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成站立着,不知该如何自处之际,几位袁府下人提着菜篮与酒酝,就已快速来到桌位前。见这几人正准备将酒菜摆放上桌,张成便借搬动椅子腾出空间之机,这才有些难堪地在椅子上落座。
当将一只装有百年陈酿,酒酝其泥封打开,给在座几位一一倒上时,袁明远这位好酒之士,闻到杯中陈年老酒,所散发出那种醇正浓郁芳香味时,便微笑着道“张小友,难得你一番好意,前来看望老夫。此时,你送给老夫两酝,其中各装有五十斤陈酿,现已打开其中一酝,你我先好好喝上几杯,然后,再聊其他事情如何”。
张成刚欲起身站立,见袁明远脸现不喜之色,张成举起酒杯,随之便哽咽着道“学生之所以有今日,全为袁大人所赐,今后,大人只要有所吩咐,张成必将竭尽全力而为”。
见张成眼角处,已流下几滴清泪,袁明远举杯就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净。放下酒杯便道“张小友,当初在青云镇,老夫传授你等武术,那只不过是陪雄儿游历途中,随意而为之举,此事,你无须太过记在心间”。
一小杯酒水从口中进入腹部,其过程虽然太过短暂,但袁明远还是深感口齿间,那酒水所留下之浓郁醇正芳香味。刚刚所流露出那几分笑意,转瞬间,脸色就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见张成一脸恭谨地在注视着自己,袁明远便道“张小友,你何时变得如此富有,竟然能买得起百年陈酿”。
“大人,学子在青云山采药途中,曾遭遇到一只二阶妖兽追杀,正当学生走投无路时,恰巧被一位路过大能者出手相救。其后,学生便拜在其门下。师尊他老人家不仅救下小可性命,而且也传授不少本领,离开时,师尊又赠送给学生不少修炼资源。现如今,小可身家已算是比较富有”。见袁明远说话时,脸上已显露出几分愤怒之色,张成只得真真假假朝其解释着道。
袁明远在大门前见到张成时,一眼便就看出张成武功修为,见其还只进入到先天期初期境界,一阵惊讶过后,当又仔细观看会,这才有些欣喜地与其交谈。
当时,袁明远虽然知道,张成已施展过收放法术,但却凭其修为境界及阅历,一时间,还看不出张成所处真正修为境界。此刻,在得知张成不仅身家富有,而且还得到一位大能者传授高强本领,其多年来古井不波之心境,立刻被惊起几丝波澜。
见张成还在一脸恭敬地看向自己,袁明远微微笑了笑后,道“张小友,老夫此时也不想问你师尊是谁,其修为境界又有多高深。老夫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你那修为,究竟进入到何等境界”。
面对无私授业,且又悉心指点过自己武术,这样一位严厉而慈祥长者之询问,张成自然不愿有所隐瞒,仍然一脸恭敬道“袁大人,学生想在历练途中低调行事,此时,因施展一种小法术,只是将自身修为,显现在先天期初期境界”。
张成停止收放术运转,道“得益于袁大人授艺之助,现如今,学生武功修为,已进入到紫府期初期境界,灵修,也进入到筑基期初期境界”。
用灵识仔细察看会,当查觉到从张成身上所释放出来之法力,以及真元力波动情形后,顿时,袁明远便开怀地大笑出几声。
袁世雄所座位置,只相隔于张成一个座位,因而,也就最先感觉到,从张成身上所释放出来之强大真元力,刚为此感到十分震惊时,突然,又有一股无形威压在迫近自己,无奈之下,只得迅速运转真元力形成一个防护罩,一脸苦相地在自我保护着。
袁守成这位四十多岁中年男子,修为虽说只有紫府期中期境界,但因自己雄儿在二十岁时,其修为就进入到先天期后期境界,最近一段时间,一直认为袁世雄在连源县境域内,是一名令他人追赶莫及之天骄,也时常以自己生养一位天骄般儿子,而感到无比自豪。此时,在观看到张成真正修为境界后,袁守成其脸色,随之就显得有几分不那么好看。
