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栀意整个人颤抖着,羞耻、愤怒、惊恐种种情绪将她淹没其中无法挣脱,贺司樾似乎怒火难歇,也没了章法,压着她胯骨的手不住的收缩。
让她清晰的感知他。
“不要……”陆栀意难耐又惊慌地推搡他肩膀“不要在这里!”
她不喜欢现在这种状况。
人来人往的地方,按照贺司樾折腾人的方式,很难不弄出动静来,她不希望他们之间弄成这种难以启齿的地步!
“你有的选吗?”贺司樾音色下沉,覆盖了沙哑的意味,他手落在陆栀意后颈,将她压下,唇齿之间只剩下冷意“既然你把我当金主,你有提出不满、不喜欢的资格吗?”
陆栀意心狠狠被揉了一下。
她咬着唇偏开头。
唇瓣几乎要被她咬破,透着股傲。
似乎屈辱的接受了他的惩罚。
脸颊被捏回来,他轻易撬开她的唇舌,有技巧的勾着她后退的舌,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谁准你这么咬自己了?陆栀意,你全身上下,所有权是我!”
呲喇——
下身纱质的裙子被撕开,臀上掐着他的手,被他轻而易举抬起,又狠狠地压下去,陆栀意经不住这么一遭,仰起天鹅颈,忍不住惊叫。
脸颊都微微白了几分。
他似乎还觉得不够,冰凉指尖顺着她尾骨一寸寸向上,最终落在肩膀扣住她,防止她因为凶猛的动作而上下颠簸“你有想过跟我划清界限,是吗?”
陆栀意不让自己喊出声,却不得不承认,“有问题……吗?”
他至今书房还放着乔佩瑶的照片。
不就是……还深爱着那个女人。
她又算是什么?
婚期一到,她不是照样得滚蛋?!
脖颈忽然被咬了一口,娇嫩如白瓷的肌肤顿时留下清晰吻痕与咬痕,疼的陆栀意不住的颤抖,而贺司樾嗓音愈来愈冷“这场关系,掌控权在我,陆栀意,你还想找别人不成?”
他厌烦她刚刚那个态度!
好似,若是他不帮她这个忙,她仍旧可以毫不犹豫转身去寻求他人帮助,届时,她用什么方法寻求他人的帮助?用自己吗?
是不是跟他刚回国在江南醉遇到她的那一夜一样?!
若是他不跟她睡,她就可以找别的男人睡?!
这个可能性,几乎让他眼里溢出难以压制的阴冷。
陆栀意完全无法招架,她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那凶狠的冲击捣碎,小腹隐隐约约都能看到凸起的一个他的轮廓,她眼睫毛被眼泪洇湿,不知是经不住事还是心里难受。
“回答我,陆栀意。”
他盛着莫名的火气。
只要想到,今天陆栀意有意讨好谢扬的样子,想到她竟然对谢扬个人信息那么了解,想到她那想要抽身的态度,以及想到他回国他们醉酒第一夜,如果不是他恰好回来,她真就上了别人的床……
就让他身体里无名火更加肆虐!
便更加没有章法的横冲直撞!
陆栀意张嘴狠狠咬在他肩膀上,牙印格外清晰,因为乔佩瑶这件事,让她无法再像是过去那样乖顺、伪装贤妻,露出了本来就有的獠牙
“要我提醒……贺总吗?我们这场合约婚姻,只剩下——八个月了!”
他不是应该高兴吗?
到时候不就可以跟他真正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了?!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笑,紧接着是更加凶猛的惩罚“陆栀意,你数着日子过,是吗?”
她不再回答。
她不明白。
明明是他应该高兴的一句话。
为什么反而像是火上浇油?
陆栀意已经组织不清自己的思绪和语言。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三次。
这次她完完全全清醒的感受他。
才真正明白他这方面多么的令人招架不住,她几次想要退缩都被狠狠地捞回来,明明是狭窄的空间,却总能让他找出令她羞耻的方式、
“为什么对谢扬那么了解?”
恍惚间。
听到他问了句。
陆栀意顿时脑海里回忆了下,在公关部的时候,她曾经处理过关于谢扬经纪公司的案子,那时候对谢扬都是查过资料的,加上这样与贺司樾的关系,难免会多关注两眼。
可到了贺司樾眼里。
便是——
陆栀意有所动机!
她不说话。
只有偶尔实在忍不住的闷哼。
指尖抚过女人鬓角,已经被汗水浸湿,贺司樾眉心皱的更紧,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他薄唇紧绷起来,他竟然……失控了。
竟然因为她小小的举动、三言两句、而发了这么一通火。
感受着怀中女人细微颤抖,他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镜,把外套重新裹在她身上,遮得严严实实后,这才叫了林肯“回玺府。”
林肯眼观鼻鼻观心,愣是不敢乱看半点。
多新鲜啊。
跟了贺总这么多年。
竟然还能看到贺总活……活春宫!
虽然压根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他在外面,多少能看到车子异常——
林肯大气不敢出,一脚油门直奔玺府。
陆栀意脑子里静不下来,虽然很难过如今跟贺司樾之间的难堪局面,她顾不得自己,不停地思虑着林鹿秋如今状况。
直到。
被男人抱着来到浴室。
回过神时,她已经不着寸缕。
被温暖的水包裹,男人宽阔的身体贴上来,他似乎极度贪恋她的身体,在她肩头落下一个个吻。
竟然让陆栀意有一刹那的错觉。
他好像有一瞬间——
像是爱着她的。
但是这种想法很快被她抛之脑后。
怎么可能呢?
他只是不满她的不乖顺罢了。
浴室、垫了毛巾的盥洗台、最后终于回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外面灯光绰绰,陆栀意却渐渐看不清,她根本承受不住贺司樾,最终忍不住呜咽起来。
一来是身体的折磨。
二来是心理的折磨。
她好像,再也无法在他面前抬起头、挺直腰杆了。
她自己好像放弃了自己。
谈什么感情的公平?
感受到女人颤抖着啜泣。
贺司樾终于停下,他将女人的脸掰过来,看着巴掌大的小脸满脸泪痕,只有那双清丽的眸子不减骨子里的脾性,美丽之于,仍旧像是带着刺,那么扎人。
他瞳眸愈发深谙。
良久。
他伸出手覆盖在陆栀意后腰,一下又一下给她揉着,“不是说腰痛,不折腾你了。”
陆栀意无法分辨这一刻。
后腰的手有技巧地给她揉着,缓解因为长时间的某种姿势而造成的酸痛不适,动作温柔而有耐心,甚至还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
她累的无法动弹。
不由享受这一刻。
正昏昏欲睡。
手指一凉。
她迷茫地睁开眼。
发现左手无名指上再次套上了熟悉的——
那枚全美方钻婚戒。
耳畔是他低沉又不失强势的声音“一一,好好戴着,不要再摘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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