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尚冶高举顺走的拖把,死死地咬着前面那个穿着黑色卫衣的中年男人。
司明宇和商周也紧随其后,像一道风一样地冲了出去。
“咋办?”白也很是嫌弃地看着那个拖把。
万一甩人脸上那怕是能恶心一下午。
温家招娣叹口气:“追呗,化妆品可是咱班的必备道具,饭可以没有,钱可以被偷,但化妆品不能被顺走,追!”
说着,温家招娣就已经撒丫子冲了出去。
白也看着像风一样跑出去的几个人在原地着急地跺脚。
“顾及顾及我啊!我穿的包臀鱼尾裙!10厘米细,一脚就能把别人脚底板踩穿的跟高跟鞋!
我跑个锤子!”
然后,我们弱小可怜又无助,美貌无敌的白也选择从路边小娃手上“借”来了一辆……自行车。
毕竟高跟鞋的发明就是为了骑马用的马术鞋,她现在骑自行车没毛病!
然后一幅诡异的画面就这么诞生了。
一个长得其貌不扬,头发翘到成懒羊羊,还渔网黑丝套头的中年男人,正背着大包,手捧电瓶,撒丫子狂跑。
背后跟着一个长得也是个男的,手持拖把,五官乱飞的青少年,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正常但一脸凶神恶煞的青少年。
在这几个人的背后,还有一个长相非常艳丽,穿着华美的晚礼服,身披白色大貂的美少女,正在蹬着自行车库库追。
大概是被风吹的,美少女她的脸上红彤彤的,尤其是鼻尖,红得比金拱门的小丑还要红。
她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不断皱眉。
“嘶……冷死我了,该死得到顾承封一件保暖内衣和秋裤都不给,哎,你们慢一点啊,我快要冻死了!”
这么一伙诡异的场景就这么在花缅街头上演。
季音音吸吸鼻涕,这么扛着一把大狙,蹲在不远处的大楼,看着自己亲爱的同学们在街市上追着小偷跑。
哇哦,刺激!
……
一偷,四跑,一单车就这么随意地闯进了菜市场。
此时,两个一身肉的华人大妈此时,正在这里对骂。
“那是我看上的菜!你凭什么动我的菜!老板,我经常到你这里买菜,我要的量多,你全买给我!”白衣大妈一屁股挤走旁边的黑衣大妈。
黑衣大妈冷哼一声,也推了白衣大妈一下:“哪里有这样做生意的啊老板,我先来的,你这菜应该卖给我才对!快点老板,你这儿的菜我全要了!”
“你敢抢我的菜!”白衣大妈不忍,指着黑衣大妈就破口大骂起来。
黑衣大妈摇摇头,很是得意:“什么叫做抢?我就买了!我就买了!你怎么滴!”
“你臭不要脸!”
黑衣大妈冷笑一声:“我不要脸?你才不要脸吧?什么人啊,一点素质都没有。”
“你知不知我上头有人!”不占理的白衣大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眼底满是威胁。
黑衣大妈也不怵:“怎么了?在花缅混有几个单纯啊?你以为就你上头有人?我上头也有人!我一个电话过来,立马就有100个保镖拿着枪指着你的脑袋!”
说着,黑衣大妈拿起了电话。
然后……季音音旁边的那个保镖的手机就震了一下。
季音音听到动静,又恢复了那一副要死不活的嘴脸,她轻轻侧过自己略显苍白的面孔,淡淡开口:
“接吧,我跑不掉的,不用像看囚犯一样看着我。没完成任务,你顾总是不会放过我的。”
说罢,季音音立刻把自己的眼珠子放到了八倍镜下面。
那保镖点了下头,下一秒,黑衣大妈的大嗓门就从保镖手机里传了出来。
“喂!小陈啊,我是郑阿姨啊,你快叫你兄弟们过来我这里呀,有个不长眼的泼妇盯上你们的菜了!”
旁边的白衣大妈见黑衣大妈真的打电话也是被气炸了。
立刻冲上来把黑衣大妈的手机给打飞了出去。
然后骑在了黑衣大妈的脸上狂甩嘴巴子:“叫你打电话!叫你打电话!你看我抽不抽你!”
