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二楼的屋子门便被齐齐打开。
每个屋子里都走出了七八个壮汉。
“我去。”
丁薄行怎么都没想到,这场战斗还没打就输了。
对方带这么多人来,他和肖恒能有什么好下场。
再不走怕是会被捶成肉泥吧。
当下便脚底抹油想要开溜。
“去哪儿。”
那为首之人很是有先见之明,早就扯住了丁薄行的衣衫。
他费力的拽了拽,奈何对方扯的紧,他怎么也拽不动。
丁薄行抬头环顾四周,满满当当的都是看热闹的人。
他连使用法术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只能硬扛了。
“啊,来吧,打不死我的终究使我强大。”
喊着振奋人心的口号。
在一圈沙包大的拳头的围攻下,丁薄行和肖恒成为了难兄难弟。
“不是,兄弟你也不行,你干嘛要出头呀。”
丁薄行本以为肖恒身为侍卫,即便不是,也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然怎么敢那么大胆的站出去当靶子。
谁知道他还真是靠一腔孤勇走天下。
“那你呢?”
肖恒也以为丁薄行会站出来是有把握的。
“我......”
丁薄行不好意思说。
他纯是靠着术法走天下,拳脚上可一点儿不占优势。
“没事,抱着头,别伤到脸。”
显然在挨打这件事上,肖恒是有经验的。
丁薄行也只能听令照做。
这边一窝蜂的人涌过来都挤着要去打丁薄行和肖恒,场面自然陷入一片混乱。
那管事的带着姑娘早就跑了,一旁围观的人也怕被误伤,纷纷后退,远离了第一线。
“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
丁薄行默默地抱紧了自己。
不分方向的拳脚一齐落下,砸在他的胳膊上,背上,手腕上。
“嗯..”
珠串在重击之下咯的他的手腕生疼,一时受不住闷哼出声。
“嗯?”
下一秒脚边却有光线照射进来。
......
国师拖着一身伤回到盛京,捱到天亮便去了后山闭关。
试图通过运功疗伤来恢复自身机能。
“嘣。”
就在他运功的当口,手腕上的珠串却毫无征兆的断裂了。
“哗。”
无数珠子散落在地板上,翻滚跳跃。
“不好。”
国师看着散落一地的珠串,神情骤然阴沉下来。
这珠串的另一边代表的是丁薄行。
眼前这种状况的发生,只能说明是丁薄行那里出问题了。
不容他深思什么,当即便撩起衣袍大跨步离开了。
任由那些珠串散落一地也不顾。
途中燃了一根寻人的线香。
他只需跟着烟雾飘散的方向追去,便能找到丁薄行的下落。
“怎么在宫外。”
“这小子不在宫内研习术法,跑出去做什么?”
国师没想到上午两人才刚分开,这会儿丁薄行人就在宫外了。
等国师一路追踪烟雾的痕迹到了新月楼下,他人都傻了。
要不是他万分确定这寻人的线香不会有错,怕不是会转身离开。
事态紧急,也来不及想太多,什么新月楼,明月楼,他今日都必须进去。
可今日若是换了央祁在这里,便不会像国师这般惊讶了。
毕竟上次丁薄行醉宿新月楼,还是他出手将人寻回去的。
后面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央祁便直接将事情压了下来。
所以到现在国师都不知道丁薄行做过什么。
......
丁薄行和肖恒一边努力抵抗着自身受到的伤害,还拼命想要替对方扛。
这自顾不暇的模样将下手的人都逗乐了。
“你俩也是真欠儿。”
“我以为你俩多厉害呢,这么狂。”
“结果是俩怂包。”
“可不是,他俩还有义气。”
“一起挨打的义气吗?”
“哈哈哈。”
有丁薄行和肖恒在这里扛着,为首之人也懒得再去管早前那个姑娘跑哪儿去了。
转而逗弄起了这一对难兄难弟。
“让我来试试这两个人肉沙袋。”
领头的人一发话,下面的人便立马搀着肖恒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架了起来。
那为首之人过去就是一拳。
“唔。”
比起手下那些喽啰,这为首之人自是有两把刷子的。
一拳就将肖恒打的说不出话来。
“来,还有这个,不是兄弟情深吗?”
“那就一起啊。”
丁薄行也生生的扛了一拳,确实是狠厉不少。
他有理由怀疑,这人是打算就这么一拳一拳的将他们二人打死在这里。
如此光明正大,不做遮掩。
不过丁薄行还不想死,他也不想肖恒死。
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施展术法又不被周围人发觉的机会。
可还没等丁薄行找到这个合适的机会,下一次更沉重的击打便已经到了眼前。
国师出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丁薄行嘴角刺目的血迹令人心惊。
他只得闪身拦在丁薄行面前,替他扛住了这雷霆一击。
放在以往,这一拳固然沉重可也不至于就能要了国师的命。
但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刚好。
昨夜国师才带着一身伤回来,今日的身体尚且还没有恢复。
眼下又生扛了这一下。
虽然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但谁又知道内里如何。
“你...”
事情发生的突然,丁薄行也没想到国师会突然出现,还替他挡了一下。
“没事。”
安抚过丁薄行之后。
国师便转过身去面对着那为首之人。
“你是...”
那人一看见国师的面容,瞬间便慌乱了神色。
丁薄行被国师挡了个严实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但就看身旁的人松开对他的钳制,跟着那为首之人匆忙离去。
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
想必那人是认出国师身份了。
“国师。”
那边人还没完全走出楼里,国师便倒在了丁薄行身上。
急的丁薄行连忙呼喊国师,生怕他就此发生什么意外。
毕竟昨夜国师带伤归来的事情只有他知道。
“没事,别声张。”
丁薄行忙着照顾国师的时候,没注意到一旁肖恒的神色。
肖恒在看到国师进来的那一刻,脸色明显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帮忙搭把手。”
确认国师没什么大问题后,丁薄行便喊来肖恒同他一起架着国师往外走。
......
等回到国师居住的宫殿后,肖恒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丁薄行独自一人待在国师身边,利用自身的术法试图替国师疗伤。
“为什么不行呢?”
似乎因为丁薄行疗愈之术还太过低阶的原因。
纵使他用尽了气力所散发出来的效果,甚至还不如那些自带疗愈功效的植物。
气的丁薄行一拳砸在了床榻上。
“我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