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最后,温白芷提出要和司玖一起守岁。
两个人便一直守到了子时。
司玖一直羞于用手去代替,去感受温白芷的身体。
倒是温白芷,在司玖主动吻她之后更加肆无忌惮。
司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受到来自男人本能的快|感了。
可温白芷为他带来了。
但他再快乐,饮过酒的胃痛也不会放过他。
他哭着躲在温白芷怀里,一边让她帮他揉肚子,一边又借着酒意让她继续刚刚的动作。
他一边哭,一边向温白芷表白。
“我喜欢你。”
“我知道啊。”
“我喜欢你很久了。”
温白芷只当这是因为他在她之前喜欢她的很久:“我知道啊。”
司玖哭的双眼通红:“你知道就好,我喜欢你白白,我喜欢你。”
司玖这会儿已经醉了。
各种层面的满足与安全感让他醉的更厉害了。
所以温白芷并不知道,这里的白白不是温白芷的白,而是闻白的白。
她吻了吻他哭红的眼角:“我知道。”
司玖最后沉沉睡去了。
新的一年也来到了。
他们真的携手走到了新的一年。
新的有彼此的一年。
温白芷又帮他揉了会儿肚子后,也坚持不住的搂着他一起睡去。
这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夜。
远在京都的齐晏桉除夕夜草草参加过宫宴之后便将自己独留在了御书房内。
御书房里有一处专门供皇帝在危险时分躲藏逃跑的密室与密道。
齐晏桉此时正在这密室里。
这里空无一人,只有正中间那个突兀的青玉瓶子。
齐晏桉小心的将瓶子搂到怀里。
不为其他,只因为这瓶子里装着的是闻白的骨灰。
这也是他恨司玖的原因之一。
三年前,司玖不但执意与闻白举行了冥婚。
甚至不顾他的反对将闻白的尸体用火烧了。
等他赶到的时候留给他的只有闻白的骨灰。
他真正意义上,没有见到闻白的任何的最后一面。
所以他恨司玖,他怎么能不恨他呢!
放瓶子上的桌子上还有闻白最后留下的血|书。
这些就是闻白所留在世上的,最后能被他找到的东西了。
如果不是司玖!
如果不是他的话!
至少他可以为闻白打造一个用寒冰做成的冰棺。
那么闻白就可以一直睡在他身边。
他就可以当成闻白一直没离开过,她只是在休息而已。
可就是司玖,全都是因为他!
他出去的时候将李青召了进来。
“你现在就下旨到晋州,将司玖传召回来,就说晋州那边已经没什么事了,京都需要他,让他赶紧回来!”
李青踉跄的赶紧出门去下达齐晏桉的旨意。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临时起意要对司玖下旨了。
这三年来,只要是他在想到闻白的时候,想到司玖在最后一刻拥有她的时候,他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让司玖也感受一下他的痛。
凭什么,凭什么司玖可以他不可以!
他都已经是帝王了啊。
他不知道的事有很多。
闻白已经回来变成温白芷的事他就不知道。
但或许,或许很快就会知道了。
温白芷二人相拥在一起睡的很是香甜。
大年初一正是新年第一天,温白芷先司玖一步醒来。
她要替他们二人都准备新衣服。
她先将为司玖准备的新衣服拿出来,又去司玖昨天穿的衣服里,将他随身带的配饰都拿了出来。
司玖放在心口位置的香囊也被她拿了出来。
她竟是第一次在司玖身上看到香囊这样的东西。
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好像没有什么香味。
但竟然是香囊的话,没有香味又为什么要放在身上呢。
还放在离心口最近的位置。
温白芷好奇的打开香囊,发现里面确实没有放任何东西。
放着的只有一些被缠绕在一起的头发。
鬼使神差的,她就是知道这个头发是属于自己的。
司玖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头发放在香囊里的。
他更加不可能去放别人的头发。
所以结论就是,这个头发是属于她的。
或许是某次不小心被司玖捡到然后妥帖收起来的。
他还放在了心口的位置。
温白芷被他无言的爱意感动的不可开交。
民间素来都有结发为夫妻的说法。
现在只有她的头发怎么行,还得有司玖的头发才行。
司玖还沉沉睡着,昨日的酒以及后来的事都让他的体力流失过多,他可能还需要再睡一会儿才会醒。
温白芷便找到一把剪刀,趴在司玖身边,小心的拿剪刀剪下他的一绺头发。
她坐到桌前,将司玖的头发与她的头发一起像编麻花辫那样编在了一起。
因为觉得不够多不够明显,温白芷又先后剪了自己的头发填补进去。
最终终于简单编好了一个类似麻花辫的小结。她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作品。
本来她还在惆怅这段时间太忙都没有时间给司玖准备新年礼物呢。
这下好了,这不就可以作为新年礼物送给他吗。
她又从抽屉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里面塞的不是钱,而是她亲手写的保证书。
这下子,两个新年礼物就都准备好了。
现在她只需要等司玖醒来就好了。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司玖终于醒了过来。
温白芷看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对他说:“新年快乐子衿,祝你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快乐幸福,一直有我。”
三年来,这是司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过春节。
更是他这三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祝他新年快乐。
他笑:“白芷,新年快乐,我也祝你每天开心,快乐,健康,自由。”
这是闻白与温白芷都渴望的,他知道的。
温白芷听到他又叫自己白芷了,说道:“你昨夜不是还叫我白白的吗,怎么今早就又叫我白芷了。”
司玖一听,身上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都停止了流动。
他不记得昨夜自己叫了她白白,应该是他酒喝多了,已经是无意识了,才会说漏嘴。
“是吗,”他找补着,“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就叫你白白了。”
温白芷将准备好的红包与香囊递给他:“只要是你叫的,什么名字我都喜欢。”
司玖却在心里考虑,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她是闻白的事。
但温白芷手上的香囊很是眼熟:“这香囊是?”
温白芷道:“你如果觉得眼熟的话,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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