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回到知青点,所有知青还没有下工。把东西放下,开始洗手做饭,白米饭炒肉再加一个烧青菜。
等她把锅刷好之后,院子里传出动静,她出来一看就见杨招娣和表静苇回来了。
新来的四个知青一起吃饭,两个女知青负责做饭,两个男知青负责挑水捡柴,倒也不错。
“苏月,我也想请假了,我坚持不住了,我的腰好疼像是要断了一样。”表静苇一看到苏月,所有的故作坚强都消失了,忍不住诉说自己的委屈。
幸亏她有先见之明把自己的脸包住了,否则今天她绝对会毁容。因为她已经把战场从大豆苗地转战到玉米地。
“今天拔大豆苗了吗?”苏月不但没有安慰表静苇,反而笑着打趣道。
她现在多少也了解对方一点,看起来娇里娇气的,却是一个十分坚强的人。
“她现在没机会拔大豆苗了,因为她现在给玉米地里拔草。”表静苇还没有回答,杨招娣替她回答了。
杨招娣的话没有说完,今天分配任务时李铁柱还说了这样一句话:不是喜欢拔大豆苗嘛,你有本事去把玉米给拔了。
要知道现在的玉米已经有一人高,那根扎在地里可不是一般的牢。
“杨招娣,你再取笑我,我就不给你烧火了。”表静苇厨艺不行,她只能打个下手烧个火啥的。
几人说笑几句,杨招娣和表静苇就赶紧做饭,反正做饭就这么点事,早点吃完饭还能休息一会儿。
没过一会儿苏博也回来了,见苏月已经把饭做好,他忍不住的念叨以后的饭留给他做。
看着这样的苏博,让苏月忍不住感慨,也不知道以后哪个有福的能娶不对是嫁给她哥的女孩子有福了。
兄妹二人吃饭时,苏月把计分员的事情说了,至于她怎么拿到这个名额,只说是这次野猪事件给她的另外一个奖励。
“小月,你不要事事都想着我,我是哥哥,是我照顾你才对,计分员的活你自己留着。”苏博立马拒绝。
“哥,咱们是一家人,不必计较这些,再说了,我接下来要请假几天去农场看看爸。”苏月说道,附加的小条件就是请几天假,新来的知青不满一年,根本不让请假离开下乡的地方。
“真能请到假?”苏博满脸惊喜的说道,他还以为要等。他爸被带走的时候就身上一套衣服,其余啥都没有,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嗯,吃完饭你跟我一起到大队部,把计分员的活先接了,免得夜长梦多,我明天就去新丰农场。”苏月说道,新丰农场离这里不到两百里,她要是选择从山里穿插过去,还会更近,时间足够了。
“好”苏博狠狠一点头,这次他不再拒绝,他先把计分员的活接了,等她回来再给她就是。
要不是他知道刚来的知青不能随意请假,他都想跟着一起去,他担心他爸在农场里撑不住。
等兄妹二人急急忙忙赶到大队部,结果铁将军把门。苏月一拍脑门,这时候她才想起来她做饭早。
两人无奈只能等着,大队部门口的大树底下有几块大石头,兄妹二人就坐在大石头上等。
没等多久,方彦礼来了,他一看到兄妹二人就知道两人的来意。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多看了苏博一眼,他还以为苏月想要计分员的名额是留给自己,没想到还是给她哥。
她对她哥实在是太好了,让他这个拥有三个姐姐的人都有些羡慕。
果然如他所料,苏月一开口就是把计分员的名额给她哥,但他没想到苏月要请假,尽管只有三天。
“理由?”方彦礼声音低沉的问道,那双深邃的眼眸落在苏月身上。
“这边有我家亲戚,家里长辈交代我们来到这里要去看望一下。”苏月随便扯了一个理由,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她自己信了。
苏博低垂着头,他是个实诚的孩子,不擅长撒谎,他怕抬头会让大队长看到他眼中的慌乱。
方彦礼深深的看了苏月一眼,不愿意实话实说就算了,谁还没有个秘密,随后大笔一挥开了证明给她。
“谢谢大队长!”刚刚还绷着一张脸的苏月立马笑容如花,他也看出她撒谎了,但是只要肯开证明给她就行。
方彦礼那双深邃的眼眸闪了闪,他刚刚有种感觉,他要是不同意她请假,她绝对会立马朝他甩脸色。
看着兄妹二人离去的背影,他微微勾起嘴角,他二哥还惦记着她,现在人请假走了,看对方还怎么惦记?
唯一可惜的是她只请三天假,哪怕她请十天半个月,他也批给她。
兄妹二人出了大队部,苏博继续去地里干活,苏月回到知青点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第二天凌晨三点,苏月翻墙出了知青点,随后消失在三道沟。
有了神影步的加持,哪怕穿梭在茂密的森林中,她的速度也一点都不慢,中午的时候已经来到距离新丰农场不远的大路上。
此时的苏月风尘仆仆,身上背个大包袱。她见四下没人把自己刚刚编得齐齐整整两条麻花辫,直接挠成鸡窝。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脸上也被她抹上灰尘,再加上鸡窝头,嗯,这形象不错。
她背着大包袱,雄赳赳气昂昂,直奔新丰农场。
看到农场外门口站着手持钢枪的两名战士,她立马把挺直的腰给弯下了。
苏月来到门卫室,见一个大爷正眯着眼睛睡午觉,她心生羡慕。
有两名手持钢枪的战士保驾护航,有工资拿还可以光明正大的睡觉,能不让人羡慕吗?
“大爷,我找新丰农场的场长。”苏月说话的同时打量着门卫室里的情况,见地上有不少烟头,她悄咪咪的从空间里拿出两包烟放在口袋里。
“你知道新丰农场的场长叫什么吗?”钱大爷眼皮子都没睁开口问道,也不知道他刚才睡没睡?
每天都有人找他们的场长,基本上都是农场里那些犯人的家属,一听这女娃娃的话他就知道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