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飞笑意盈盈地把温母给带了出去,季音音这才从电源控制室里出来。
一脸赞赏地看着一屋子的演员。
“真没看出来啊,你们几个这演起来霸总,保镖和死鬼,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儿。特别是你啊小鱼,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也不闹事儿,还能这么霸总气。说吧,被我哥喂了几本霸总小说。”
霍瑜看了季音音一眼,无奈地伸出四根手指头。
“四本?你厉害,我哥买书那都是往邪典上买,被压着看四本,你超神了。”
霍瑜看着季音音,没说话。
就……有没有可能是不止是4本?
“你哥?霸总小说?音音,我没听错吧?”
门口穿着礼仪小姐衣服的应霜琦立刻歪眼邪笑地跑向季音音。
季音音点点头,一点都不管季夏的死活,话跟筛糠一样的抖了出来。
“是啊是啊,你是没见过,我哥上高中就开始变态了,当时他好像喜欢上哪个学姐来着,就想追人家,后来又不知道怎么追,就跟个会站在窗户边看你有没有学习的班主任一样盯着人家看,发现人家爱看霸总小说,他一口气把那些东西全给买回来看。后来那东西实在是过于炸裂,他就塞我房间里,然后和我妈说我看霸总小说,你就说欠不欠吧。”
“哈哈,那你哥有没有学到点一招半式?”
季音音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那……必定是失败的,因为那女孩儿换风格了,说喜欢阳光开朗大男孩。”
“噗……哈哈哈哈,不是,你哥啊!那是你哥啊!那个自己开工作室的哥啊!真就这么干了?”
季音音抽了抽嘴角。
谁让季夏就是那种间歇性抽风的个性?
上班的时候那是个算计人都要把人家底裤扒光的人,私底下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之前霍瑜被送过来的时候,他哥就这么和她说霍瑜被他调校好了。
那时候她就在猜没什么好事。
不过……虽然霍瑜跟的老师和教材都有些不对,但不妨碍他这次表演得很好!
她一进监控室看到霍瑜就跟个大佬一样坐在那里的时候她也被吓了一跳。
虽然她知道叫个老成boy演daddy,但没想到这个daddy能那么的daddy!
有种让娃考八十他给你端了100回来的既视感。
而除了霍瑜这看着格外老气的daddy,尚冶的精彩演绎更叫她惊喜。
“刚才我都没说,尚冶,这装神弄鬼的本事上来了啊,之前都没现在鬼。还有,你这身血衣是谁给你准备的?看着挺唬人的。”
“咳咳。”
季音音话都没说完,就看到了霍瑜在那边猛咳。
怎么了这是?喝个水还一个劲儿的咳?啥时候水质变硬了都学会拉嗓子眼了?
尚冶看了霍瑜一眼,没放在心上,继续看着季音音。
“是……”
他话都没说完,就又见霍瑜在那边咳咳咳的咳个不停。
“嘶,小鱼你这情况有些不妙啊。是不是这两天在外跑染上肺结核了吧?”
霍瑜脸色惨白地点点头。
“不好说,我觉得有可能。”
季音音顿时瞳孔一阵收缩,立刻把围巾往脖子上一拉。
“不行!肺结核会传染的!走走走,医院!麻溜医院皮试!”
说罢,她立刻拿着围巾把自己的口鼻捂住,然后直接就把茶室里垫茶具的垫布抽了出来,就给霍瑜绑了个小本子江户时代忍者盗贼的造型,打包了一下就把他往外头拖。
“我只是疑似,不是确诊,不用……”
“把嘴给我闭上!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传染病很要命的好伐,你不要你命,我还药,走!再磨蹭你屁股小心给我打开花了!我变态起来只会比季夏那厮还变态!”
“我真的就是疑似,你……季音音!”
听着外头叮铃当啷的声响,死鬼尚冶把自己的手揣在两个袖口里,一副站在村口的老大的模样。
“死……要不说还是咱音姐生猛啊,那老大一条鱼是说抗就抗。不行……我蹲下笑会儿,我快忍嘎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不。”
听着茶室都是尚冶诡异的笑声,白也立刻拿着帕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再笑你就笑嘎了!”
“但是我现在就是个嘎掉的死鬼,死中死……我哈哈哈哈。为……为什么小鱼打扮得那么大叔还能跟个小村花一样被季音音那个强盗抗走啊!呵呵哈哈哈。”
笑了一半的尚冶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又不笑了。
“不是,这套衣服就是被他当做抹布擦血的?还是他动的手!干啥不让我说?我才委屈吧!”
是的,抽血的伪造命案现场的那天,在三班拍摄好凶案现场后,霍瑜就把尚冶放在床边的衬衫看成抹布给丢地上擦血了。
等他把想把那块布丢进桶里洗的时候,这才发现被叠进去的袖子。
虽然痛失爱衫的尚冶发出了尖锐的爆鸣,但木已成舟,衣衫化抹已擦血,百泪难换干净衣。
他就只能把衣服就丢在旁边。
早上霍瑜变成上一辈人的时候正好听见其他人正在发愁给他找一件死鬼战衣,他就把那件染血的衬衫给掏了出来。
血衣虽然不湿哒哒的,但是那血是真的人血啊!还一块一块黏糊在衬衫上!真的很像犯罪现场偷出来的证物!
他本来是拒绝穿这件衣服的,但是霍瑜就用了三句话,让化妆组的人立刻使出了十八般武艺……给他套上了!
天杀的化妆组!真是一点同学情都没有!
“尚冶有没有可能,你这说了崩人设?”
“谁人设?”
“小鱼啊,你这一说不就暴露他有点傻白甜的真面目了嘛,小鱼乖巧得很,又不是经常像你一样奇装异服,长得像抹布的衣服你觉得奇葩,高低要买回来尝尝咸淡,他对这些品牌的神经设计又不是很清楚,人家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你还一个劲儿说。”
尚冶瞪大了眼,他觉得白也在睁眼说瞎话。
霍瑜?
他乖巧?
他不声不响地就在网上造势,一扭头就把白家一锅端。
原谅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乖巧”的男生!
尚冶他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然后就看到全副武装的季音音又杀了回来。
“不是,你们还愣着干啥?上医院做皮试啊!”
“我不是……”
“嘘!我懂,别废话,上车!我家林肯加长能卷好几个人肉卷呢!大家挤一挤还是能塞得下的。”
“不行!音音,你不能这样,请按照车座限坐的实际人数上车,要遵守交通法规。”
“有道理,我给你们叫滴滴,你们动作快啊!班长说半小时后轮到我们皮试做检查,最好都隔离一下。”
然后季音音就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尚冶想哭。
“呜呜呜!死鱼一条!我恨你!被你压着穿血嫁衣还不够你连死鬼的血都抽!你找什么借口不好非要肺结核!”
“哦……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尚冶看了正在唱歌的白也。
然后,白也无辜看了他一眼:“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
“够了,不要唱了,我心疼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