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铺的老板,应该承担着望风的角色,眼睛提溜转着到处看。
云叔带着一个兄弟靠近小卖铺。
其余人等,从两层小楼后面的小山迂回过去,准备绕远路,从山上下来,包围那栋两层小楼。
小卖铺门前有一排三角梅,长得很高,花很红。
远远的看见,一个枯瘦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小卖铺,给柜台里躺着的老板递过去几张钱。
“来一份K仔。”
然后那枯瘦男人从小卖铺老板手里,接过一小包东西。
那包装,做的很像头疼粉的包装,大约火柴盒大小。
这一幕,把云叔震惊到了。
这小卖铺老板,竟然光天化日,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卖D。
而且看样子这个枯瘦的瘾君子,就是本村的。
本村的人也坑。
云叔站住了脚步,看到那个瘾君子,快步走到三角梅树下的一块空地上,拿出张公交卡,打开了类似头疼粉的包装。
把包装里面的东西,倒在了石桌上,然后用公交卡按压,碾成粉,分成一个细条......
村里没什么人。
许多人家都关着门。
云叔看时机难得,就大步走进了小卖铺。
那老板一看云叔大热天穿着外套,就猜到他是道上人,外套下面一定是藏着家伙事的。
“要买点什么,猪肉、糖、K仔?”
“要你的命。”
小卖铺老板吓得坐正了身子。
云叔探过手去,手伸进柜台,一把揪住了老板的衣领,把老板拖出了柜台,按在地上。
身后的兄弟马上拉下卷闸门。
云叔膝盖压制住对方的身子,两手掐住他的脖子,活生生把人给掐死了。
已经绕到山后的兄弟们,见云叔这边已经动手,就从山后面冲了下来,撬开两层小楼的后门,冲进了屋里。
两层小楼里传来打砸声,叫喊声。
龙叔这边,处理完小卖铺老板,发现小卖铺阁楼里还有动静。
于是拿出微冲,爬梯子上去楼上看。
枪口先伸进上阁楼的那个入口,然后再往上爬一节梯子,云叔的头就探进了阁楼。
四周光线很差。
屋顶是斜坡的,一个透光瓦落下些许的光,形成一个光柱,照亮了一个角落。
光柱下面是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银行卡卡片,桌面的黑色玻璃上还残留着些许的粉末。
一个小吊扇,咯吱转着。
阁楼里充斥着难闻的味道,汗味和霉味,还有类似排泄物的气味,让人作呕。
透光瓦落下的光柱一侧,那个阴暗的角落里,横七竖八躺着三男一女。
那些人好像喝醉了,眼神涣散。
又好像在梦游,神情呆滞。
那女人躺在一个男人的腿上,一只手伸向光柱,去捞光柱里的灰尘。
一个男的抱着那女人的腿,手指在女人腿上画圈圈,不停重复着画.....
很魔幻的画面。
就这么真切的出现在云叔面前。
这是嗨了。
云叔慢慢退下梯子,打开门出来,又见三角梅树下,石桌边的那个枯瘦男子。
他已经弄完了,靠在桌脚上,看着远方的海,一动不动的,好像世界跟他没关系,也没注意到身后有人。
“走。”
云叔带着他的兄弟,往两层小楼去。
快到大门边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浑身血的青年从门里出来,身后是两个拿着砍刀的兄弟。
浑身血的青年一看,门口还站着一个人,顿时进退两难。
云叔抬枪就射。
一句废话没有。
门口男子身中十几枪,倒下不动了。
其余三个放火的年轻人,均已经被砍死。
兄弟们开始抬着人,往海边去,丢在渔船上往海里运。
那晚上的大火,差点把云叔烧死,从火场里冲出来的时候,眉毛都被火燎了。
这次下狠手,连同有嫌疑的小卖铺老板一起做掉,这个也符合云叔脾气。
他孑然一身。
什么都敢干。
毒是哪里来的,云叔没兴趣。
我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听到云叔所讲的这些事,我感觉还是有必要跟廖永贵讲一声。
他在跟缅国大毒枭忠爷这条线,兴许对他有帮助。
之前国豪酒店罂粟粉事件,被抓的相关人员,还在廖永贵的手上。
廖哥一听,这事出在外地,在鹅城。
就建议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人家小卖铺老板敢这么干,他背后一定有人。
我们对情况不熟悉,贸然干涉,搞不好得罪了当地的头面人物。
眼下,还是要做有把握的事情。
除非上头有人,指名道姓的要廖永贵出面协助办这案子,否则不要去碰。
随便碰了,只会招人嫌弃,还容易被人说成是贪功冒进。
现在粤省执法队里,对忠爷这条线最为熟悉的,掌握相关情报最多的,就是廖永贵。
他要掌握好这个资源,要是随意跟外地的执法队合作。
一则可能对方反感,不想合作。
二则廖永贵手里掌握的东西,就得跟人分享,那么廖永贵的权重就低了。
这方面的事,自然是廖哥考虑的更成熟。
我选择听他的。
跟廖哥通完电话,远在冰城的黄雷传来消息。
他和高汉卿,从高速路服务站弃车逃走之后,便来到了冰城。
经过多次换住处,并结合化妆易容,办假证等手段,已经成功在冰城潜伏下来。
自高速路被人开后备箱后,他们就再没遇到过被人盯上的情况。
二人在陈欣炜家的别墅附近,大约百米外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伏击点。
那是一个水塔,供给消防水用的。
爬上水塔,利用步枪可以远距离射击的优势,准备暗杀陈欣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