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眯着眼睛,享受顾盛的按摩服务,压根就没去听他在放什么屁话。
顾盛继续自言自语:“那时候我差点进了肖炳台的绞杀阵,他能舍命救我,说明他是将我这个师弟放在心上的。”
“可是,他为何不带我一起回宗门呢?”
苏澄意识到顾盛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自己,忍不住吐槽:“吱吱吱吱吱吱吱(你爱回不回,关我屁事?)”
顾盛苦笑:“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狐狸啊。”
苏澄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翻了个身用抓子挠他,恶狠狠道:“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你说谁什么都不懂呢?你少侮辱人!老子天纵奇才,智商比你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顾盛见她情绪如此激励,不禁笑道:“差点忘了你听得懂我说话。”
“好了好了,你什么都懂,什么都不懂的人是我。可以了吧?”
苏澄淡淡地吱吱两声,表示不跟他计较,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这南宫家的大门,她一时半会儿应该是出不去了,既然出不去,何不借机把长生藤、须臾针、月酒弄到手再走?
说不定以她现在的形态,行动起来更加方便。
没过多久,南宫家的仆人前来通报,说是南宫家主回来了,请顾盛去前院吃饭。
苏澄耳朵一下子就竖起来了,机会来了机会来了,顾盛要走,她的机会来了。
顾盛起身准备走,回头看了看床上假装睡着的苏澄,又道:“小哥,能否帮我找一个装东西的法器?”
仆人问道:“不知顾公子要装什么东西?”
顾盛指着床上的苏澄,道:“我这灵宠有些顽皮,我不在的时候恐怕会闯祸,还是先关起来为好。”
苏澄听了顿时瞪大了眼睛,激动得打滚,“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顾盛你个狗东西!又要把老子关起来?!你怎么不去死?!)”
仆人看着苏澄上一秒还在熟睡,下一秒突发恶疾一般地乱动起来,不由得感到惊讶。
顾盛无奈道:“让你见笑了。”
仆人笑道:“无妨,顾公子稍后,小的这就去拿。”
没过多久,仆人就拿了个法器笼子回来。
顾盛看见笼子后,眼中难掩惊讶,随手一拿就是紫品法器,南宫家果然名不虚传。
他跟仆人道过谢之后,麻溜将苏澄装了进去,然后把笼子锁了起来。
苏澄冲顾盛恶狠狠地呲着牙,一副要咬死他的模样,顾盛也毫不在意,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你就在这儿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苏澄大骂:“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你就死外面吧!别回来了!)”
顾盛离开后,苏澄开始琢磨怎么弄破这笼子,然而这个法器的品阶不低,她咬了半天,累出一身汗,也只是咬出几道浅浅的咬痕。
她四仰八叉地躺了下来,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我去尼玛的顾盛!老子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整老子?!)”
她骂了一会儿后,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立马爬起来竖起耳朵去听。
那脚步由远及近,似乎是朝她这个方向来的。
没过多久,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身影逆着光出现在门口。
苏澄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她愿意称这个画面为神明降世。
洛渊大步跑了过来,小声道:“小雪,我来救你了。”
苏澄感动的快要哭了,“吱吱吱吱吱吱吱(好兄弟,是我错怪你了,你不是重色轻友,你是暗中等待时机去啊!)”
洛渊见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瞬间心软得团棉花似的。
“顾公子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把你关起来。”
苏澄用力点头,“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就是就是,他也太过分了!兄弟,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帮我报仇!狠狠报复一下顾盛。)”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对了,你报仇的时候记得带上我,有你这个作死小能手在,我何愁回不了家。)”
“吱吱吱吱吱吱吱(好兄弟,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
洛渊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狠狠地跟她共情了,“小雪,我这就救你出来。”
他在苏澄期待的目光下做了个起手式,然后对着那个笼子上的锁念咒施法,然而那只锁毫无反应。
苏澄茫然地看着他。
洛渊有些尴尬,“小雪,你别急,我再试试。”
他重新念咒,注入更多的灵力,然而那只锁还是没有反应。
他接着又试了好多次,那只锁都纹丝不动。
苏澄的表情逐渐由失望变得绝望,目光呆滞,眼角有泪。
洛渊绝望地跪在地上,猛捶自己的脑袋,“我真是太没用了!”
“小雪,对不起,我救不了你!我真是太没用了!”
苏澄倒地望天,心痛到无法呼吸。
“吱吱吱……吱吱吱,(大哥,别捶了,你就算捶死自己,我也出不去啊。)”
洛渊想了想,道:“小雪,这样吧,我先带你离开南宫家,之后再帮你想办法。”
说干就干,他直接将笼子收进自己宽大的衣服里,就这么把苏澄带了出去。
南宫家的人都认识他,知道他是大小姐身边的人,都对他十分恭敬,因而他从内院到南宫家大门,一路畅通无阻。
洛渊出门之后,准备将苏澄安置到一个离南宫家远一些的客栈。
他带上斗篷,用宽大的帽子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一路疾行,在路过一条窄巷的时候,被巷子里伸出来的一只纤纤玉手给拎了进去。
洛渊被那只手一甩,跌坐到了地上,白嫩的手擦破了皮,疼得他眉毛皱成一团,像个被欺负了的娇弱美人。
苏澄则跟着笼子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个七百二十度,最后停在一双漂亮的裸足边。
女子将笼子提起来,放在自己的眼前,露出得意的笑来:“小杂种,好久不见啊。”
苏澄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吱吱吱吱!!!(玖玥!怎么是你!)”
玖玥拿出一只小锤子往苏澄脑袋上一敲,“放肆!你竟敢直呼本公主的名字!”
“没有爹娘教的小杂种,就是没规矩!”
苏澄被砸得眼冒金星,晕乎乎地跌坐在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