黑衣大妈也不惯着白衣大妈,啪啪俩巴掌就甩在了白衣大妈的脸上。
然后!震惊的一幕来了!
就见白衣大妈提起了自己的花色羽绒服,就把手伸进了裤子里。
她瞪了黑衣大妈一眼,然后就从裤子里亮出了一张……红牌!
季音音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是,这……红牌,怎么比严重犯规还犯规?姨妈巾也不能这么用吧?真就物理为0,魔法伤害拉满啊。
是的,此时此刻,被罚一张红牌的我方郑阿姨着急上火了。
她也是没见过这么癫的老太婆。
菜也不管了,直接捡起地上的那张红牌反告对方红牌。
可惜,我方郑阿姨准头不好,一张红牌罚到了……罚到了偷电瓶还抢尚冶化妆箱的那位不惑大叔的脸上。
巧了,红牌小翅膀还黏在了大叔的脸上。
小偷大叔也没见过这种事情。
立刻就被红牌上扑面而来的姨妈味给熏得认不清东南西北。
他把那东西扒拉下来,却见自己被糊了一手的血。
看着手中还沾着略微粘稠的血块,他的喉咙剧烈地弹射了一下。
下一秒,早上刚吃的韭菜盒子就呕了出来。
“死小偷纳命来!”
这时尚冶终于杀了过来,高举手中的拖把,对准渔网袜套头的不惑大叔的脑袋就是一敲。
然而尚冶很不巧地踩中了小偷丢在地上的红牌,啪叽,脚下一滑。原本该甩出去的拖把竟然从尚冶的手中飞了起来。
看着那拖把即将砸在自己身上,白也的脸色骤然扭曲。
一个弹射起飞就把自行车给丢了。
好家伙,她保护了自己衣服的节操,但是自行车却向着商周这边倒去。
为了不被拖把戳,商周也使用了违规操作,一脚踹飞了自行车。
可怜的自行车,就这么滚着自己两个轮胎和拖把撞到了一起。然后就被尚冶胡乱扑腾的手打到,一下子就从小偷两腿直接划过。翘在了自行车上。
随后,追来的温家招娣立刻上来补刀,一脚踩在压在自行车上的拖把就是一个杠杆原理。
“啊!”
随着小偷的一声凄戾的惨叫,那沾染呕吐物的拖把也是精准打鸡了。
隔着八倍镜季音音都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嚯,好一个薛定谔的红牌,人啊果然就不能干坏事,不然,鬼知道哪天就跳出来一个大妈从裤子里掏出一张红牌就罚你脸上,该啊。不行,再看看。嚯!招招这一记大飞脚简直了!怎么能让长矛戳这种地方,啧啧,鸡要冒头叫了,辣眼睛辣眼睛。不行……我还从未见过如果冻般Q弹的质地的鸡,多看两眼!
季音音正在沉浸式观看买菜大妈不可言说的二三事之祸害街头老爷子小故事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在看什么呢?枪手小姐?”
“看人老二啊!啧啧,我还从未见过如此Q弹爽滑如果冻的二两肉,这般弹牙劲道,建议用狗头铡!剁了给小顾总泡茶。”
季音音话音一落,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她尴尬回头。
见顾宴珩用一脸:看见了什么人间活阎王的表情看着自己之后,季音音用了3.秒收敛了自己变态的笑容。
“枪手小姐,你不觉得你需要反思一下你自己吗?”
看着顾宴珩似笑非笑的嘴角,季音音又双叒叕地露出了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
“砸,砸瓦鲁多!”
“枪手小姐,不知道有些东西不该看吗?”
说着,顾宴珩扣下了季音音的大狙上的八倍镜,露出了极度危险的目光。
怎么危险法?大概跟抓到自己家16岁的娃在看某18+岛国炙热颜色大片时危险程度不相上下吧?
季音音觉得顾宴珩这样子简直就是大惊小怪
想她毕业后当狗仔,光手头上的摄像机见过的果冻老二都不止两根!
又不是小孩子,看两眼怎么了!有什么是她一个成年人不能看的!
不对,好像现在她才17来着……
季音音想哭了。
求求时停一下吧!我脚底板已经尴尬地抠出三十一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