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鸟身躯臃肿，扭起来却身轻如燕，像一只名副其实的鸟。
小院子里，超凡因子无风自动，突然爆出一道刺眼的光，玄空鸟在半空中对着一个方向打出了技能。
莫栩和阿饼仔细看着，并没有发现空间有什么异变，空间并没有产生什么扭曲，一切如常。
但是，从传说级技能中悟出的法怎么会简单。
不过十秒钟的时间，半空中有一处画面像是被从真实世界抽离出来，显出一些不真实感。
“虚空中，多了一面透镜？”莫栩生出有这么一种感觉。
空间虚浮，看似多了一层朦胧，如镜花水月。
下一瞬，这块镜子碎了。
不，这是空间碎了！
裂纹爬上了画面，“镜子”散落成一片一片的碎块崩塌，随着空间能量消散。
在碎掉的“镜子”后，空间出现了虚无，不过很快又被天地法则生成的新空间填补了。
“这技能.....直接让空间碎了？”莫栩有些震撼。
现在玄空鸟打的是只是徒有虚表的空间，如果这技能打到一只生灵所处的空间，后果可想而知。
直接让血肉所在的空间崩坏，这种手段怎么防？
“这个技能还不完整，但是也已经杀伤力足够了。这是我根据传说级技能的法则改良了空间斩而创造的新技能，我把这个技能叫做镜华碎。”李响语气矜持，却也听得出一丝自豪感。
他转过头来，为莫栩解释：“空间斩是高阶卓越技能，绝大部分的史诗级攻击技能都是由此延伸而出，比如空间万华斩、大裂隙、空爆天星，都是在此道上继续发扬光大，大幅度地撕裂空间。而这个技能的最终奥义却不是撕裂，而是湮灭。”
“湮灭......”莫栩忍不住问道：“教授，你看到的那个传说级技能是什么样的？”
“那个传说级技能叫做空间瞬狱，完整版的仙法能把空间完全湮灭，法不熄而空间不生，化作虚无炼狱。”
“这么强？”莫栩咽了咽口水：“湮灭，是不是比撕裂强上许多？”
李响摇了摇头：“不对，我这个技能比空间斩强，是史诗级的技能，但是并不能说哪个法就比哪个法厉害，任何技能推演到极致都要涉及到对法则的操控。”
话是这么说，李响的这个技能毕竟是从仙法得到的，已经明确有更高级的法，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的上限肯定更高。
“阿饼，怎么样？有什么感悟吗？”莫栩心动了，让阿饼学习。
“哪有那么容易？就是空间斩都不可能......”李响否认道。
话音刚落，阿饼原地飘了飘，身形一闪一烁，似乎在思考，而后往前打出了攻击，空间涌动出一些褶皱，只是很快就被抚平了。
“这......”李响像见了鬼一样：“你刚才做了什么，再来一次？”
阿饼挥手间更加熟练，这一次褶皱似乎破了一些，出现了一道小裂隙。
虽然还未完整，但李响看出了这是空间斩的波动。
“你的妖兽，提前学过空间斩？”李响微怔后问道。
“没有啊，这不是之前就学了那几个您推荐技能，今天来跟您讨教新的。”莫栩答道。
“那个技能，有点奇怪，好像有两种别扭的力量。”阿饼这时候飘过来，挥舞着手，对莫栩说了几句话。
李响心神俱震，玄空鸟刚展示了技能，这只幻影幽灵就有所感悟，最关键的是，居然直指这个技能的本质。
新技能由空间斩为根基，加上一些湮灭的感悟而得，在一开始创法时，玄空鸟也感受到了这种冲突感。
可是，玄空鸟可是中阶君王，在空间上浸淫了几十年，却被一只小玩意一语道破创法的天机，这天赋恐怖的可怕。
“跟我来。”
在李响指示后，玄空鸟带着众人又是一阵空间折跃，回过神来后，已经在古嵊大学的空间小环境区里了。
空间小环境区很小，造价却也不斐，这里从外围看上去如常，只是一片寸草不生的大操场，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里边的空间都有着一些错位感。
天空斜亘在头顶，沿着地面走会慢慢走到半空，极具迷惑性。
李响本来只是想展示一下新技能，毕竟是史诗技能，他也不指望今天就让一只灵级的妖兽上手。
结果，莫栩那只幻影幽灵惊艳到了他，忍不住直接来到这里现场教学。
“先从空间斩学起，看好了。”
玄空鸟再次当作教学工具，挥翅斩出一计空间斩，超凡能量如刀，空间像是纸张一样被划开，沉闷的响声沿着细密的空间裂隙响了上百米才平息。
玄空鸟再次挥出能量，又是三道几乎不可见的裂缝贯穿上百米，周围的空间隆隆作响。
别看裂隙不大，若是这百米的空间裂隙穿堂而过，哪只生灵能不死，哪怕空间瞬间复原，血肉之躯已经被切成几块。
莫栩顷刻间想到之前看过的一部小说，用纳米技术形成的细丝为武器，神不知鬼不觉就杀死了一军舰的人。
空间的撕裂怕是比纳米细丝还要霸道，超越了材料的硬度范畴，直接分割。
阿饼疑惑了一会，这个技能跟刚才展示了有些不同，最关键的是......简单了好多。
在玄空鸟刚刚收招的时候，阿饼也试探着打出了一记技能。
相比于玄空鸟的游刃有余，阿饼的操控力不太足，空间的裂隙大概有两三厘米那么宽，但到底是斩出去了，裂缝贯穿到三四米的长度，就要被天地法则补上。
“果然是初步领悟了空间斩的波动。”李响面色复杂地看着阿饼自语。
几乎是一打眼就参悟了高阶卓越级的技能，如果是一些君王级的老妖做到不足为奇，可这只幻影幽灵才多大，对空间的理解就如此恐怖。
在超凡术的视野下，阿饼的面板上也出现了空间斩，灵力值在一瞬间提升了3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