“哪一天?”顾氏感觉自己听见了了不得的东西,她不想让这个庶女如此得意,正要阻止呢。
“上月我家家宴,夫人生病不曾前往。那天远儿也在,两个孩子呀碰上了~”景夫人只说一半,其他的让他们自行想象。
你是真行,你怎么不说是你骗我过去的呢?
“言儿,你怎么不告诉爹呀!害的爹舍近求远了这不是!”许老爹满脸埋怨,语气却很宠溺。
“恩。。。那天确实遇见七皇子了,不过也没有说什么,竟不知七皇子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哈!成,既有前缘,那爹也就替你做回主,就这么定了吧!”
啥玩意就这么定了?
许宜行还想要分辩,但是看见爹一脸洋洋得意,知道再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算了,回头去找路安远问个清楚,大不了让他退掉就是了。
景夫人离开,许老爹亲自给她送到门口,寒暄了好一会才算完。许宜行在正房准备离开,却被顾氏叫住了。
“小言,你这不声不响的,就给你爹这么大一个惊喜,真是好手段啊。”顾氏皮笑肉不笑,显然很不满意她和许老爹直接架空她这个嫡母。
“母亲说哪里话,这多亏了您和爹为女儿筹谋,女儿能有今日,对您感激不尽。”
碰到这么一个软钉子,顾氏嘴唇动了半天,啥也没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哼,拂袖而去。
许宜行盯着她的背影,心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如果因为自己嫁给皇子能气一气她,那倒是也挺爽快的。
“司琴,你去让套车,我们去净喜寺。”
去净喜寺,当然不是为了求神拜佛,而是为了去见见路安远,看看那个人脑子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许宜行坐在客用的静室里,喝了个水饱,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路安远。
“你找我,出什么事了?”路安远跨进门槛,将斗篷递给阿大,只身进了静室。许宜行也将跟随的丫鬟赶了出去,两人对坐,一时无言。
“出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这人怎么耍无赖啊。
“是你叫人来找的我,我自然不知道你这边怎么了。说吧!”路安远仍旧是一脸的戏谑,就是死不承认。
许宜行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他是皇子他是皇子不能打。。。
“景夫人今日为何会来我家提亲?你上次不是明明答应了不会再打扰我了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路安远拿起茶壶想给自己倒杯水,谁知壶里一滴都没有了,于是只能尴尬的放下壶。
“我是答应过,可是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宜言。现在情势变了,我也改主意了。”
宜行,菩萨好不容易又给我一次机会,送你回来,你就别想着轻易离开我。
“你喜欢宜言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我不是她啊,你不能因为我现在长得跟她一样,就把我当成她吧!”
路安远:什么,我喜欢宜言?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他内心一动,这才发觉问题的关键:原来宜行一直以为自己喜欢她妹妹啊,难怪。
当然这也不怪宜行,自从她转生到宜言身上,自己一直都是以对待宜言一样对待她;那日她承认身份后自己也没有说清楚,难怪会有这样的误解。
不过路安远也不打算说出来,他从前和许宜行的接触太少了,如果直接说出自己喜欢她,怕会吓到她;
而且他宁愿宜行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宜言,而不接受自己,也不想听见她直接拒绝他的心意。
至少这样还能骗骗他的心。
就算是利用,也要做有利用价值的人啊。
“其实我做这个决定,也是深思熟虑的,你可以想想。”路安远一字一句向许宜行解释,尽量将自己的理由说的功利一些。
“一呢,你上次说不愿被随意指了婚事。我想你除了嫁给我,应当也没有更好的去处吧?
二呢,你要报仇就必须依靠我的力量,打压顾氏的私产不就是个很好地例子吗。既然你用了我的力量,给我一些回报也是应当的吧?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如果你不从,我可以利用这事做很多文章,你自己想清楚吧。”
路安远每说一个理由,许宜行就泄气一分,直到最后一个理由说出口,她才彻底没了挣扎的想法。
可恶的路安远!居然真的以此为要挟逼自己就范,果然是真小人!
但是她好像突然想起那日路安远说过的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之前你以为我是宜言的时候说,哪怕跟她做空头夫妻都可以,这个还作数吗?”
路安远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心中好像被刺了一下。
跟宜言做空头夫妻,是因为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情,只是为了报恩,可是跟宜行你,怎么会只甘心如此呢。
路安远双手背后,看着那双眼睛里闪动着希冀的火光,那不是属于宜言的眼神。宜言永远目光似水,柔柔一湾,也只有宜行的眼中会有那么多的情绪,那么多情感。
不行!不能看她,不能动摇!好容易得来的机会,决不能轻易放弃!
“我看心情吧。”
诶?这算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许宜行不懂。
路安远只能在心中叫苦,果然他还是无法做到拒绝宜行,唉!
“算了,不说这些糟心事了。你查孙府地牢的事情可有结果?”许宜行摆摆手,将话题引向其他地方。
路安远心中发酸,原来自己期盼无比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是糟心事啊。
“没有查到,我的人专门寻访了曾经参与建造孙府的工匠,都说暗室有几个,地牢却是没有。”
许宜行皱着眉头,想不通怎么会查不到。自己的影卫也潜进去好几次了,都未见回报,可是司武有什么必要说这个谎呢。
“你确定司武上次说的是地牢在孙府里吗?”
“她说地牢在‘孙府的’时,就被打断了,可是这句话完整的就应该是地牢在孙府的某个位置才对啊。”许宜行挠头,自己听的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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