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裴宴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进来后,立刻将木屋的门又关上了。
沈尧和齐楚昭把罗镇先放在椅子上,这才各自坐在旁边的椅子歇了一口气。
那个拿着电锯的怪人......
“那个不会是络腮胡子吧?”齐楚昭问,他没忘了全家福上面男人模样。
顾朝夕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开始在一楼敲敲摸摸。
“记不记得照片上有一只狗?那只狗去哪里了?”
那只狗是家庭成员,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
她蹲在壁炉的附近,偶尔侧头听着,偶尔又抬手瞧一瞧地板。
裴宴知道她的想法,也过去帮着一起。
沈尧看了一眼,虽然知道现在应该过去帮忙,但实在没什么力气了。
如果这是在正常的鬼屋,他们其实都不用跑这么累的,毕竟鬼屋的工作人员是不会真的伤害玩家的。
但是这是在位面,所以还是需要注意的。
万一位面就想趁着这个功夫来淘汰一下胆子小的,成不了事的,那刚刚那个拿着电锯的,一定是一个十分棘手的存在。
好在,他们现在已经在木屋里面了。
相当于有了一层防护了吧。
终于,在顾朝夕从壁炉的位置敲击到接近楼梯的位置时,空中突兀地响起一阵哀嚎的呜咽声。
顾朝夕侧着耳朵听了听,又害怕不仔细,直接将耳朵贴在了地面上。
这一次,是特别清晰的声音,顾朝夕敢肯定自己肯定没有听错的。
于是,她抬手朝着地板叩了两下,转头看着裴宴。
手指朝着地板指着,这底下,那只狗就被关在这个地底下。
秦微和沈尧几乎是同时朝着这边走过来,两个人蹲下身子,也检查了一下地板,确实可以打卡。
秦微的手摸索了一会儿,在边上摸了两下停下,狠狠朝下用力按去。
大概是力气不够,沈尧立刻伸手帮助。
两人同心协力之下,被按压的地板朝着上面翘起来,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口出来。
侧头,沈尧拍了拍裴宴的胳膊:“去吧,我就不去了。”
刚刚有点累着他了,罗镇先这个人看着还是不重的,怎么搬起来走路这么费劲。
裴宴回身去把煤油灯拿上,又把顾朝夕的递给她。
她伸手朝着下面探照去,淡淡的光看不清底下到底是什么。
还在顾朝夕思考的时候,裴宴就已经下面开始走了。
打开的洞口可以看见下去的楼梯。
于是,顾朝夕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跟着裴宴就窜了下去。
秦微看了一眼沈尧,还是跟着一起下去了。
顺着楼梯一直朝着下面走,就到了一个很小的房间里来了。
刚刚顾朝夕听见的声音,果真就是来自这里。
墙角的位置,靠着一个比较大的狗笼子,里面趴着一只狗,脖子上还戴着一串铃铛。
顾朝夕敲击地板的时候,就是这只狗发出叫声。
不过,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声音,像是死了一样。
“看看这个。”
小房间中间的桌子上,除了摆放着的一些小杂物,还有纸笔。
裴宴说的,就是上面那些写了字的纸,也不能完全说是吧,毕竟有一些上面只是一些乱涂乱画。
顾朝夕拿起一张,上面是用蜡笔画着的一家三口,很明显的络腮胡子男人,还有自然卷的女人。
但是,这幅画后面又用红色的蜡笔,把络腮胡子身上画了一个很大的叉。
看来,家庭关系果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和谐。
裴宴倒是在看那些写了字的纸,很多上面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并不怎么连贯。
他看的有些费劲,一连好多张,才从断断续续的文字里拼凑出一个勉强称之为真相的故事出来。
“这个父亲应该是生病了,他开始忘记自己是谁,记不住自己的妻女。”
“后来他开始打骂自己的妻女,这个家庭逐渐开始离心。”
“父亲知道自己需要看病,可是他没有钱走出这片森林,外面的世界让他恐惧。”
“于是,他开始逃离这个家,他在森林里面生活,企图以这种方式减少自己对于妻女的伤害。”
“有时候,他是清醒的,他开始给自己准备一个死去的地方。”
“但是这天,他的妻子过来看他的时候,他好像发病了,他疯了似的把妻子摁进了柜子里面。”
“妻子死了,女儿在到处找妈妈,爸爸回家了。”
“后来,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女儿在天花板上,妻子在自己的身下。”
“他或许是做了梦,不记得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不,我要保护我的家人,谁也不可以靠近这里。”
顾朝夕稍稍愣了一下,抬眸看向裴宴,把自己手里拿着的那张画放回了桌面上。
“这里,指的是哪里?”
就像是为了回应顾朝夕的这句话,原本下来的入口,突然在此刻猛地关上。
这个声音所有人都听见了。
此刻,除了沈尧和罗镇先还在一楼,其他的人几乎都在这间地下室里面了。
苏昭然抓着沈蓝的袖子,眼睛却是望向裴宴和顾朝夕的:“我们怎么办啊。”
顾朝夕沉下脸来,一只手按在桌面上,另一只手里还提着煤油灯。
“沈尧肯定发现我们被关在地下了,他会想办法,但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地下室里肯定有出去的方法或者打开出口的开关,我们找找看。”
这间地下室本身并没有很大,他们几个人稍微分散站的开一些,就能靠着煤油灯的光亮看清整个房间了。
除了角落里面的那只狗,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一个桌子而已,但是这个桌子也极其简单,抽屉也就三个而已。
众人在房间里翻找了一阵,也没找到什么有关钥匙一样的东西。
在楼上的沈尧,确实在第一时间就发现通往地下的通道关闭了。
他立刻跑到那块地方,想把通道口再次打开,可是这一次无论怎么按那块位置,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拍打着地板,大声喊他们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他。
看样子,这个楼梯下去到房间,这段距离根本没有办法让他们听到隔着厚地板的上面的人的喊声。
沈尧用力锤了两下地板,有些丧气地撇开头。
却在看见墙边的工具时,眸子又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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