见袁守成还在出神发楞,袁明远便道“守成,还不快点给我等倒上酒水,难道想要为父给你倒上不成”。
张成收放术一运转,修为立刻又显现在先天期初期境界,逼近袁世雄身上那双重压力,随之就已消失。袁世雄苦笑着摇了摇头后,道“张成大哥,你灵武同修,难道就不怕今后,有走火入魔之虞”。
张成刚要有所回答,袁明远已然道“张小友,今后你与雄儿两人之间,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学生谨遵大人吩咐,今后与世雄弟相处时,张成一定会如亲兄弟般相待”。见袁明远满脸严肃地在看着自己,张成连忙起身朝其应允着道。
见张成已痛快地答应自己所提要求,袁明远略微一颌首,道“张小友,来,老夫与共同干上一杯”。
袁明远与张成接连喝上几杯后,便颇为感慨着道“张小友,老夫已有一段时间,未曾如今日这般痛饮过,即便是雄儿中得举人,全家人一同庆贺时,也只是小酌几杯而已。你可知道,老夫今日为何会如此痛快地畅饮吗”
“因为老夫,曾经给一位天骄般少年,传授过武术功法,而且这位天骄般少年,今日已来府中看望老夫,如此高兴之事,实在是令老夫开怀不已。来,张小友,你我两人再干上一杯”。不等张成有所回答,袁明远紧接着又在朗声道。
在座四人又喝上几杯,袁世雄已有一分酒意,起身敬过张成一杯后,道“张成大哥,不知爷爷传授你之开山拳,奔雷掌,游龙步法和连云剑法,现在你修炼到何种境界”。
“世雄弟,为兄有些惭愧,这三招连云剑法,如今已修炼八年多,但仍然还停留在大成境界。只不过那开山拳,奔雷掌,游龙步法三技,为兄倒是进入到入微境界”。张成停下手中碗筷,见袁明远也正微笑着看向自己,只好无奈地感慨着道。
得悉心中欲知答案,袁世雄无奈了摇了摇头,随即,便开始埋头吃着酒菜。
见袁世雄摇头不语,张成以为袁世雄,这是对自己进阶速度太慢,而感到有所失望。便也只好低头吃菜不语着,想借此举来掩饰一下,心中那份难堪。
“张贤侄,你成叔我修炼三十多年,那开山拳,奔雷掌,游龙步法和连云剑法四技,均还只进入到大成境界,而贤侄你,只是短短修炼过几年而已,便就已超过成叔。这,这令为叔情以何堪”。得知到张成几种武术修为境界,袁明远倒是未曾说话,但袁守成却忍不住而不无感慨着道。
见场面显得有些尴尬,袁明远道“张小友,不知最近几年间,你可曾与高手打斗过”。
略微一思量,张成便道“禀告大人,最近几年来,学生经历过几次生死搏斗,在使用出一些修真者手段后,曾斩杀过一名紫府期境界高手,外加几名筑基期境界高手”。
听完张成这番介绍,袁明远满脸笑容道“张小友,以你目前修为,如果在遇到一位紫府期后期境界高手时,你能有几分胜算”。
见袁守成与袁世雄父子俩,此时其目光也在盯着自己,张成道“禀告大人,学生如果手段尽出,两至三招间,便可将对手解决”。
“张贤侄,超越一个小境界,这种斩杀对手之事,你成叔我也曾听说过,但若超过两个小境界,其难度却非常之大。难道你灵修进入筑基期境界后,已修炼出特殊强大攻击手段不成”。听到张成这般所说,袁守成立即有些不可思议地朝其询问道。
张成点了点头,道“成叔,小侄现在修习,并掌握十余种法术,如果对敌时,这几种法术尽出,再用游龙步法予以辅之,即便是武王期初期境界强者,在小侄面前,也不见得能讨到多大好处”。
张成之所以敢有如此一说,也并非毫无根据,而在胡乱吹嘘。张成从仙府中,又带出一把四阶灵剑法宝,现在就存放储物戒中。在由练气期突破到筑基期境界后,施展金剑术,冰剑术,火球术,风刃术等法术时,其威力已增加两倍多,且灵识,已能观看到四里多远内事物。
听完张成这番所说,袁明远立即起身后,便开始在厅堂中,来回地走动着。
十几息时间过后,袁明远回到座位刚一落座,举杯便朝张成道“张小友,你我再干上一杯,一会,有件重要事情,想托付于你去替老夫完成,还请不要谦让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