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听到耳旁熟悉的声音,李牧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随即,眼睛也没有睁开,伸手一探,将床前盈盈一握的纤腰,揽入怀中。
“啊,公子!”
这一幕,让小昭也是始料未及,红着脸奋力从李牧怀中逃出。
惊慌中,一边整理被弄乱的衣裙,一边回头,下意识的四下张望。
李牧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情大好:
“一睁眼就能看到我们家小昭,真好!”
小昭听到李牧的话,更是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想:
这话如果让旁人听了去,还不以为,以为。
想到羞处,小昭竟直接转身跑出了屋。
李牧干笑两声,看向床边的水盆,口中自嘲:
“堕落了呀,这就开始怀念,被人服侍的滋味了。”
说着,李牧拿起了盆中的软帕,开始洗漱。
此时,小院书房中。
小昭像个小管家婆,指挥着一众丫鬟小厮,将一册册竹简,分门别类,整齐的排放在两侧书架上。
李牧吃完早餐,又在后院,将藏锋诀演练了几遍。
感觉与之前相比,没什么变化,这才向书房走去。
便看到书房门口,围着不少丫鬟小厮。
李牧没有停留,对一路上向自己问安的丫鬟小厮,微微点头示意后,便自顾走进书房,在案桌前坐下。
看着已经被摆满竹简的书架,回头望向一旁的小昭:
“小昭,公子昨晚交代你的事,办的如何。”
“这些,都是三小姐一早让人送来的。”
小昭听到李牧的问话,乖巧的指着书房两侧的书架,俏声道。
李牧看了眼两侧的书架,疑惑的看向小昭,眼中带着询问:
“全是竹简?没有纸质的书吗?”
“公子,纸是什么?”
小昭也是一脸迷茫的看向李牧,两人大眼瞪小眼,屋中顿时,一阵无语。
“呵呵,没事了,你去随便取些,我先看看。”
李牧心里一阵无语。
他记得很清楚,穿越前的纸章,汉朝就应该有了,而这个朝代的技能书,点的歪的不是一点点。
依稀记得,他触摸李玲儿那杆银枪时,绝不是普通的钢铁,而王府中,铁质,钢质的,工具器皿,也数不胜数。
也就是说,这个朝代,某些技术,至少还停留在先秦时期,某些技术,已经超过了汉朝,甚至南北朝。
“公,公子。”
在李牧神游之季,小昭已经将竹简放在案台上,自己则站在李牧身侧,脸蛋微红,低着头,声音软糯。
见此,李牧微微一愣,暗想,
不是吧,什么情况,我已经熟练到,走个神的功夫,都会不自觉调戏这丫头了吗?
“要,要小昭读给你听吗?”
听到小昭之后的话,李牧这才恍然,
好家伙,这妮子难不成瘾了,嘿嘿,我魅力这么大的吗。
“不用,时间不多,我自己看的快些。”
虽然李牧心里也很向往,但奈何时间不够用,竹简看起来本身就费劲,若是再被小丫头一挑逗,保准坏事。
李牧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在抵抗美色这一块,基本等于没有抵抗力。
随着一本本竹简,被李牧拿起又放下。
李牧心中已经可以确定,虽然有些许的出入,这个世界的文学水平,大多经典,确实是穿越前秦朝的风格。
让李牧最在意的是,被当下儒家,最尊崇的八本经典。
八本?四书五经不是九本吗?
李牧带着疑惑,再一抬头,夕阳已然挂在天边。
这才回神看向身旁,小昭早已不知去向。
“公子,三小姐请你去前厅用晚膳。”
这时,小昭推门,乖巧的说道。
李牧依然有些沉浸在之前的海量信息中心,口中下意识回道:
“知道了,这就去。”
李牧走在一眼望不到头的廊道中。
随即开始回想之前的到的信息。
眼下可以确定,不知为何,《诗经》并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
虽然穿越前,李牧也从未通读过这些典籍,但还是感觉其中有很多不同。
尤其是《尚书》和《春秋》,里面的内容天马行空。
字里行间中更多透露出的是,关于神鬼传说,若不是名字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样,李牧都以为自己看的是换了皮的聊斋。
“二哥,在酝酿诗词吗?”
思绪间,李牧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正厅门口,李玲儿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话语中带着戏谑。
这丫头,最近的笑容变多了,和小昭说的不太一样,看来平常的高冷都是装的。
李牧并不理会李玲儿,自顾走到桌前坐下,低头吃饭。
李玲儿感觉自己,碰了一个软钉子,自感没趣,也不再理会李牧,小口小口的,装起了淑女。
一旁低头扒饭的李武,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
看来二哥没有写出诗作,好险好险。
这时,李牧放下手中筷子,抬头看向李玲儿,口中试探: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一边背诵,一边看着李玲儿脸上的神色。
李牧确认,穿越前,诗经中这首蒹葭,是流传最广的几篇之一,如果这个世界也存在,必然有人听过。
然而让李牧失望的是,李玲儿的脸色并未变化,反而一脸迷茫的回看李牧。
见状,李牧并未死心,接着一连把诗经中,自己印象深刻,记忆清楚的,吐出了数十首。
真的没有。
可看到李玲儿脸上的神情,越加疑惑,李牧才堪堪接受这个事实。
啪嗒。
随着一声筷子落地的声音,李牧二人,齐齐向一旁的李武望去。
李武双眼圆睁,嘴巴张成一个欧形,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李牧。
“小武?”
听到李玲儿的呼唤,李武这才反应过来,见到李牧二人都对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一时竟忘了如何开口。
“小武?”
李玲儿语气稍稍重了几分,又喊道。
李武这才从巨大的惊愕中,缓过神来,口中说着,我没事。
“你听过?”
李牧看到李武的反应,急切的问道。
“没,没有,不,不曾听过。”
李武结巴了半晌,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像个小大人一般,微微向李牧行了一个书生礼,
“是我失礼,请二哥海涵。”
说着,李武起身,退后两步,深深的对着李牧鞠了一躬。
这孩子怎么了,是不是作业太少,闲出毛病了。
李牧看着李武,完全搞不懂这熊孩子的举动,
“我是问你,我刚才念的诗词,你以前听过?”
李牧这会也顾不上别的,于是直奔主题。
“不不,我绝不敢怀疑二哥的才华,二哥学究天人,我是真心佩服。”
闻言,李牧大概弄清楚这熊孩子抽的什么风,看来《诗经》大概率失传,只是还不确定。
随即又想起李玲儿方才的表现,微微愣了下,
我去,这丫头怕不是,一句都没有听懂吧。
转头看向李玲儿。
这时,李玲儿方才反应,脸蛋一红,冷哼一声,起身便走。
空气中传来一阵恼怒的声音:
“小武,等会来书房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