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直吻到都大喘粗气才堪堪停下。
司玖是因为本就身体虚弱,吻到脱力是很正常的事。
温白芷则是因为,现在这具身体还是抵不上当时闻白的体质。
但她还是很感谢真正的温白芷的。
虽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她会变成温白芷得以重来一世。
但她到底占了她的身体,拥有了她的人生。
她最感激的人就是她了。
司玖眼角红红的倚在温白芷肩上,嘴巴微微张开呼吸着新鲜空气。
温白芷后背也出了一层汗。
没想到现在只是接个吻,就让人这么累。
如果到时候直接攻入城池,他们两个虚货怕是要在床上休息一日才能起得来。
温白芷揉着司玖的头发,情不自禁的又吻了下他的发顶。
“好一些了吗?”她还是很担心现在作为病人的司玖,到底还是她心急了。
司玖喘着气,应道:“好多了。”
温白芷手作梳子理着他的头发:“子衿,其实我本不应该在你现在又感染天花,又是在回忆痛苦的过去时吻你,我只是,希望用我的吻来让你在今后的日子里,如果再想到今天说那些往事的时候,也会一并想起我们之间的吻,带着我最深的爱意的吻,至少,那时候的你回忆起来的时候,也能带点甜吧。”
她不是冒失的人,所有做的事都有她的考究。
司玖哪里不会知道她的苦心。
他双手攀上她的后背:“谢谢你白芷,这是我这三年来第一次跟人说我当时的事,以往那些事压在我心里,我无时无刻都觉得喘不过气来,现在说出口了,觉得好多了。”
温白芷听到这话也很开心。
司玖有在她的温柔爱意下慢慢变得更好。
至少懂得与她分享他的悲伤。
“我们之间就不用再说谢谢了,你过的自由开心,也是我最想见到的。”温白芷又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二人到现在为止,也算是把话说开了。
那层窗户纸也算是彻底捅开了。
司玖感觉前所未有的困倦。
他想靠在温白芷怀里好好的睡一觉。
事实他也这么做了。
因着温白芷的下巴抵着他的头顶,她并没有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虽没有说话,但司玖一直都是寡言的,她也没往下想。
温白芷狠狠心,说道:“子衿,我想跟你说个事,一个你可能听了会觉得很匪夷所思的事。”
她搂紧司玖,像是给自己打气:“我其实不是温白芷,不对,不是这么说的,我其实是温白芷,但我内里不是温白芷,我只是借着温白芷的身体过活的另一个人。”
“而我是谁,你是认识的。”
“我是闻白,子衿,我是闻白,我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你也觉得这事很难相信对吧。”
“我也知道你肯定一时间很难接受,所以我一直拖到了现在才告诉你。”
“我是闻白,我也是温白芷。”
“无论是闻白还是温白芷,都是爱你的子衿。”
温白芷一直说到这里都没听司玖回话。
她这才觉得他安静的有些可怕。
便急忙低头去看他的情况。
发现他只是睡着了之后放下心来。
温白芷坦然的笑笑:“你可知道,你这觉睡的让你错过了什么啊。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跟你说的话,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说出口了呢。”
“不过也好,你这两天养病的时候还是应该保持心情平稳,有利于病情的恢复。”
“左右我都在你身边,说与不说真相,我都是在你身边的。”
此时的温白芷自然不会知道,司玖早就知道她是闻白了。
她更加不会知道,她亲口告诉司玖真相的那天,他们会遇到多大的磨难。
现在的她只想好好抱着司玖,让他在自己怀里好好的睡一觉。
她在司玖额头落下一个晚安吻:“睡吧,我们来日方长。”
说着她也满足的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司玖已经没有昨晚烧的那么厉害了。
温白芷在司玖醒之前,悄摸摸的检查了一下昨日擦药的地方。
发现红色疙瘩稍微退了下去一些。
想必就是因为这个才慢慢的退烧了。
她虽来自现代,但对中医的水平之高还是十分钦佩的。
容恒的医术确实有两把刷子。
刚把他的衣服放下来,司玖就醒过来了。
他每次起床的时候都有些头晕目眩。
温白芷知道这是现代社会常说的低血糖。
她倒了一杯加了蜂蜜的水,扶着司玖靠到自己身上坐起。
“喝几口蜂蜜水,会好一些。”
司玖慢吞吞的咽下几口。
又靠着温白芷缓了缓,头晕的症状才慢慢消失。
温白芷将司玖喝剩下的蜂蜜水一口气都喝了下去。
司玖略带羞涩的看着她:“我用过的杯子,你,你不嫌弃吗。”
很多讲究他开始的时候是不知道的。
但当他三年前净身之后,他才知道,民间对他们这样的阉人是非常鄙夷的。
有时候外出公干的时候,店家甚至会拿新的餐具给他们用。
是以温白芷这样不顾忌的直接喝他喝过的杯子,他觉得有些惊奇。
温白芷把杯子放到一边,也不解释,直接吻了他的嘴唇。
等将他嘴唇上残留的水渍吮吸完之后,她才悠悠开口:“你觉得我还会嫌弃吗。”
司玖脸红透了:“你,你大可以直接和我这般解释,本可以不用这么......这么的,我刚醒来,还没有梳洗。”
温白芷毫不在意的又啄了口他的嘴唇:“我也没有梳洗啊,你嫌弃我吗。”
司玖自然不嫌弃,他慌忙摇头,生怕她会以为自己嫌弃。
温白芷道:“那不就好了吗,你都不嫌弃我,我又为什么会嫌弃你呢。”
“子衿,你要知道,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解释来说就是,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对我不好,我也对你不好。”
“你用同样的心意来待我,我自然也会用同样的心意去对待你。”
“甚至是说,你值得我这么对你,我是开心的,是愿意的。”
“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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