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又返水了?”
远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毫无形象的坐在墙头上,默默注视着屋中发生的一切。
这二人,当然就是李牧和她的绝色小姨。
听到这话,张寒蕊好看的眸子白了李牧一眼,没好气道:
“你怎么就聪明了那么一下,这丫头,明明是上钩了。”
“上钩了?”
李牧愣了半晌,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张寒蕊似是就喜欢看李牧这副表情,水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俏生生道:
“笨死了,她已经将你当成那畜生了。”
说着,张寒蕊微微扬了扬下巴,显然是有些得意,口中赞道:
“我们家小幼芷,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你管这叫聪明?
李牧这才想起,当初在小树林时,张寒蕊给他讲的那个故事,口中说道,
“原来姐姐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然呢?”张寒蕊的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李牧赶忙摇头,已经不想再暴露自己的智商。
他还以为,张寒蕊是要让他演初恋感……哪知道,张寒蕊竟是让他直接冒充初恋。
“姐姐,你到底是怎么让她信的,你知道她们二人的往事?”
虽然李牧不太想让张寒蕊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但对此事,他确实好奇的紧。
然而,听到李牧的话,张寒蕊却是一愣,脱口问道:
“不是十三弟弟让他相信的吗?”
说着,还学着李牧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压着嗓子道:
“美男计,我在行。”
李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当初,确实是这么跟张寒蕊保证的。
“呵,看来我们小十三的魅力,的确是大。”
张寒蕊转瞬便想到了其中关节,青葱玉指挑起李牧的下巴,口中调笑,
“我之前只是猜测,你吟诵的诗词,和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与那畜生有些像…还以为你是清楚这些……”
说着,张寒蕊收回手,捂住自己的红唇,咯咯咯的笑道:
“小姑娘嘛,只要钟意你,自是只会听到那些她想听到的,即便你说的话和那畜生有些出入,她也只会觉得是你记错了。”
李牧也不知该如何去说,只能说是歪打正着。
这时,只听屋中一声怒喝,李玲儿将长枪插入地面,负气跑出了屋子。
“姐姐,玲儿她……”
李牧蹙眉,他能明显感觉到李玲儿的状态很不好。
张寒蕊也是微微叹了口气,摇头道:
“没事,我已去信,让姐夫抽空回来一趟,小丫头闹脾气很正常。”
李牧颔首,李玲儿这个状况,若是有亲人陪在身边,确实会好很多。
心中想着,目光不由落到了张寒蕊的身上。
张寒蕊自是知道李牧要说什么,翻了翻眼皮道:
“谁让我不是人家亲小姨呢。”
是你整日里没个正行,一点不像个长辈的样子吧。
心中想着,李牧当然不会这样说,略一思索,试探道:
“要不我……”
“你?”张寒蕊挑了挑眉毛,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咸不淡道,
“小十三这张嘴,若是能去开导开导,自然是好……”
你说的这开导,它正经吗?
李牧心中腹诽,却见张寒蕊脸色一变,一把抓住李牧的衣领,口中威胁道,
“你会看不出玲儿的心思?注意你的身份,再敢招惹玲儿,以后别想上老娘的床。”
“身份,啥身份?”
李牧本想装傻,然而看到张寒蕊的眼神,逐渐变的危险,赶忙求饶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也是关心,只是关心。”
张寒蕊松开手,旋即冷哼一声,
“你和玲珑的事,我暂且不和你计较,但玲儿不行,至少现在不行!不能让眉儿姐姐蒙羞!”
“何况,玲儿不是那种能够耐着性子待在阁中的女子,你如今面对的事,不能将她带在身边,那太危险,也会拖累你。”
玲珑?
李牧也是反应了好一阵子,这才想起,玲珑公主尹婳屏。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尹婳屏的,心道小姨果然早就知道了。
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这时,张寒蕊突然扑向李牧,抱住李牧的脖子便种下了一颗大大的草莓。
随后,在李牧的错愕中,又恢复的像没事人一样,伸出两根纤纤玉指,语气平静道:
“两件事。”
“第一件,你提到的《藏锋诀》并非人宗武学,而且,兴朝各地,曾出现过许多掳掠女子,采阴补阳的淫贼,多多少少,都和这《藏锋诀》有些关系。”
“不过,这些人,连门都入不了。”
说着,张寒蕊从袖中取出一册竹简丢给李牧问道,
“你看看,是它吗?”
