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渊刚刚才知道他们学府里是有图书馆的。
他甚至还在图书馆里看见了阮空吟和柳璨几人的身影。
大二大三也是有理论课的。
这几位同样没少在外面跑，如今倒是又在图书馆里重聚了一次。
平日里，图书馆的人很少。
甚至姜无渊一开始都不知道战天学府里还有这么个建筑。
但当期末考试即将到来的时候，图书馆里总是人海茫茫。
来晚了还抢不到座位。
人来人往的任务阁倒是一天都凑不出来十个人。
阮空吟笑着把姜无渊领到他们几人占好的图书馆座位上，轻声道：“就知道你估计也要来，所以特意给你留了一个位置。”
阮空吟说着，又指了指边上的书架。
“这一列书架上都是有关大一的考试资料，你挨个看看。”
姜无渊对学习没什么抗拒，所以很自然的点头，走过去随手拿了一本书。
坐在他旁边的柳璨跟曾经的霍陵一样，都是个喜欢看书的料子。
他已经来图书馆里坐了一上午，现在正目光呆滞的仰头靠在椅背上。
看得姜无渊有些好笑。
——
战天学府的考试都集中在一天的时间里。
上午是理论课，下午是实战课。
理论课不必多说。
在姜无渊的一通疯狂恶补之后，他自信应该就算不是满分，也距离满分不远。
实战课则是进行了一次速度和力量的检测。
自从姜无渊很少去上课，除了速度能力的训练外，凌华还教给了他们如何能更加掌握自身的力量属性。
站在一众武师和大武师之中，凌华现在只觉得面前这位武皇跟其他学生格格不入。
她欣慰又无奈，把姜无渊的测试顺序从第一个挪到了最后一个。
没办法。
她怕姜无渊要是第一个测试完，绝对能打击到其余所有学生的自信心。
所以第一个人轮到了沈承。
这半年来，他的进步很大。
速度成绩上升到了百分之九十一，力量成绩百分之八十九。
在大一学生中，绝对的名列前茅。
直到最后轮到姜无渊的时候。
凌华把倒数第二个人的成绩填上系统。
“下一个，姜无渊。”
此名一出，全场霎时间一片寂静。
开玩笑，现在谁还不认识姜无渊？
那估计都要被说成是个断网用户。
姜无渊没管这些人的反应，听到凌华叫他名字，便拨开人群走了上去。
凌华站在一旁对他点点头：“准备好就开始吧。”
“是。”
.............
“诶诶，你们听说大一姜无渊的期末成绩了没？”
“当然听说了，他们战士班的学生都传遍了好吗？
大一历史中第一个文考武考双满分。”
“人家这脑子咋长的？”
“别说脑子了。人家不仅脑子变态，实力更变态。”
“听说测试力量的时候一拳给测试机器打冒烟了。
当时他们教授专门给他申请了大四的训练机器。”
“...........我等凡人只能仰望。”
一旁，姜无渊带着模糊面具从三人身边路过，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现在已经沦落到在学校里也要戴着面具的程度了。
——真的不喜欢这种出名的感觉。
走在他身边的阮空吟十分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同学们这么狂热的时候。”
姜无渊摇摇头，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
阮空吟贴心的把话一转：“接下来一个月的假期你打算怎么过？有计划吗？要不要去我家那边？”
阮空吟指的当然不是阮家，而是他离家出走以后自己在外面买下的住所。
他知道霍家的事，担心姜无渊回到山海城以后的处境还是不安全。
姜无渊自然是拒绝了。
“不用了，师父说让我去他家。”
“念至尊？”
姜无渊点头。
“有时候真的有点儿羡慕你。”阮空吟笑了起来，“念至尊的指导可不是谁都能有机会体验到的。”
姜无渊对此不置可否，他看到了学府大门旁边停着的车，跟阮空吟打了个招呼。
“我先走了，有事给我发消息。”
“好，祝你假期愉快。”阮空吟笑着应下。
...
姜无渊被念清风派来的副官接走了。
副官这一职位在军部里就相当于助理。
不需要上场打仗，但需要负责主帅的各项生活起居，有点类似于管家的存在。
念清风的副官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女性。
身材高挑，相貌精致。
“姜少爷，您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就好了。
我叫池堂，您可以叫我池副官。”
姜无渊对池堂一副十分尊敬讨好的样子有些不适。
但他皱皱眉，没有多说什么。
在外人眼中，他是念清风唯一的徒弟。
未来无论是身处哪个领域，都会是无数大佬的座上宾。
身份摆在这里，他不能给念清风丢人。
所以他默认了池念这番姿态。
“嗯，有劳。”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在学校里，心思还算单纯的学生们不会做出太过露骨的讨好行为。
但在社会里，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
姜无渊无所谓他们的刻意接近，反正他不会给予回应。
时间长了，想凑上来的人撞了南墙，自然也就散了。
所以他把目光投向窗外，没再多说什么。
...
念清风的住所位于帝都。
帝都的占地面积十分辽阔，所以当姜无渊看到念清风口中的家其实是一整片庄园时，也非常淡定的接受了。
庄园他又不是没见过。
当初霍家的庄园，他就十分熟悉。
虽然霍家的庄园跟念清风的庄园比起来实在有些小巫见大巫。
“姜少爷，念元帅正在主厅等您。”
池堂给姜无渊指了路便离开了。
她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而且念清风的庄园，在没有接到指示的前，她是没有权力进入的。
正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在念清风心里没什么不同，所以才能一直安稳的待在这个位置上。
不像之前几任女性副官。
——总想爬床。
对于她们来说，那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
池堂对此不置可否。
...
此时，一袭青衣的青年人正跷着腿舒服的坐在沙发上。
他的面前放着两杯茶，都还在冒着热气，看得出来是新泡上的。
在姜无渊进入正厅的瞬间，就听到那人慵懒的嗓音说。
“小徒弟啊，过来坐。”
“师父。”
姜无渊恭敬的对人打了个招呼，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这次你的期末考试我也听说了，做的不错。”
念清风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还是阮言倾那小家伙亲自打电话说的。”
姜无渊没有过被家长询问期末成绩的经历，被除了老师以外的长辈夸奖成绩也是头一回。
所以他此刻的心情有些玄妙，有些高兴，又有些心慌？
“在学校好好学习是我的责任。”
“你小子就是太正经了。”念清风撇撇嘴，倒也没说这样的性子不好，“你的房间早就收拾好了，是二楼左手边第一间。
训练室在后院，有个很明显的路牌，你走过去就能找到。
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明早七点，在训练室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