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后花园里,白鄢萍与华云飞并肩漫步,花香袭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华云飞的手搭在白鄢萍的腰上,缓缓地上下轻抚着,嘴里还时不时讲着诙谐有趣的笑话,引得她发出阵阵娇笑声,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徐娘半老的白鄢萍那风韵犹存的姿态看得华云飞心猿意马,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偶尔尝尝这别样的野味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华公子,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老夫不知华公子来得如此之早,未能及时迎接,实在是失礼至极,还望华公子海涵。”白永昌的声音突然响起,相比于上一次的强硬态度,这一次,他把自己的身段放得极低。
他起身迎了过来,远远地便看到了华云飞的身影,却好似未曾注意到他与白鄢萍之间的亲昵举动,只是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华云飞却是冷笑一声,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白大人,我来白府是来拿钱的,怎么可能不着急呢?这世界上,难道还有人跟钱过不去?”
白永昌微微一笑,并未对此进行反驳。他邀请华云飞进入会厅,并吩咐下人奉上茶果点心,以示款待。
华云飞坐定后,便迫不及待地问道:“钱呢?白大人核实好了没有?”
面对如此火急火燎的华云飞,白永昌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华公子,不妨先品一杯静心茶,再谈其他如何?”
“喝茶就不必了,前两天刚输了一辆跑车,这几日手头颇为拮据,实在是静不下心来。”华云飞嗤笑一声,直言不讳地粗鄙道,“说实话,我其实烦躁得很,甚至现在都想打人!”
白永昌闻言,微微颔首,表示理解:“此事我也有所耳闻,既然如此,那便让白浩宁过来处理此事吧。”
于是,他摆摆手对下人说道:“去把二公子请来。”
下人赶忙应是,这时白鄢萍却站了出来,说道:“且慢,我亲自去请。”
白鄢萍走后,白永昌趁着这个间隙,满脸堆笑地对华云飞说道:“华公子,不知您什么时候来的山城?怎么没有通知到郡衙这边来。”
华云飞冷笑一声,说道:“我什么时候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走的时候,却走不了。”
白永昌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连忙赔罪道:“上次的误会,实属特殊情况所致,老夫在此赔个不是,还望华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若是华公子日后再度莅临山城,务必提前通知郡衙,也好让我们早做准备,好好款待华公子,一尽地主之谊。”
华云飞的脸色稍稍缓和,但还是冷不丁地讽刺一句:“不是应该通知白家吗?怎么变成了通知郡衙?莫非郡守大人想借公家之财,行私人之事?”
白永昌听了,哈哈大笑,打着马虎眼说道:“华公子教训的是,倒是老夫口误了。”
华云飞见今日白永昌如此上道,态度姿态摆得如此之低,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之色,继续敲打道:“要是郡守大人一直这么明事理,许多不必要的纷争也就可以避免了。”
白永昌微微一笑,也不辩驳,只是恭敬地请华云飞喝茶。
不久,白鄢萍带着白浩宁来到了会厅。
“跪下!”白永昌怒视着白浩宁,声音骤然严厉,冷冷地喝道。
白浩宁瞬间吓了一个激灵,赶忙跪倒在地,心中忐忑不已。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爹的脸上,露出这么严肃的神态跟他说话。
自从白浩宁被家丁找回来,路上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华云飞上门闹事讨债的事情,他的心里就恐惧得要死。
然而等白浩宁回到白府,白永昌却一直没有召见他,只是吩咐下人将他禁足严加看管,除了每日三餐送饭外,不许任何人私自见他。
白浩宁就在这种忐忑不安的情绪下,度日如年地熬过了这两天。
“父亲,饶命啊!”白浩宁瞬间将白鄢萍路上对自己说的话抛之脑后,吓得磕头大喊大叫起来。
白鄢萍脸色一变,眼中闪过浓烈的失望之色,上前一步,又无奈停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华云飞见此情形,乐得看白浩宁下跪,幸灾乐祸地调侃起来:“都说这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过白浩宁这黄金我可不认,白大人,你可别想着用来抵债。”
白永昌听了,哈哈大笑,说道:“自然不能。”
而后,白永昌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白浩宁,缓缓讲述起往事:“华公子有所不知,我的夫人早年临盆难产而死,大儿子出来就是个死胎,这二儿子实际是我跟管家白鄢萍所生,只是一直没有给他妈名分。”
“哦?”华云飞神色诧异,看了看白鄢萍,又看了看白浩宁,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老二出生后,大概是觉得亏欠太多,对他过分宠爱,才导致这孩子从小叛逆。”白永昌顿了顿,态度诚恳,“若是这孩子有什么得罪华公子的地方,还请看在老夫这点薄面上,多多宽恕。”
说完,白永昌挥挥手,白鄢萍随即拿出了一张支票,足足八百万,不仅赔偿了白浩宁五百万赌债的本金和利息,还有充足的富余。
华云飞收起,面露笑意,挥挥手说道:“那这事,就算揭过吧!不过……”
华云飞正要开口,白永昌赶忙站起身打断。
“华公子,知道您最近要离开山城,白家特意给您准备了一样礼物。”
华云飞挑了挑眉,提起了几分兴趣。
白永昌拍了拍手,几个贴身仆从走出会厅,合力掀开了门外的大黑布。
黑布掀去,露出一个巨大的玻璃箱,玻璃箱里,是一辆暴力与美学兼具,匍匐在地而锋芒毕露的跑车。
华云飞猛地站起身,脸色震惊,因为那玻璃箱里面装的竟是自己前几天输出去的那辆爱车。
“我听说华公子的爱车,前几天不幸丢失,白府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是差人给找了回来。”白永昌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