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楚楚脸色铁青,“你什么意思?”
她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她在金丹期后期停滞了快十年,都没有动静。
苏澄在这里睡了一觉,就直接从化神期初期升到化神期后期了,仅有一步就要突破到大乘期。
苏澄没有回答,蹭的一下站起来了,拿出了飞行伞。
南宫楚楚问:“你要去哪儿?”
苏澄表情十分懊恼:“我不能待在这里了,我待在这儿会影响你修炼,我还是出去干点正事吧。”
人果然还是不能闲着,闲着就会出事。
长白宗昏迷三年,醒来就是化神期,风水宝地睡一觉,醒来差点直奔大乘期。
现在她体内还有个什么破胆晶,背了个渡劫减伤装备,这往后的日子让她怎么过?
还是赶紧去作作死,把修为跌一跌,或者做点好人好事,把修为往外送一送。
免得再一不小心飞升,与天地同寿,那可就完犊子了。
南宫楚楚好奇道:“什么正事?”
苏澄解释道:“大长老那帮人的死,或许跟魔族有关,我得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楚楚脑子转不过来了,“等等等等!”
“这世上真的存在魔族这种东西吗?”
苏澄认真地点点头,“是真的。”
南宫楚楚又问:“那你又是怎么发现,他们的死或许和魔族有关的?”
苏澄:“从现场的线索看出来的。”
“不仅如此,占据南宫喆喆身体的东西,应该也是魔气。”
南宫楚楚震惊的拔高音量道:“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
苏澄不屑道:“跟你说有意义吗?你个破金丹,人族的事情都没弄明白,去关心魔族的事情干啥。”
南宫楚楚怒道:“你!你少瞧不起人!我很快就会突破的!”
苏澄冷哼,“行行行,那你赶紧修炼,我先走了。”
说罢,她便跳上了飞行伞。
南宫楚楚急着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苏澄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回来了,南宫家的事情我就帮到这里了,今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南宫楚楚急道:“什么?你不回来了?你不管我了吗?”
苏澄平静地说:“我总不能帮你一辈子。”
南宫楚楚鼻子有些发酸,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没有资格请求苏澄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一直留下来帮她。
苏澄有他自己的人生,不可能一辈子都陪在她的身边。
但是,她还是舍不得苏澄,她想做个自私的人。
“可是,我没有法戒,你走了之后,南宫家的人还是会欺负我的。你能不能,帮我找回法戒,助我坐上家主之位后,再离开我?”
对于南宫楚楚的挽留,苏澄的表情十分的淡漠:“大长老他们已经死了,没了这些强劲的威胁,你只要好好修炼,有实力震慑住南宫家的人,就能回去当家主了,不一定非得有法戒在手。”
“法戒如今很有可能在魔族的手中,我此去就是为了调查魔族的事情,所以,就算不是为了你,我也会把它找回来的。”
“等我找到法戒,就立马给你送过来。”
南宫楚楚忍住想要流泪的感觉,说:“好,你走吧。”
她一边埋怨苏澄,不愿陪她走到底,又何必要出现在她的身边。
一边又觉得自己自私又可笑,她是苏澄的谁?人家为何要陪她到底?
人家又不喜欢她,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人家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仁至义尽了,她怎么能要求更多?
阵法中的蛇蛇很激动:“你先别走!”
苏澄挑眉:“你也舍不得我?”
南宫楚楚眼泪顿时就流下来了,又气又委屈:“我才没有舍不得你!你少自作多情了!”
苏澄忙道:“好好好,你没有舍不得我。”
蛇蛇怒道:“够了!”
“你既然要走,是不是应该把这些阵法,结界,封印都给我解除了??”
“难不成你要将我一辈子都困在这里?”
苏澄嘻嘻一笑:“别着急,我设的阵法,结界,封印,最多只能维持半个月,到时候它自会解开。”
她转头对南宫楚楚说:“所以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加急修炼。”
南宫楚楚:“知道了。”
蛇蛇还是很激动:“半个月!我半个月之后才能恢复自由,这段时间你不在,你是想饿死我吗??!”
“我不管,你快点将我放出来!否则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苏澄摇摇头,面露鄙夷:“臭蛇,你懂不懂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都落到这个田地了,你居然还敢威胁人?你是真的头铁不怕死啊!”
蛇蛇怒道:“现在是你们在我家屋檐下!你居然要我低头!你不要欺蛇太甚!”
苏澄忍不住笑出声,“行吧行吧。”
“要我现在放你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至于你的温饱问题。”
她用下巴点了点南宫楚楚,“就看你嘴甜不甜,能不能打动她,让她帮你弄吃的了。”
蛇蛇高昂得头颅又变得软趴趴,眼中充满了绝望。
苏澄跳上飞行伞,对南宫楚楚和蛇蛇挥手告别,然后就潇洒离开了。
数月之后,江湖上又出现了另一则关于苏澄的传闻。
那就是苏澄之所以被长白宗赶出来,是因为她走火入魔,嗜杀成性,变成了一个六亲不认的恶魔。
凡界的一茶楼之中,说书人正讲得起劲。
“这一切啊,还得从当年长白宗被七大宗门围剿一事说起。”
“话说当年,长白宗被以赤落宗和逍遥宗为首的七大宗门盯上,险些被灭满门。”
“好在苏澄及时赶到,阻止了悲剧的诞生。长白宗的悲剧没有诞生,七大宗门的悲剧这就来了。”
“这苏澄当场就废了赤落宗所有人,还亲手将赤落宗当年的宗主——孤飞雁斩杀。”
“事后,她又杀上其他宗门,将那些参与围剿长白宗的宗门全部都废了,将那些宗门都夷为平地,连别人门前的狗都不放过。”
客座上,一个戴着斗笠的白衣身影发出一声十分不耐的声音,“啧,又是杀狗,这事老子都澄清多少次了,怎么还有人谣传老子杀狗?”
说罢,她在桌上留下一颗灵石,从窗台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