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了纸鸢的信报,就要往这赶时,被王令仪拦下了。
“哥哥的样貌五皇子府人是认得的,只怕打草惊蛇,万一又挪了地方。”
于是丫头黄缃和青黛上前施礼:“少爷,得罪了。”两人挽袖子上手一通忙乎,王肃文就成了如今这个至少年长了十岁的说书人。
现在到了山脚的酒馆,一只纸鸢不断的在王肃文耳边叫唤:“姜滔,那是姜滔,自己人,自己人!”王肃文抬眼看去,一表人材,风姿夺目,这个气质外貌和妹妹倒也相配。
最初听到姜滔这个名,家里人还以为同名同姓,没成想还真是姜堰那个九岁吃饷的儿子。
如今见到这个让自己小时无端挨了揍的人,还真是有点感慨。要知道明正帝轩辕昊也不能免俗,惊叹姜滔的同时,回去也气不打一处来的揍了老四和老五。
老三一咳嗽,知道他体弱打不得。老大老二年长,精着呢,见势不妙,一个找皇后一个找德妃去了,跑得那叫一个快,轩辕昊也不好追到自己女人宫中去打她们的孩子。
回头一看,只有老四老五还小,老四眼中是清澈的愚蠢,老五是不知死活的还在和大黑干仗,不揍他俩揍谁。
小王肃文挨了打和同样挨了打的小五皇子,两人坐在一起,都发誓将来要打败这个姜滔。如今真是世事难料啊。
王肃文坐到了姜滔面前。
任嘉玉初见董柔儿,只当她是一个想粘上王肃文没得逞的烟花女。见她纯粹是好奇,想见见扬州瘦马什么样。
听她说王兮佩是五皇子放不下的牵挂时只觉好笑,放不下的牵挂不正是她任嘉玉么?
什么时候王兮佩让他放不下了,在自己面前五皇子甚至都不会让她坐着,在自己这,不就是个丫头下人,最多是个侍妾。
辰侧妃不过是让王家有点脸罢了,也不见轩辕怀玉真去求娶,毕竟是无所谓的人。
可董柔儿笑得奇怪:“那王妃知道府里的明暗卫队最近在忙什么呢?
王妃既是正妻,这王府管家钥匙和账册交来了么?
王妃不是可以自由出入书房么,那书房里被王家退回两次的聘礼单子,王妃不去看看?”
这董柔儿又笑道:“我这样的人自是不入王妃的眼,但我们这样的人也有些奇奇怪怪的本事,我就是喜欢王妃飒爽英姿,钦慕这份干脆利落才来告诉王妃一声,这个王兮佩若是活着会一直克制王妃,让您处处不痛快。将来她的孩子还会克您的孩子。
她若是死了也就死了,就象您说的,五皇子对她不过是有那么点子报歉,那将来丧仪上尽点力也就抹平了。她若是不死,就总会碍眼的蹦哒。”
任嘉玉端茶送客。
然后去了书房。
这份聘礼单长得她压了三次怒火才看完。本以为给自己下的聘就已是五皇子府倾尽全力了,娶她的声势够浩大了,却原来还有这么多好东西。
王府库房账册到现在还未交到自己手上,是要先给王兮佩下聘么?
府里如今剩下的侍卫不多,找来一问,这侍卫也踌躇,如果不说,毕竟任嘉玉在五皇子这非比常人,但要全说毕竟主子也没交待过。
两下权衡,这侍卫干脆说一半留一半:“主子吩咐我们去找王兮佩,找到了就带回京都。”别的就不肯再说。
等轩辕怀玉再回王府,任嘉玉主动问起王兮佩来:“不是要纳辰侧妃么?定了日子了么?”
轩辕怀玉道:“王家不乐意。”
“那怎么办?要我去一趟王家么?”
轩辕怀玉拍拍她的手:“不用。”自己登门都无用,何况任嘉玉。
任嘉玉道:“既是不乐意,王爷何苦非她不可?换个人,只怕是欢天喜地的。”
轩辕怀玉道:“你甭管了,反正迟早是要纳进门来的,不过是有脸的进门还是没脸的罢了。”
任嘉玉道:“还给她脸呢?纳个妾,她还登鼻子上脸不成?要我说,甭管什么有脸没脸了,既是要纳,就尽快收进门。”
任嘉玉:只要进了这门,我让她不死也脱层皮。何况是以没脸的方式进的门。
轩辕怀玉道:“你这性子我倒是一直喜欢,再缓两天,不行就照你说的办。”
任嘉玉又问:“御林军东西大营如今这么多事务?时不时的就不在王府了?”
轩辕怀玉道:“既然当了差,总不好像以前,天天往三皇子府你那里去点卯报到领差事。”
任嘉玉道:“何着还是我的错了?既是这么忙,王府的账册就我来分忧吧。”
轩辕怀玉道:“三皇子府的那一摊你不是还管着?一肩挑两担得多沉。等纳了王兮佩入门,这边这一摊甩给她就是。
反正以前她也是做惯的,让她像以前一样就是了。”
任嘉玉道:“我记得王爷说过,不过当她是下人是妾,这王府管家权账册迟早要交我手里,如今王爷这话不作数了么?”
轩辕怀玉道:“嘉玉,当初你在那公开处问那些话,我是明白你心意的,话也都是顺着你的意思说的。这人也差点死了。咱俩总归是过了,而且即使纳进来了,人家也未必要管,不过是到时问一声。她就是管,也还是妾室,还能把你当家主母如何?”
任嘉玉心想还真让那个董柔儿说对了,这人只要活着,就处处膈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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