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同郁闷地在门口等着,他都已经不知道等了师承尧多久了,怎么说也是当宗主的,怎么能一连好几天都不露面?
他正想着,却见殿门忽地被推开了,邢同连忙上前,却迎上了一张满面春风的脸。
看到邢同,师承尧便收敛了几分笑意,他冷冷地看向邢同,那姿态竟与林妙妙有些相似。
“怎么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几日总有几个正道门派在魔宗边境骚扰试探,属下以为,他们定然有所图谋,还是需要趁早防范才是。”
师承尧顿了顿,眼含讥讽,“他们若是敢来,便让他们来吧。”
他已经继承了天魔之力,师承尧自信,当今世上,不会再有人能与他有一战之力。
见师承尧不在意,心情还不错,邢同那点八卦的心思就又袭上了心头。
“宗主,您不是曾说过对骆水芸恨之入骨吗?但这骆水芸,怎么和当初教您剑术的是一个人啊?”
\她当年那么欺负您,就这么算了?\
闻言,师承尧的面色再度沉了下来,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并且已经逼问很久了。
但林妙妙就是不愿意给他一个答案,师承尧又能如何。
至于处置林妙妙……他暂时还舍不得。
他变了脸色,瞥了邢同一眼,“这么好奇,不如你自己去问问她。”
说着,师承尧顿了顿,又道:“替我找几个侍女来照顾她,我去找初峤,你看好她。骆水芸若是跑了,你知道后果。”
那是再知道不过的了,邢同立刻低下了头,唯唯诺诺地应下了。
林妙妙被师承尧喂了辟谷丹,足足睡了一整天才缓了过来,她一醒来,便发觉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了。
师承尧做一次便像是要将这辈子的次数都要做尽一般,林妙妙现在都有些手脚酥软。
多日不见阳光,林妙妙自顾自地穿好了衣服,抬步走出了殿外。
[师承尧去哪了,把我吃干抹净,他倒是跑了。]
[宿主,最近碎星门一直在联系其他宗门,试图联合着一起进犯魔宗,任务目标是去商议这件事了。]
闻言,林妙妙没再多言,她知道碎星门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是为了自己,只是……她也并没有那么想回去。
“骆姑娘,宗主吩咐了,你不能离开此处半步。”
不知何时,林妙妙身前忽地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邢同笑嘻嘻地挡在了林妙妙的面前,眸中带了几分探究。
这就是把师承尧迷得五迷三道的女人啊,的确貌美,看得出来修为也不低,若不是被封了灵力,说不定有与他一战之力。
“……我明白了,我只是四处走走。”
林妙妙没有违抗他,纵使再怎么不识趣,林妙妙也清楚得很,除了师承尧外,魔宗之中,不会有第二个人那么护着她。
尽管林妙妙对他并不好。
见林妙妙要好欺负得多,邢同的心思又难免活络了起来,他凑近了林妙妙,小声问道:“我见过你,当时教宗主练剑的那个蒙面女子,就是你吧。”
林妙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提起此事,是想要知道什么?”
“很难不好奇吧,你堂堂碎星门长老,看不惯哪个弟子,谁也没法指责你什么。何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用了个假身份去教导他呢?骆姑娘,你这一套流程又麻烦又矛盾,到底在图些什么呢?”
邢同总觉得,林妙妙这套行为背后,应当还有更深的理由,至于这理由是什么,倒是不大清楚。
“作为长老,你的好奇心似乎有些太重了。”
邢同顿了顿,明白林妙妙是不打算告知他了。
“我的好奇心重不重先不提,只是无论你心中藏着什么秘密,都无法瞒得过宗主的眼。”
邢同顿了顿,又道:“在下愚钝,我思来想去,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只觉得一个可能性会大一些。”
“你会不会……早就发现了宗主是天魔之子的事呢?”
因为发现得早,所以百般刁难,不愿意传授剑术,却又不忍于师承尧百般受人欺辱,因此换了个身份传授剑术,这一切,怎么想怎么合理。
邢同语罢,意料之中地看到了林妙妙面色变换,她皱了皱眉,\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再这么口无遮拦,就不怕师承尧处置你?\
\既然你不愿认,那我便不说了。只是你不将原因告知,难免会伤了宗主的心。\
邢同不知,林妙妙巴不得他说出来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林妙妙表面又羞又恼,垂着眸子不愿让邢同看到自己的眼神,实则早就兴奋得要命,唇角抑制不住地弯起。
一直以来困扰着她的问题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
“这件事就不用你管了,你我都做好自己的事便罢,莫要多管闲事。”
林妙妙冷冷地说完,便转身走回了寝殿,邢同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说不准要不要将此事告知于师承尧。
他站在原地想了良久,到底是把这个念头收了回去。
自古掺和旁人感情的,都没什么好下场,他还是作壁上观,莫要捣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