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天真的说完许大茂告诉自己的事情，眨巴着那双水汪汪地大眼，看着于莉，寻找认同感：“姐，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
于莉深吸一口气：“海棠，姐嫁进这个四合院也有两年了，不说对许大茂有多了解，但也听大家说过不少他的事情。
那许大茂说的话简直一个字儿都不能信！！
这件事的真实情况就是，”
他年轻时候总是出去乱搞，常跟一个比他妈还要大几岁的窑姐儿混在一起……
啊，对了。据说那个窑姐儿跟他爸爸也那啥过，这些事情不止是四合院，整个交道口这一片儿就没人不知道的！！
他跟关红果婚后多年没有孩子，后来他还找到张沈飞去买药酒，大家都说，他那是伤了根本……”
于莉简直不知道怎么说。
连一大爷喝了张沈飞的药酒都能让一大妈怀上孩子，许大茂却不能。
他这是比一大爷还虚弱啊！！
于海棠摇头：“姐，咱们都是胡同里长大的，那些邻居哪家不是东家长，西家短？他们的话能信吗？”
于莉无语：“那一个人这么说是跟他许大茂有仇，各个都说，也是别人的错？
再说了，许大茂跟刘岚结过婚，又娶了关红果。他就算是跟你好，那也是三婚了。我就不明白了。你究竟看上他什么了？”
许大茂是个头不矮，但那个瘦啊！！简直算是骨瘦如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祖传要饭，祖祖辈辈没吃饱过呢！！
论长相？许大茂虽然五官齐全，可也没一个长在该长的地方啊！！
再说工作？
她心神一动，：“海棠，你是看上许大茂的干部身份了吗？”
于海棠低头不语。
“可杨新民不比他条件好？”于莉想不通。
“姐。杨新民那人有点变态……我不想再跟他好了。可我也不想随便找个工人……”
于海棠长得漂亮，打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是班花，校花。
她觉得老天爷既然给了她这样一幅长相，如果她只是和其他的女孩子似的，找个普通的工人，那就浪费了她稀缺的美貌资源。
而且，她也想利用自己的美貌，爬到更高的位置去。
美貌与她，是提升阶级的武器，也是手段，是更上一层楼的阶梯。
“所以姐，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许大茂到底能不能生孩子……因为我，压根儿也没想给他生……”于海棠想了想，还是说道。
按照她原本的设想，是跟许大茂搞个对象，然后实在不行结个婚。
等自己利用他的人脉，关系，转到干部岗之后，再把对方甩开。
于莉惊呆了，虽然于海棠是自个儿的亲妹妹，可她从没听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震惊之余，忽然想起一件事。：“所以说，你当初对张平安死缠烂打，极尽讨好，其实也并不是真的看上了他？”
于海棠摇摇头，淡笑道：“那倒不是，我是真挺喜欢他的。”
那可是战斗英雄，长得又帅，一米八的大高个儿。
那样的男人，还有着一个巨大能量的二叔，能帮着铺路，谁不喜欢呢？？
“姐你看，何雨水跟我是同班同学，可她上学时候不管是学习还是长相，有一样能跟我比的吗？
结果呢？就因为她跟张顺遂好了。结了婚，现在进了烟草局，成了干部岗不说，还是油水十足的单位。
我们那些同学谁不说她运气好？那么，她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于海棠话说的平静，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她嫉妒何雨水，想复制重走何雨水的路。
奈何张平安看不上她，好，那她去讨好唐大妞，可张沈飞又不不让。
在张家一次次的搓着，让她起了逆反之心。
真以为我于海棠没有你张家不行？？没有你们，我也可以当干部！！
以后，我一定比何雨水强！！！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接受了对自己示好的许大茂。
