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下,更加娇羞的说道:“说我身体好,一看就是会生养的,必须多生几个才行……”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另外几个女人都在外面等着了,大女人进门之后把一根铜簪子给金兰插上,并要领着金兰出去,让孩子们给金兰磕头叫娘。
金兰有些挣扎的说道:“他们有的比我小不了多少,这样行吗?”
周围的几个女人都笑了起来,大女人说道:“那必须是行的,别说小不了多少,就算年龄比你大,该叫娘也跑不了他们,也是必须要叫娘的,改口钱也不用给他们,叫一声娘给一块冰糖,我们当年也是这样的,咱们姐妹的待遇必须一样,快点收拾一下,穿上我拿过来的正装,过年过节的时候必须穿的板正一些,今天也一样……”
一番喧闹之后,女人们的关系好像更加的亲近了,金兰收拾一番之后,女人们又到院子里去胡闹了,老憨并没有出屋,虽然是自己的家里,老憨也不喜欢凑这种热闹,感觉挺尴尬的。
自己又讨了一个老婆,怎么反而有一种被冷落的感觉呢?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别人讨老婆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当然自己讨老婆好像和别人太不一样了,这些年在大女人操办下自己又连娶了好几个女人了,居然连一次酒席都没有办,用大女人的话说,找这些女人来是过日子生孩子的,我当年什么婚礼都没捞着,后来的女人谁都别想。
老憨在屋里走了两步,伸了个懒腰,不去再想这些事情了,自己也还有很多正事要干的。
医馆那边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也该收拾一下家里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把肥皂做出来。做肥皂这事情对老憨来说有巨大的吸引力,
老憨曾经在《千金方》上读到过关于肥皂的制作方法。白豆粉为主,另加檀香,麝香,丁香之类的香料,再加入鸡蛋清,牛羊油。可这种东西,根本不是老百姓能够消费得起的。
老憨也曾经和父亲收集到过一些别的书上的配方,做出来的东西一言难尽,清洁的效果还差强人意,所用的东西却贵的离奇了些。
由于价格昂贵,那些富人们,把这东西做成小圆球,取了个名字叫“澡豆”。还用“不识澡豆”这个词儿,笑话穷人没见过世面,这简直有些可笑了。
还是老百姓的法子比较实用一些,南方有一种无患子树,结的果子肥润细腻,老百姓叫他肥珠子,有很好的清洁作用。
北方有一种皂角树,树上的皂角,也有很好的清洁作用。
老憨觉得,无论是肥珠子,还是皂角,这些实惠又实用的东西,才是老百姓真正的肥皂,这可能也是肥皂这个词的来源来历。
这些事情老憨是无从考证的,他也不关心这些事情,考证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没有实际意义,他还不如用猪胰子多做几块儿胰子皂来的实在一些。
但是猪胰子这东西虽然不值钱,却根本没有多少,怎么可能做出很多的肥皂呢?现在好了,有了那个配方,用猪油也可以做出肥皂来了,牛油,羊油,花生油,甚至棉花籽油都可以做出肥皂来了,这样可就太好了。
猪油终究是舍不得用的,牛油羊油之类的可以去熟皮匠那里买些便宜的皮油,终究还是要花一些钱的,这棉花籽油就不用去花钱买了。
兰兰和玉兰这两个女人居然会纺线织布,自从进入这个家门之后,家里就会多种了一些棉花,让女人们开始纺线织布,居然多了一笔收入。
在女人们的要求下,老憨还在棉花便宜的年份多多的买入了很多的棉花,于是家里就热闹了起来,女人们还把别家的女人也招到了家里,帮着一起做。
穷家小户的人家是没有纺线车子的,更没有织布机,连那种最普通的轧花机都没有,女人们就耐心的教她们,既让她们帮了自己,还在她们当中建立了很好的。
当然,人家给干了活了,给些工钱是应该的,大女人在这方面是很大方的。慢慢的周围的几个村子里,手巧的女人,到家里来干活的越来越多了。
现在只要家里有事儿,需要用人,女人们只要说一声,很快就能招来一大帮人,这号召能力,让老憨都没想到。
这事连陆老三都羡慕的不得了,陆老三的庄稼手艺远近闻名,总有一些人向他打听什么庄稼该怎么种,在庄稼汉子当中,也是有一些,连他都不可能一下子招到这么多人手的。
这让老憨大受启发,又陆陆续续的买回了好几个轧花机,这东西学起来并不难。简单的把籽棉加工成不带籽儿的皮棉,价格就上去了一大截,而且还更加的容易保存棉花了。
可这棉花籽该怎么办呢?这东西明明可以榨油,却没有油坊愿意收这种东西,老憨只能用自己的土办法榨油了。
把一根粗大的木杠子插进墙洞里,炒好磨碎的棉花籽儿放到杠子下面,用力压那木杠子,油就渗了出来。
女人们直夸老憨真有办法,刚开始的还以为老憨要给他们做压杠饼呢,结果却把油给榨出来了。
老憨用的那根杠子就是小女人做面条用的那一根,小女人用杠子压面,做出的面条非常有嚼劲,非常好吃。
老憨用那根杠子榨油,只是用了几次就把杠子给压断了,把小女人心疼的不轻,老憨赶紧给她又买了一根。还多买了几根更粗更长的,自己榨油用。
这种土办法榨油实在是太费劲了,自己一个人也榨不出多少油来。于是单独收拾了一间房子,找了几个人来帮忙。农闲的时候,没事干的庄稼汉子很多的,很快就开起了一个特殊的小油坊。
老憨走进自己的小油坊。房间里的几个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忙活着。有一个人正在炒棉花籽儿。炒几下就对烧火的人说道:“火小点儿,都快冒烟了!”说完了加快速度翻炒锅里的那些棉花籽儿。
另外一个人正在把麦秸秆平铺在一个铁圈里,把那些炒好了,又磨碎了的棉花籽,仔细的铺在麦秸秆上,然后再压实了,做成一个个的榨油用的油饼子。
最费力气的是另一个人,也是这些人当中最壮实的一个人,他把一根粗大的木杠子插进墙上的一个洞里,把木杠子狠狠的往下压,木杠子下面的的油饼子,便被压实了,慢慢的从油饼子里渗出来一些油来,汇集到一起,缓慢的流动进一个铜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