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易中海一脸诚恳:“王主任您放心,这一次我要去贾家庄看看实际情况,亲自检查一下,看看贾张氏的劳动改造进度究竟如何,做到实事求是。”
骗一个小孩子可能好骗,但是想要瞒过已经在这街道工作七年之久的王主任那就有点困难了。
“其实呢,张夫人回家是可以的。但你是这院子的大爷,得要给对方一个保证?”王主任目光凝重,继续问。
易中海疑惑,什么保证?
“要确保张夫人回到这,能改正之前骂人、不讲理的毛病。不然啊,在贾东旭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你得负责任。”主任的表情异常严厉。
这叫作负连带责任吗?
易中海有些纠结。
他知道得很清楚贾张氏那老太婆是个口无遮拦的货。
想要让她不再骂,难比登山。
如果不带她回来呢,那么无法反击对付李爱国,更会使贾东旭感到失望沮丧,失去依靠。
现在唯一可以倚仗的养老备份——范金有,他已经不能依靠,因此贾东旭更显珍稀与可贵。
他再犹豫不决之后最终同意了。
他认为还有方法控制贾张氏。
于是,
接着,
王主任帮助易中海开具了一应手续,并开具了相关通行证明,一切准备工作就绪。
此外一处,
倚天大寨内众家**及普通住户在他们的帮助下,
终是将一台二手老式家用缝纫机扛回家里,
这台老旧家用缝纫机被安置在了阳光照射充足的位置。
如此设置之下便无需额外开照明灯光便可以方便做衣服。
“雪茹姐,您可是个老裁缝呢!
能不能给我说下您缝纫机用法?
幼妹我也非常想学习这门技术呢。
”雨滴妹妹一脸热情地围着陈雪茹打转,
仿佛是被那缝纫机牵引过来的,目光难掩激动神色,
对此她有着无比的兴趣和热衷。
“当然可以,我也有个东西要做做。
嗯,在缝纫前先给我涂油,
接下来我就用脚来驱动。
扔到踏板上几番,
即刻感到十分丝滑顺畅。
再拿出已穿好的线及布料,
坐到座椅中便开始讲解。
我是如此对幼妹教导:雨妹妹啊,
你学会缝纫后要记牢,
同样的针脚走来,必须只往前进,
切不可逆转,
雨水妹妹若逆走了针,
你的针脚便会脱落,
只能前功尽废重来,
你需记住哦。”
少女点头,认真思索。
此时的她们正在谈论缝纫机器的原理。
与此同时。
阿九叔坐在一旁,手中的图纸摊开,
在他眼中浮现出一个个精细零件和布局,
这段时间因为某些原因,
快要完工的半自卸车身改造图需要紧急补画。
不久,午后三点四十五分光景,
在这短暂的一小时时间内,
呵哈姐不仅做成了缝纫机油盒,
连一套全白材质缝纫机油箱罩都已经完成了,
小巧精致的外观让九阿公忍俊不禁,心中暗暗佩服起妻子精湛手工技艺,
这些日用品在中国确实颇受重视,
难以割舍,从床品四件套到各类家电保护,
大家总是想方设法把家中每一样物品装饰成独一无二的个性作品。
尤其沙发垫、电视机外壳皮套到冰箱保温外壳皮罩,
等等等待都是家中常见装扮。
可能这正是中国人的朴实传统美德和崇尚节俭的价值观在作怪吧。
近几天,九哥早出夜归,
日复一日的带着九婶四处游荡,
为即将到来的婚礼添购各种必需物件。
其实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
谁也没钱大手笔消费,
可能就是一些简单的家庭日用品或日常使用工具如毛巾,水壶,
餐盘等。
而女性天生喜欢打扮,
超乎想象的热情使得购买清单永远没有尽头,
等待最后九哥那双被路鞋底磨得薄皮溜光的小皮鞋出现,
庄稼王终于翻出了旧时通天册子上的某个良辰吉时,并将结婚之日选为周末,
根据他的解释,这个时刻被视为最吉利,适合结为伴侣。
九哥对这些无感,
但他知道父母欢喜便不应违背他们意愿。
估算了一下日程,只余不到五个工作日的时间了。
这使得陈雪茹开始焦虑不安起来。
花费半天的工夫,她收集齐了一切必需的物品。
李爱国持着机务段的推荐信,偕同陈雪茹前往民政局进行登记结婚。
他将大白天的作为酬劳发放给办事人员,而他自己则是携带着红色结婚证书离开办公区域的。
邻接的房间里是处理离婚事项的部门,正好一对新近完成离婚的中年夫妻走出了房间门。
“老赵啊,今后你可以为所欲为了!”男子高喊道。
“大山,我都说了无数次啦,那人是我的表兄,他是过来修我们凳子脚的。”
“修理凳脚的?难道他会跑到你的被窝里来吗?”
