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个啊字充分的体现了佑氡现在的心理活动。虽然不明所以,但他捕捉到了谣言这个关键词。直觉告诉他应该和爱莉希雅脱不了关系。
但这对他对现状额理解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他依旧不明白克莱因是怎么突然把话题转到留言上去的。
“没什么……前辈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关于我放假的事……如果博士同意的话,我也没有意见。但我认为前辈您不要抱太大希望为好……毕竟我认为博士应该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克莱因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她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插手。虽然很痛心疾首,但如果博士本人都同意的话,她克莱因当然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权利。
而且,严格来说这对她而言是好事。毕竟连轴转之后的休假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另外她其实也没有当灯泡的兴趣。所以无论是哪个角度来看,她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虽说这件事的实际决定权其实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就是了……
但根据她这段时间在实验室里工作时对梅比乌斯的印象,她基本可以确定博士应该不会答应这么随意的申请。倒不是她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看出了博士的道德有多么多么崇高、思想有多么多么冰清玉洁。
她只是单纯的看出了对梅比乌斯博士而言,实验的分量显然重于绝大多数事。而她不认为陪下属约会属于那剩下的那一小部分。
“额……啊?你在说什么啊,克莱因。不是……我只是想问问我离开的这几天里,实验室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感觉博士有些怪怪……”
其实佑氡还想说我觉得克莱因你也有些怪怪的但他还是没好意思当面说出来。
现在整个实验室里除了他之外都奇奇怪怪的……还是说自己才是真正奇怪的那个人?
“……据我所知,没有。除了前辈你约博士这件事之外,这段时间实验室里都很正常。”
克莱因原本想不假思索的就加以否定,在她看来最异常的当属博士保持一天二十小时左右的工作时间却依旧活的好好的这件事。
但出于严谨,她稍微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实验室这几天发生的事。
上班——吃泡面——加班加班加班,上班——吃泡面——加班加班加班……嗯,确实没什么异常的事发生。
确认无误之后克莱因才用严谨的措辞回答了佑氡的问题。该说不说,她确实是块搞科研的料。
“是吗……那就奇怪了……难道终于因为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而精神失常了吗?”
“哦?你刚刚说谁精神失常?”
佑氡捏着下巴露出不解的神情,而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梅比乌斯博士略带嘲讽和戏谑的声音。
“啊,我说……我说我这段时间醉心于科研,爱莉希雅看了都觉得我精神失常了。”
没有因为偷偷说坏话被当场抓包而不知所措,佑氡冷静的利用转身的那短短一秒不到的时间里编造出了谎言。虽然十分蹩脚,但只要他脸皮够厚能扛得住博士的视线就行。
“哼,你最好是这样……血液样本的检测结果出来了。”
冷哼了一声,梅比乌斯倒也没拆穿佑氡蹩脚的说辞。就刚刚佑氡与克莱因聊天那会儿,她已经完成了血液样本的分析。此刻的分析检验结果已经被她拿在了手中。
“哦,所以结果怎么样?”
“唉……”
梅比乌斯的一系列佑氡看不懂的操作,以及克莱因奇怪的态度。两种情况单独出现都不会让他感到太大的疑惑。
毕竟天才的想法总是异于常人,博士的某些行为可能有些超出一般的常理。他一时间没办法搞懂逻辑也是正常的。
至于克莱因的态度嘛……恕他直言,在梅比乌斯这种程度的压榨之下,克莱因会有任何反应和态度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但两者同时出现,且存在一定的因果关系的话。这说明一定发生了什么足以被称为原因的事,只不过被他给忽略掉了而已。
总之,种种异常状况让佑氡感到了略为的紧张,梅比乌斯手里的那张检验结果报告也开始在渲染之中散发出了些许神秘的气息。以至于佑氡第一时间没有去接那张报告,而是选择了询问梅比乌斯。
而梅比乌斯的那一声长叹更是让佑氡心中的不安再上了一个层次……怎么说呢,在他的理解中,在递给别人类似体检结果的东西时,叹气往往代表这个结果不尽人意。
什么情况?他明明感觉自己很健康啊,虽然核心被剥离带来的影响很大。但身体上的伤势应该已经恢复了才对……难道自己真的存在什么没有被注意到的隐患,然后被梅比乌斯博士给一眼看出来了?
“……很遗憾,血液中各项指标一切正常。”
佑氡:“?”
“就是说我没有任何问题的意思吗?”佑氡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会有人一脸失望的宣布某个人身体健康一切正常啊?我应该没有哪个地方惹到梅比乌斯吧,你这一副你这家伙怎么就没点病呢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不然呢?你还想要什么问题?”
梅比乌斯博士的语气不太友善,虽说平时差不多就是这样,但现在明显更不耐烦一些。
原因很简单——佑氡的血液样本分析结果实在太正常了。这说明对方的代谢能力很离谱,她的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被代谢完毕……这也从理论上证实了她的药一点效果都没有这个事实。
这意味着她可能没法通过下药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了。不仅如此,这可能还会对她的其他方式产生阻碍。她已经可以预料到之后的诱骗可能不会太顺利了……啧,难道只能用威胁的手段了吗?
“不,没什么……那个,博士……我应该,没有做出什么会让你诅咒我身体抱恙的事吧?”
梅比乌斯脸上真诚的遗憾不似作伪,佑氡纠结再三还是决定问上一问。那万一就是误会呢?毕竟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已经回顾了往昔无数次,确实是没发现自己有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
“你每天的工作时间就足够我诅咒你一万遍了……呵,好了,不逗你了。我并不讨厌你哦,这下放心了?”
话是这么说,梅比乌斯的几乎已经把敷衍两个字写在脸上了。能说上这么一句已经是看在对方是重要小白鼠的份上了,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去安慰求偶失败的小男生。
没错,佑氡的问题在梅比乌斯看来也是属于莫名其妙的那一类。自己有做过什么会让对方误以为自己会诅咒对方的事吗?明明就没有嘛,简直是莫名其妙。
不过嘛,她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先前自己无视对方邀请的行为已经可以算作是无声的拒绝了嘛,未经世事的小男生受不了这种打击而行为变得怪异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即便不是这种情况也一样不难理解。动物界有通过奇特行为求偶的现象存在,这放在某些人身上同样适应,说不定对方就是这一类人呢?
“好,好吧。那,博士……我之前说的事?”
“嗯?你还没放弃吗?”
梅比乌斯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佑氡,她似乎有些小瞧眼前这个人的厚脸皮了。对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放弃痴心妄想,这让她开始对对方有些感到厌恶了。
看来无视这种拒绝方式太过温和了……也罢,既然温和手段不行,那就别怪她了。
“那行吧,晚上下班你留下来吧。克莱因,你的前辈为你争取到了一次假期,今天晚上你不用来实验室了。”
梅比乌斯打定主意之后就同意了下来,但在转头吩咐克莱因的时候却看见了对方难以置信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眼神一般。
“博,博士!没想到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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