李牧只是大概扫了一眼,嘴角便一顿抽搐,口中愤愤道,
“这还真是随处可见的邪派功法?”
“不,应是连功法都算不上,上面的剑招平平无奇,内功心法更是拙劣,靠这能修到四阶都算奇迹。”
张寒蕊摇了摇头,语气不屑道。
李牧感觉自己被人骂了,又还不了嘴,想到当初那道士说的话,赶忙道:
“那些不是剑招,是行脉路线。”
然而,张寒蕊却是摆了摆手:
“你之前说过,我当然知道,也许这《藏锋诀》真有门道,可能只有你这小色鬼能够参悟,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李牧全当这是在夸自己,点了点头,眼睛盯着张寒蕊,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这功法显然是有心之人故意散播,为的,应是找能修炼他的人。”
张寒蕊冲着李牧拱了拱鼻子,不知是赞叹还是惋惜。
我真是小白鼠?
李牧蹙眉,他之前便有过这样的猜想,又或者,那原主是想用这个办法,找穿越者?
张寒蕊见李牧脸色有些难看,绣鞋磨蹭了一下他的小腿,安慰道:
“不过,就眼下看,这对你没什么坏处。”
“重点是第二件事。”
张寒蕊做思考着,旋即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目中似是审视,
“有个女人来找过你,说是和你有约……”
“哈?”
李牧眼露茫然,和自己约的女人多了去了,但能跑到燕王府找自己的,李牧却是一个也想不出来。
“瞧你那样,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招惹过多少姑娘,也不知这王府住不住的下。”
张寒蕊装作一副吃醋的模样,掩嘴笑道,
“不过你倒是真有本事,能让她来帮你,她让我转告你,善渊和善阳几日前离开了青峰观,往冬来关的方向去了。”
“善阳?”李牧听着这熟悉的名字,突然一惊,皱眉道,
“青峰观观主!什么时候的事,他去冬来关干什么!”
“不行,我得去冬来关!”
李牧当即起身,却被张寒蕊一把拉了回来,摇头笑道:
“还以为你眼里只有女人呢。”
说着,又是叹了口气,有些自怨道:
“姐夫的眼光,确实比我们都好。”
“你不用急,他们不是去冬来关,而是去冉奴!”
“确定吗?”李牧蹙眉问道。
“当然,你会骗我吗?”张寒蕊问道。
李牧虽觉得这话有些怪,但还是老实答道:“我自是不会骗姐姐……”
“那这消息应该不假,人家毕竟夫妻一场。”张寒蕊冲着李牧眨了眨眼睛,柔声道。
听到这话,李牧终于反应过来,那来找他的人,应该便是当初在聆音阁遇到的那位千歌花魁,闻人以晴。
“姐姐信她?”李牧有些犹豫的开口。
张寒蕊并未回答,只是冲着李牧甜甜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李牧很相信张寒蕊的判断,便没再揪着这个话题。
这时,张寒蕊却是推了推李牧的肩膀,开口道:
“行了,别让你那小寡妇等太久,圣像的事,我会帮你留心。”
说话间,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悄悄瞟了眼李牧脖颈处的大红印子,似是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李牧犹豫片刻,开口问道:
“那冉奴的事?”
“这种事,还不需要你操心,敢动老娘的男人,真当老娘握不住剑了!”
张寒蕊拉着李牧跃下高墙,身影明明似仙子,这话,却说的和市井上的泼妇一般。
李牧苦笑摇头,刚走出两步,却又转身看向张寒蕊,欲言又止。
张寒蕊看到李牧的表情,便猜出李牧要问什么,很没形象的耸了耸肩膀,淡淡道:
“当初只是想向父亲证明,执剑并非是错,现在想想,着实可笑了些。”
我次奥,我次奥,我次奥!
听到这话,李牧心中狂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