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风消失后房间内阵法外一个虚影在阴暗的角落出现,此虚影与阴暗的角落融为一体,若没有圣级是完全发现不了这个虚影的存在。
‘一个只会抡大锤的小毛孩而已,值得王上如此小心么?’
虚影正是佘昌雄派来监视袁一的那名女子。
女子只是在阵法外看着,并未觉得有什么出奇之处,如若女子进入到阵法内,定然会大为震惊,阵法内充斥着数不尽的虚空之力。
袁一的每一动都蕴含了浓厚的虚无之道。
虚无之道,万法归虚,这一锤就只是一锤,简简单单的一锤。
进入忘我状态的袁一重复着一锤又一锤,满地的坑洼诠释了每一击的力度。
随着地上新出现的坑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袁一这才真正进入到了斩风所说的形神合一状态。
一击更比一击强,地面上的震动也一阵又一阵传至阵法外,女子感受着一次又一次震动,无聊的想要打坐入定,但佘昌雄的任务只是有问题上报而已,没问题不就可以不管了?
女子想到此,便悄悄从阴暗的角落消失。
“哈——”
随着袁一一声暴喝,巨大的震动使得阵法连连摇晃数次。
阵法内已经千疮百孔,最后一击则将之前的小坑洼,全部吞噬了个干净,沿着阵法壁随之形成随之形成一个巨坑,如若从远处看阵法与巨坑,就好似一个球体,阵法半圆为虚,下方巨坑为实。
“果真了得,没有器灵居然有如此威力,我这还是随意的挥动而已”袁一一边抚摸着巨锤一边欣喜地说着。
随着袁一心念的变动,巨锤随即变换为战甲布满袁一身体各处,将袁一紧紧包裹在内,让袁一本身就强悍的肉身更加坚不可摧。
袁一随手再次一挥,巨锤再次出现在袁一手中,当真是器随心动。
“原本斩风是给你起的名字,但被那家伙给抢了去,那以后就叫你‘破鸿’好了,轻如鸿毛,破敌如山”
袁一每日不是打坐入定就是手持破鸿在阵法内,不断演化各种破敌之计,一次次的形神合一,一次的破坏,斩风一次次归来后,痛骂袁一后又欣慰的去修补阵法。
时间也转瞬即逝,八年过去。
此刻的袁一已经真正长成一位小小少年郎,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只大猴子。
失去了那当年的那种可爱,没有了当年的稚嫩,更多的是那一副睥睨众生的眼神。
而那名女子也是一次次的前来查探,最终也是无功而返。
佘昌雄也亲自去查看过,也没有看出丝毫猫腻,在第四年之时便将女子撤了回去,
而斩风则在离江城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原来这个佘昌雄的野心这么大,佘昌雄居然想要自己当界主。
而这么多年佘昌雄盘踞在离江城居然在‘造界’此话听起来非常不可思议。
按照佘昌雄的理论,界本身只是一个承载体,只要承载体达到了,那么这个界内就能存在生命,有了生命就能繁衍无限可能。
这个离江城,就是佘昌雄的一个小小试验品,一个微型的界。
佘昌雄将外界离江城百姓的一魄在不知觉中偷偷抽离,而后用来炼化界的稳定性。
也许在外界离江城看来,佘昌雄创造的这个离江城一界可能只是郊外风沙中的一粒沙子,也可能是那水塘内的一滴水滴。
在得知此事后的斩风居然心生一个疯狂的想法。
在一次佘昌雄打坐入定期间,斩风凭借他那鬼道的隐蔽性,又加上虚无缥缈的虚空之力,进入佘昌雄研究之所如入无人之境,将佘昌雄最大的成果也就是一颗珠子偷了去。
斩风拿到此珠后佘昌雄随即便感应到了,佘昌雄在第一时间就出现在那颗珠子前。
此时的斩风还未离去,斩风连忙将珠子收入空间之内进行层层虚空之力的屏蔽后与佘昌雄面对而立大气不敢喘一个,就算此刻的斩风在佘昌雄面前随意走动也不可能被佘昌雄发现,但偷人家东西后人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种感觉那是心惊胆战的、是心跳到了嗓子眼的。
佘昌雄神识放开搜索了整个离江城每一寸土地,就连同一朵花一棵草都未放过,结果可想而知,盗贼就在自己面前却发现不了。
带着滔天怒火的佘昌雄一言不发,眼神中熊熊灼烧的火焰却是无从发泄。
“谁——有胆给老夫出来——”
佘昌雄近乎于发狂的声音传遍整个离江城。
一时间离江城狂风四起,血雨大做。
离江城百姓有些心智不稳定者被这一声震的神魂散去,一副痴傻之相。
与此同时,在入定中的袁一与南宫宴也被惊醒。
南宫宴现已经二十八岁正值风华正茂,心智也比之当年也更加稳重。
“看来是佘昌雄的仇家找上门了,不然以佘昌雄的实力放眼整个洪荒谁是对手,居然将其气成如此状态”
南宫宴话音刚落就看到佘昌雄出现在自己房间。
南宫宴心中一紧,连忙收敛气息,生怕佘昌雄发现。
此时的南宫宴处于混元境也才相当于神王境界,面对寂灭境大能,南宫宴怎能不胆寒。
“什么?”
佘昌雄八年未曾来过南宫宴住所,这里是自己的世界,根本不用担心南宫宴会逃走,但今日以来却震惊的发现南宫宴不见了,今日来此本是想着拿南宫宴撒气,却万万没想到——佘昌雄将自己宝珠被盗之事与南宫宴联系到了一起——
“南——宫——宴——你这是逼我杀你,当年只是说说而已,却对你并未动杀心,但今日——我不将你碎尸万段,将神魂束与九幽,老夫誓不为人——”
满腔怒火下的佘昌雄草草看了看房间便转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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