难道她不知道许大茂的那些破事儿吗？不她不仅知道，还知道那厮在厂里也老跟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的黏黏糊糊。
可是，她不在乎！！
于莉眼神复杂，一时间只觉得这个妹妹陌生得可怕。
“可是，许大茂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他知道你只是利用他，我怕你吃亏……”
憋了半晌，她说道。
“姐。富贵险中求，没有人能只收获，什么都不付出的……”于海棠淡淡地说道。
他们家父亲是普通工人，母亲是家庭主妇，以前一家四口住在一间屋里。
她和姐姐大了，只能在屋子中间挂个帘子。
爸爸是个老实人，在厂里干活轮得到他，升职加薪永远没有他的份。
这样的日子，于海棠过够了，迫不及待地想改变。
“哎……”良久，于莉叹了口气。
于海棠的痛处，又怎么不是她的呢？
小时候，她也曾经无数次幻想过，长大后可以开铺子，做生意，赚大钱！！
可是后来，
可是后来还没有等她长大，就开始公私合营，以后，做生意是不可能了。
自己结了婚，生了娃，以后的生活一眼望得到头。
既然如此，就让妹妹试一下吧……
于莉回家后，面对公婆和男人阎解放的询问，淡淡地告诉他们：“海棠长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
她自己会做决定，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好多管她。”
说完，扭头回了自己房间。
阎大妈皱着一张苦瓜脸：“以前喜欢张平安，现在看上许大茂，这于海棠的品味下降的这么快吗？”
阎埠贵也咋舌：“这就好比一个爱花的养花人，以前爱的是兰花，牡丹。
一扭头，突然开始不养花了，改种大葱了……”
一旁的阎解放突然开口：“爸爸，您是在说您自个儿吗？”
他爸爸以前也养花，三年开始之后，就把花都拔了，种了大蒜和大葱。
“闭嘴！谁让你说话了？你懂什么啊？我那不是迫不得已，形势所迫吗？”阎埠贵不高兴了。
他可是自诩文化人，不爱看儿子揭自个儿的短。
阎解放却撇撇嘴：“那你怎么不知道人于海棠不是迫不得已，形势所迫呢？”
“你还顶嘴？”阎埠贵本来就因为这个儿子不肯让出买房名额生气，见他还在跟自己刚，更气了。
阎解放不再吱声，可通过大开的房门，看到路过前院的许大茂时候，眼神却是仇视的。
于海棠最终也没有跟许大茂分手。
反而是许大茂利索地跟关红果离了婚，开始跟于海棠堂而皇之的出双入对。
不管是在厂里，还是在四合院里。
他们不在乎大家的流言蜚语，也不在乎大妈，大爷们背地里说什么。
有心之人将许大茂的现状传到关红果的耳朵里。
关红果觉得这就证明了自己之前的怀疑都是正确的。
许大茂那厮，之前还有脸跟自己装！！露馅儿了吧？？
她气不过，带着叔伯家的兄弟们，冲到四合院把许大茂家给砸了。
四合院众人都跑去看笑话，无一人阻拦。
许大茂气的吹胡子瞪眼，直言之前傻柱被欺负时候，大家可是都帮忙的，现在到了自己却又袖手旁观，这不是看人下菜碟儿吗？？
二大爷背着手，悠悠说道：“许大茂，饭可以瞎吃，话可不能瞎说。你跟傻柱能一样吗？
傻柱结婚时候，何大清带着外人来捣乱，那是欺负我们四合院没人！！大家不出面，那不是等于把脸伸出去给人打吗？
可你这个情况呢？你还没有跟人关红果离婚呢，就跟于海棠搅和在一起了……
这件事是你没理儿，人关红果不找派儿所搞你乱搞男女关系都是已经看在之前的夫妻情谊上了。
我们大家，只是看个热闹，没有人起哄架秧子，也是证明我们都是厚道人。
你现在，就让人关红果出个气，不就得了吗？”
他这番话一出，其他住户们无不跟着点头。
“二大爷今儿说的话有水平。”
“妈的，老子找不到对象，丫许大茂都要三婚了！”
“没天理，轧钢厂厂花怎么就看上许大茂了？”
“天下好处都他一家的……”
众人议论纷纷中，许大茂哑火。
最终，许大茂家两间屋子被砸的跟毛坯房似的，可不管怎么说，他和关红果的孽缘到此为止。
吵吵嚷嚷之中，1963年到了。
除夕夜，因为张老太太还住在四合院，唐大妞两口子带着十个儿子和一个儿媳也回来了。
