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月里朵的一番话,如同一颗巨大的石子丢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一时间所有的官员议论纷纷。
“不能啊,先王遗命不是?”
“你少说两句,想被砍头吗?我进的时候看到外面有很多...”
踏!踏!踏!
“启禀王后!”
一身材魁梧的荒族壮汉从队伍中脱身而出,对着高台之前的月里朵弯腰行礼
“根据荒朝王族国法和先王遗愿,理应由大世子继位,大元帅固然军功赫赫,然长幼有序,您如此做,不合国法,不合礼法,请王后,收回成命!”
此话一出,瞬间又走出十几个大小官员,齐齐下跪拜道
“请王后,立大世子继位”*n
月里朵笑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挂在嘴角,脸色阴冷,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的那批官员,如同看死人一般,心中满是那封密信上的名单,一个个都对上了。
“我北漠荒凉,与天斗,与人斗,与灵兽斗!历来尚武,以武立国;
如今与华夏开战,大元帅在前线所向披靡,华夏百座城池,仅剩一座孤城,为我北漠,开疆拓土,这,才是王之所为!”
“大世子,虽为我亲生,但性格孱弱,偏爱琴棋书画,如何担此重任?”
“您这么做...”
那魁梧身材的官员再次开口拱手,声音怀着必死的决心。
“王位,是先王留给大世子的,您这么做,乃是公然违背先王遗命”
“事在人为...那本后!...”
月里朵正愁没有人装上枪口,刚好上杆子的投胎的这不就来了?
只见她缓缓走到白金王座之上,稳稳坐下,摆出无比庄重的女子坐姿,那上位的威压瞬间爆发,明明并非强者,却在此刻压的众人几乎无法喘息。
“那本后,今日便开了这先例!”
哗~~
又是一颗巨石落入湖面,比刚才宣布次子上位更加让人头皮发麻。
“诸位,你们一口一个先王,如此忠心耿耿,本后着实欣慰,也不忘大王生前,对你们爱戴有加。如今先王仙逝,你们,可思念他啊?”
从37的嘴巴里说出的这句话,如同两下38度一般冰冷。
“我等受先王大恩,岂能不思?”*n
一句话,让所有人跟风,尤其是跪在地上的那批先王死忠,呼声更是高昂。
“好!好!好...”
三声好字,从月里朵口中吐出,她再次笑了,这一次,不是微笑,是胜利者一般得意的笑容,让台下众人,如坠冰窖。
“那你们,就下去陪伴先王吧。”
轰!轰!
数百名刀斧手,全副武装到牙齿,直接从大殿外冲入殿内,占领各个角落,出入口,手中的冷刀锋芒,
“那就请诸位大人,陪先王殉葬!!!”
此言一出,地上跪着的一些胆小的官员,瑟瑟发抖,胯下不可避免的流出了猩黄滂臭的液体。
被吓尿了。
月里朵只是冷若无睹,俯翰下方众人:
“还不动手?”
“月里朵,你大胆!你这是谋逆!”那名魁梧的官员站了起来,指着月里朵吼道。
“你们不能这样,放开我!放开我!”官员的挣扎显得苍白无力。
一批刀斧手立即上前,将那些官员一一拖走。一时间,人心惶惶,有据理力争的,亦有胆小如鼠的。
...
宫殿外,那些先王死忠,被侍卫们押在地面,只待王后一声令下
“杀”
噗噗噗
血光飞溅,人头狂舞,在场之中,几乎三分之一的官员被清理,而那些,全部都是魔灿给月里朵名单里的。
不知是否巧合,这些人,几乎都是文官,少有武将。
也是,自古以来,朝堂之上,从来都是文官口诛笔诛的战场,上了真战场,又有几个诸葛武侯一般的神人?
但到底有多少是死忠,多少是无辜,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宁可错杀,不可漏杀!
少顷之后,月里朵似乎很满意这一场肃清,冷漠眼神再次环视四周,
“你们呢?还有谁思念先王?”
殿下鸦雀无声,无人敢再言语,墙头草们,低头观心。
倒也不是完全没人敢站出来,有那么一个有血有肉之人,早已不再行礼,双拳紧握,怒目狰狞看着台上的月里朵,那眼神,似乎要将她吃了一样。
踏!踏!
“我北漠,但凡受先王恩惠的,岂有不思念先王之人,难道王后,要将所有人一一斩杀完不成?”
当那人一站出来之际,月里朵脑海里立刻闪过那封名单,那人的名字赫然在其中。
一味地杀戮,只会引来更大的仇恨。月里朵语气一缓,噌的一下,从腰间抽出一把寒月弯刀,随意把玩,看似抛出橄榄枝:
“那自然要派和先王亲近的大人前去侍奉,就譬如你,萧大鼓将军。武将之中,你和先王也颇为亲近;若将军也愿去,本后,亲自替你送行!”
萧大鼓既然站出来,自然将生死置之度外
“末将愿往!可王后才是先王的枕边之人,若论亲近,不应当是王后才是?王后为何不以身殉,我等臣子去的再多,哪能抵得上王后一人能让先王如愿?”
一句话出,湖中之水,不再是被激起浪花,而是开始沸腾,那些低头的墙头草,都眼眶睁大,彷佛看到希望一般。
月里朵自然料想到此等局面,不慌不忙,拿着弯道起身,缓缓朝着萧大鼓走来:
“北漠如今正值战乱,先王不在,国家无主,本后摄政,分身乏术,不如....”
下一刻,月里朵手起刀落,寒光一凌
噗通!
一只手臂被齐根砍断,掉落地面,鲜血瞬间飙射至四周官员身上,首当其冲之人,便是萧大鼓。
“就以此臂为殉,代我前去陪伴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