男人面如土色,如同被猫抓过一般的伤痕累累。
女人则鼻青脸肿,并留了几许斑痕在嘴角。
两人在路上争吵不休。
事情的起因显而易见。
对于李爱国来说,最为关键的就是那两份刚领取的手中的离婚证书了。
那时光背景下的离证书,是名符其实的荒凉绿色,
恰当地映照了那个时代的特征。
-
办完手续后离开民政局。
李爱国再向机务段器材部门借来一架相册。
偕同陈雪茹到城市**公园拍摄了一系列照片——有的是个别画面,有些则包含了二人身影,待照片洗印完成后,
照片将镶嵌在相框之中。
等到子女成长,他们也可借此了解父母亲情的美好时代风韵。
原本李爱国计划邀请陈雪茹尝试一次传统的着装造型,拍摄带有南洋风格的画面,
结果因为女孩过于害羞而不得不终止这个想法。
整理好这些琐事后,时针已然接近正午。
返回四方院途中,李爱国才想起来喜铺还没购置,考虑到这是属于新娘的东西,通常不会由男方负责采购。
因此,改道驶向百货行,寻找购买的地方。
此刻,正是百货行人流散之际,人数稀少。
他锁住脚踏车,领陈雪茹跨过门帘,进入商店。
直接来到成品被罩被单区域选购,在其中挑选了两套火红色的婚礼布置品,
一套设计有水上的鸳鸯图案,另一套装点了繁荣昌隆之意。
拿着售货员提供的单据,他走向收银柜台进行支付,发现那位收银员工即将结束这一天的工作,
虽有几分不高兴的表情浮现于脸上,但在如此的大商店里,仍维持了应有的专业度。
李爱国面无波澜,先递交了清单,随后拿出两张二十块钱和一组布票十二丈。
收取款项的同事见到李爱国无动于衷,也只得收下了款项,然后拿起图章,在凭证上重重按压了几个点。
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行为。
这个时候,如果找上这些长辈,尝试套套近乎。
他们很可能会斥责你一顿,把你当作宣泄愤怒的对象,待情绪稍有消解才会帮忙办事。
真要对着他们说硬道理,而他们占据不上风的位置时,他们心里也会感到不安。
收到凭证,李爱国连正眼都没瞧那人一下,来到柜台前,取走了精心包裹的喜被单。
购得喜被后,他又来到了一楼的食品柜台,称重两斤糖果、三斤瓜子。
他正计划着把喜糖分别分发给四合院的每位住户以增添气氛。
关于喜宴的举办,李爱国与陈方轩的想法迥异。
根据陈方轩的建议,应大肆庆祝,订餐于京城的酒楼,邀聚亲友共享佳节,更有面子,收礼金自然也更多。
相比之下,李爱国则希望依照行业规范,只在食堂里招待同事,不愿收受红包。
至于四合院里的邻居,只需送上一些喜糖和瓜子以示友好,便可以敷衍过去了。
两人都未能说服对方。最终还是由陈雪茹做出了决定:“那就听李爱国的吧。”
而一旁的陈方轩老人只好委委屈屈地坐一旁,口中哀声:“我的老棉衣开线了。”
虽然不办大型喜宴更为省心,但毕竟是一件大喜事,送点糖果还是要有的。
穿过大门口,恰巧看到阎解放在门外踩踏着电磨轮,担任人为发电机的角色。
屋内时不时会传出阎埠贵的叫声,“解放呀,动作要快些,电灯点不亮,我要怎么写教案?”
阎解成长长地撇了撇嘴,似乎就要哭出来了。这一时期里,因为阎家向供电局申请了停供电力的请求,家庭用电几乎全部依赖阎家长子、次子和三子等人手工发电。
每隔一个星期,分别是周一、周三为阎解成供电,周二、周四归阎解放掌舵,到了周天则归阎解旷处理电事。
而蹬起磨轮虽然不觉得很吃力,但仍每天需要连环踏两三个小时之久,让阎解旷经常感到双腿颤巍。
而三大妈正在走廊下晾衣服。那是一件西装夹克,经过整理之后,她仔细的用手指轻抚过每寸褶皱的地方以便晾干时看起来更加整洁整齐。
李爱国将摩托车停在一旁,带着陈雪茹走过。
他从帆布袋子里摸出一袋糖果递给了三大妈,“三大妈,我和陈雪茹计划本周六举行婚礼。”
“哎呦,真是一桩美事!”
王大妈伸出双手接过糖果,笑容满面地说:“你们打算在哪儿设宴?我觉得外面的酒楼价格偏高,还不如我们大院里面开几锅,找个厨子来做饭,既能节省开销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