四合院其他搬走的邻居，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回来过年。
棒梗特烦奶奶带着后爷爷和后叔叔跑，不让自己跟着住楼房。
看到他们，立刻扭头回里屋，装着没看见，更别提叫人。
贾张氏见状立刻不高兴了：“这小短命鬼……一点儿规矩不懂，真不知道我们贾家是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生出这么个玩意儿。”
秦淮茹蹙眉：“妈，您是棒梗的亲奶奶，东旭和爸都不在了。您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我听说这次期终考试，他又考了倒数第一？”贾张氏虽然搬走了，可还在给秦淮茹生活费的。
出钱的说话底气足，说出来的硬邦邦的，压根不在乎儿媳妇是否爱听。
更不在乎今儿是不是大年三十。
为了钱，我忍！！秦淮茹深吸一口气，一边心中暗骂老虔婆，一边琢磨着一会儿上菜，把红烧肉藏起来，不给老虔婆和她的奸夫，私生子吃！！！
老阎家，阎埠贵一如既往地给大家分饺子，回顾以前，展望未来。
家里的儿子，儿媳，和媳妇儿心中却只有饺子，压根儿没人在乎他说的是什么！！！
后院。
刘光奇带着妻儿也从集资楼回来了。
没错，自打刘海中夫妻向他保证不跟着他去集资楼住之后，
他终于带着妻子和儿子离开岳父家，回到四合院。
毕竟，楼房的吸引力太大。
刘海中看着大儿子，大儿媳，大孙子，笑的见牙不见眼。
丝毫不在乎一旁二儿子，三儿子那幽怨的眼神。
“爷爷，新房子什么都好，但连台收音机都没有。我总是去隔壁邻居家听广播，可他们说我人小屁股大……”刘光奇的儿子刘二蛋开始告状。
“我生气了，我告诉他们，不就一台收音机吗？跟谁家买不起似的！我爷爷是七级锻工，一个月工资八十多，他会给我买的，买新的，比你家的还要好！！！”刘二蛋背出在家妈妈教的话。
刘海中点头，很是欣慰：“大孙子说得好。不就一台收音机吗？爷爷给你买！！等百货大楼开门就买！！”
张沈亮会做的是矿石机，早淘汰了。
现在要买半导体，得去百货大楼！！
……
前院，
张家小辈儿们在张顺遂的带领下给长辈拜年，领红包。
老太太一如既往地发表感言，并且给新媳妇何雨水了个比别人都要大的红包。
唐大妞抱着最小的儿子，信誓旦旦明年一定给老太太生个重孙女。
老太太呛了一口烟，差点噎过去：“我其实都成，不在乎这个。”
“老太太您甭安慰我，谁能不喜欢香香软软的小丫头片子呢？我知道您只是怕我有负担，才这么说的。
我和亮子不能辜负您，一定不生女孩不罢休！！”唐大妞有着子的逻辑，怎么都能圆上。
张沈亮在一旁吃着菜，根本不在乎。
有本事你就生，我看你生的出才有鬼！！
张沈飞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大嫂：“嫂子，那啥，其实枣儿这一胎是女孩……”
“什么？怎么会？”唐大妞一激动，打翻了水杯，“枣儿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呢，你怎么知道是女孩？”
不可能！！自己生了十几个都没生出女孩。
没道理弟媳妇第二个就是！！这。这也忒不公平了。
张沈飞示意老三帮他妈扶起酒杯，又道：“真是女孩。
现在协和医院从国外进口了一台B超机器，那玩意儿能照出来肚子里头是男孩还是女孩。”
“B超机器？那是什么玩意儿？”张奶奶也好奇，放下烟袋锅子。
张沈飞想了想：“就是一种类似大型照相机的东西。能看出肚皮里头的五脏六腑。
那孩子不在妈妈肚子里头吗？那机器能看出肚子里的孩子带不带把儿。”
嘶！！唐大妞震惊了：“世界上竟有这么厉害的玩意儿?？？？”
“说是全国也就两台，一台在粤州市，一台就是咱们的协和了。
协和的副院长跟大飞熟得很，知道我怀孕，又想要女孩，就特意开后门，让我们去照了一下……”田小枣笑着解释完，摸了摸肚子。
其实她真不重女轻男，只是家里男孩子太多，一进门跟进了花果山似的。
有个女孩子的话，也能中和一下满屋子的阳刚之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