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
宋玄的声音有些嘶哑,呼吸都变得凝重了几分。
“啊?”
邀月眨了眨眼,此刻的宋玄在她看来有些奇怪,明明面色紧张,但她隐约感觉到,自家夫君大人貌似,很爽?
“我听说你从燕南天那里弄到了纯阳无极剑,对吧?”
邀月赞叹道:“不愧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剑,若是出鞘,必是烈火焚天之威!”
宋玄点了点头,轻声道:“剑肯定是神剑,但并不是这把剑!”
邀月愣了愣,她又不是傻子,刚才没往那方面想,但现在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心里有些慌,有些羞涩,但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可遏制的在她脑海中浮现。
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
宋玄瞧着邀月眼珠子一转,顿觉不妙,这小妮子是被自己揍着长大的,此刻心里想什么,他大致也能猜的出来。
当下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贴在她耳畔轻声道:“娘子~~”
一声娘子,邀月身子顿时软了,脑子晕乎乎的,哪里还有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的念头。
眼见邀月眼神恍惚,宋玄趁此机会身形一个后移拉开了距离,而后盘坐在地运转玄功,纯阳真气在体内不断游走,将刚刚升起的欲念压制下去。
好险,差点破功!
忍了这么多年,就差几年就可以晋升武道宗师,若是被邀月用手给破了功,那他可真就悲剧了!
“呼~~”
长舒了一口气,待心绪平复后,他抬头看向还在晕乎乎傻笑的邀月,一脸的无奈。
“之前我心有顾虑没有跟你明说,但你我上次已经确定了婚约,今日索性就跟你说明白!”
邀月有些不好意思,眼神不太敢跟他对视,低声道:“好呀,你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自己那啥都摸了,他也叫我娘子了,在邀月看来,接下来,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应该是要和自己商量婚事了。
“跟你直说吧,我修炼的根本功法是童子功,晋升武道宗师前,必须得保持童子身。”
“啊?”
邀月先是一愣,而后恍然的哦了一声,甚至还释然的松了口气。
童子功啊,难怪,我这么漂亮他当初都不睡。
害的她这些年以为自己魅力不够呢。
但下一瞬,她脸色一白,紧张道:“我,我刚刚那样,是不是害得你破功了?”
“差点!”
宋玄也有些后怕,若是其他女子,他自是非常警惕不会给对方近身的机会。
但邀月不同,两人自小打打闹闹一起长大,更是有婚约在身,感情远非旁人可比,在她面前,自己很放松很自然。
结果这一放松,一身道行差点毁在自己这未婚妻手上。
“我,我不知道”邀月低下头,极为坦诚的认错,“我错了!”
说着,她扯了扯大厅里的帷幔,低声道:“你把我吊起来打一顿吧!”
宋玄有些愕然。
小时候,邀月这个小刺头很难缠,有时候自己揍她一顿她还是不服气,有一次她把自己惹烦了,自己便把她捆住揍了一顿。
至此,两人之间的关系,貌似是推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一发不可收拾。
没想到,离开帝都这么多年了,当年被暴揍的一幕幕往事,还是清晰的印在了邀月的记忆中。
宋玄随手将四周的帷幔扯断,笑了笑:“这次是我没说清楚,不是你的错,就不罚你了,以后你注意点就行。”
“哦!”
邀月有些失望的微微点头,抿着嘴走到他身旁,跟着一起盘膝坐下。
她的神色有些惆怅。
两人都长大了,但关系貌似没有以往那么亲密了。
宋玄都不揍她了!
“宋玄,那你什么时候突破到宗师境?”
“不好说。快则几年,慢则十几年,突破这种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确定。
你若是不愿等,或者是有其他想法,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不会拦着你。”
“你说什么呢!”
邀月瞪了他一眼,“我是什么性子别说你不知道。
我宁可孤独,也不违心;宁可抱憾也不将就。能入我心者,我待以君王;不入我心者,不屑以敷衍!
这辈子,我已经认定你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宋家的祖坟里!”
宋玄看了一眼身后那一排排的灵位,随后收回目光。
“知道了,以后不准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认真道:“重新认识下,大周玄衣卫未来的指挥使,宋玄!”
邀月也伸出雪白的手臂,紧紧地握住他那修长有力的手掌,“武林圣地移花宫未来的宫主,邀月!”
“幸会幸会!”
“久仰久仰!”
二人对视了一眼,哈哈的笑了起来,快乐的如同两个小二逼。
“好了,中二时间结束。”
宋玄收回手掌,道:“说点正经的,你不在移花宫待着,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听说你要来清州平叛,不放心你的安危,所以”
宋玄摆了摆手,“你的性子我知道,我在明州地界所做的事情你估计都调查清楚了。既如此,你就应该大致了解我的实力。
清州这地方,对我来说就是新手村,我就是单纯来虐菜顺带着修行的,又能有什么危险?
说实话,你来清州到底是要做什么?莫非移花宫也给你安排了任务?”
“没有!”
“我是趁着师父闭关偷偷跑出来的,我就是太想你了。”
“仅仅只是想我?”宋玄直视着她。
邀月讪笑一声,“好吧,我坦白,我怕你被其他女人给勾走了,毕竟这次清州之行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小茜跟着,我不放心。”
“那现在呢,放心了吧?”
邀月重重点头,很是安心的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早说你修炼的是这种功法,我就不会整日胡思乱想了。”
“那现在安心了,就回去吧,万一你师父出关,小心她收拾你!”
邀月摇头,“我放心你,但我不放心其他女人!刚刚那什么少奶奶,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我可是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