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问道:“妈,舅妈出轨这事静儿知道吗?”
“这我哪知道啊?你舅舅肯定不会说。静儿在市里,恐怕很难知道,即便知道了又怎么样,还能去骂她妈吗?”
“唉,只要她能好好照顾你舅舅,有些事我们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艳子,你说你这么草率的离婚,以后嫁给谁呀?”
“妈,我嫁不了,自己过不挺好吗?我有房,有门面收租,饿不死。”
“那也总得有个对象吧?”
“哦,你表叔说,有个男的跟你挺般配的,他想介绍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妈,您千万再别给我找对象了,我现在谁都不嫁,我得自己找。”
“妈,小武让我带了1万块钱给您,我放在您床头抽屉里了。”
“小武?”
“他怎么会给我钱?”
“你不是跟他和好了吧?莫非你跟他在一起?”
“妈,您想哪去了,我现在是离婚女人,人家会看上我吗?”
“不过我现在是他手下的员工,他开了一家公司,我给他管财务。”
“哼,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全是他害的,当初要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有宫外孕。也不会造成现在生不了孩子。”
“妈,这都是过去的事,不能怪人家,是我自找的,小武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哼,艳子,小武结婚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他已经有孩子了。”
“啊……有孩子了?”
“哼,把你害成这样,他倒有孩子了,真是个没良心的。”
“艳子,你给妈说句实话,你特意急着离婚是不是故意去找小武的?”
“妈,我离婚绝不是因为小武,即便没有他,我也会离,但我离婚后确实去找他了。”
“那你现在替他做事,那不大把机会跟他在一起吗?”
“妈,您什么意思?”
“哼,我是你妈,我还不知道你这点小心思?”
“你是不是住在他家?”
王艳向来不会撒谎,一下就脸红了。
“明白了。”
“艳子,他都有孩子了,你住在他家合适吗?你这不糟蹋自己吗?”
“妈,不是您想的那样,他在深港买了套大房子,但他从来不住,我又刚好没地方住,所以就住在他家里,但没有跟他在一起。”
“哼,你啊……转来转去还是忘不了他,你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你不委屈啊?你这不是找虐吗?”
“妈,我想通了,反正我离婚也找不到好的了,歪瓜裂枣我看不上。我看得上的,人家也会嫌弃我。我以后再也不找了。”
“那你就这么守着他,他能给你结果吗?”
“妈,我现在不想太多,就想跟着小武多挣点钱,我算过命,到老了,或许小武还是我的。”
“胡说八道吧,你信那一套啊?”
“我没胡说八道,人家算的挺准的。”
“我跟您说,小武心里还是有我的,随他在外面怎么浪,到老了没人管他,最后只有我来照顾他。”
“你有病,你是准备等到他老啊?他老了,你不更老吗?”
“妈,我也没打算等他,如果有碰到合适的我也会找啊,问题不是没碰到嘛?”
“与其这么瞎找,还不如静心的等待,多挣点钱,您总不想我再离一次吧?”
“可你才30,你就准备这么守寡呀?”
王艳突然脸红:“妈…我也没守寡………”
“明白了,他是不是偶尔跟你还……”
“唉!造孽呀!”
“算了,妈老了,不过问你这些事了,随你自己办吧,只要你将来不后悔就行。”
“妈,哥现在干什么?”
“还能干嘛,打零工呗,有时候在外面砌房子,两口子也经常吵。”
“妈,要不让哥跟我去外面打工算了?”
“你哥要出去了,你嫂子一个人在家,她会同意吗?我要卖菜,孩子谁带?”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哥的事你少操心。”
……
下午时分,
方晓凤道:“小武,咱们明天走吧,你不是说要去祭拜三爷吗?”
“姐,这是我自己家,你怎么待一天就待不住了?”
“不是了,昨晚上鸟叫声,很像鬼叫,我很害怕,实在受不了。”
“行吧,咱们明天早上走,先去祭拜三爷,然后再走。”
突然,一名50多岁的男的,走到姑姑门面房,这男的皮肤有些黑,个子高大,手上有着老茧,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马武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这男的见到小武,喊道:“小武,是你吗?你回来了?”
“我是小武,您是?”
哪知姑姑看到这男的。
立马喊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快走。小武,别理他。”
马武心想,姑姑这是怎么了?莫非这人曾经是姑姑的“人。”
“小武,我是你舅舅。”
马武惊呆了。
这才仔细一看,这男的跟自己确实还有几分相似,起码个子上有点像,都是比较高大。
马武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了。
方晓凤不懂实情,见是舅舅来了。
立马说道:
“舅舅您来了,您请坐!”
姑姑很生气,
“小方,别理他,这不是小武舅舅。”
场面一时极度尴尬,但马武并不是小孩子,思想早就成熟了。
“姑姑,我会处理的。”
“方姐,你好好陪姑姑。”
随后马武对这所谓的舅舅说道:
“您跟我来!”
马武走在前,舅舅跟在后面。
大概走了几十米,来了一个偏僻的巷子。
马武道:“您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小武,舅舅昨天晚上听一亲戚打电话跟我说,你回来了,我今天走了几十里路,这才赶来见你。”
“小武,你母亲这些年过得挺不容易的,她时常以泪洗面,可她又没脸来见你。”
“这些年舅舅来找过你姑姑好几次,希望他们给你电话号码给我,可每次都让你姑姑两口子给赶回去,他们不希望我跟你相认。”
“舅舅知道你在外地,难得回来一次,所以就在镇上托一个亲戚,只要你回来马上打电话给我。”
马武道:“她怎么了?”
“你母亲嫁到了隔壁镇上小河村,离这里大概30多公里,三年前,老公得了癌症去世了,家里所有的钱都花光了,人还是走了,她现在身体也不好,长期吃药,每个月靠两三百块钱低保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