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远山,今晚的行动目的,不是为了抓两个活口,然后拷问吗?”
“计划有变,这帮人,反正都要死的,趁此机会杀了算球。”
廖永贵眼珠子快递动了动:“你要是惊动了龙祥,他躲起来不出现了咋办?”
“等他反应过来,咱们也基本上能摸清他的藏身处了。”我指了指前方燃烧的面包车:“除了这帮人。
我还有个备案。
我兄弟已经找到腾顺强家人了。
这帮小弟要是问不出龙祥下落,那么,腾顺强那一定能问到。
你叫宋轩宁加强戒备,守好粤省各个出口。
只要龙祥在粤省,就一定能找到他。
海上偷渡的路线,我已经安排了江湖上的朋友。
他们想从海上走,那些开大飞的大概率会跟我们报告。
搞走私偷渡的这帮人,都是粤省本地佬,会给我们面子。
要是谁敢知情不报,偷偷送龙祥他们出去,我就搞死他们。”
看我这么有把握,廖永贵也就不再担忧了,安心的点点头:“行,草特么的,干死他们。”
“哥,你就等着升职吧。”
听了这话,廖哥才露出了笑容。
他是被这帮人搞怕了,连连死人。
执法队本是个令人羡慕的工作,短期内这么多队员出事,很是动摇军心。
我这么推一把,廖永贵才重新找回自我。
这才清醒认识到,我们对面的是贼,他是抓贼的。
要怕的,是那毒贩。
老三等人带着兄弟冲上去了。
陈双那帮人手里6把大黑星。
老三这帮人手里十几把枪。
对面15人只有3把喷子。
弄他们,就是碾压局。
我只要抓到两个活口就行,剩下这些,留着也是祸害。
今天不杀掉,明天跟龙祥清算的时候,龙祥就又多了十几个打手。
城中村传来一连串的枪声,哀嚎声。
还有陈双标识性很强的喊话声音:“都关好门窗,别瞎看。
说你呢!
三楼那个,你给我下来。
下来看。
执法队办事,不准拍照。
拍照乱发,到处乱讲,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家里人。
你们什么情况,家里几口人,我们都清楚着呢。
都别看了,回屋去。”
廖永贵看看差不多了,就叫手下人过来了,准备打扫现场。
报告是不好写,但不是不能写。
廖永贵手下来了之后,首先是搜查这些人的住处。
另外,我们两个兄弟,跟上了来拿钥匙的那个胖子。
那是腾顺强的手下。
胖子回到了自己住处,被我们兄弟拿下,在其住处,找了不少D,估计这个胖子就是个中转站了,他负责保管货物。
找到了D,一切都好写了。
就说追击毒贩的时候,遇到强力抵抗,最后全歼并查获了白妹多少多少......
胖子交给廖永贵带走审问。
陈双等人把家伙事送回我们大楼保管。
老三让手下人回去休息,他跟着我和李响,前往海边废弃养殖场。
夜晚海边的风好大。
为了方便办事,我们带了手电之类。
走在沙滩之上,可以看见脚下的海水泛着泡沫。
海边岩石湾里的平静水面上,漂浮着很多垃圾。
拖鞋、女人的衣物、一次性饭盒、甚至还有保险套的外包装......
李响打着手电,照亮前路。
到了养殖场浮桥处,4个高大身影出现在前方礁石旁。
李响和老三站住了脚步,我独自过去。
高汉卿咧嘴朝我笑笑:“山哥,又见面了。”
“辛苦了高大哥。”我和他们一一握手:“各位哥哥们辛苦。”
老高灭了手里的烟,指了指浮桥另一头的一个木头房子道:“人已经关里头了,任务完成,我们就先撤了。”
我朝他们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待到4人全部消失在夜色中,我才走上浮桥,李响和老三跟在我身后。
跟黄雷这帮人的接触,一直是我单线联系的,即便是老三也不能过来掺和我们的事。
李响是他们的战友,但是各司其职。
黄雷这帮人,我不会让社团任何人去维护关系,只能抓在我自己手里。
从集团支付走账出去,给黄雷他们的费用,兄弟们也从来不多嘴问,我也不解释。
走过长长的浮桥,一股霉味传来,年久失修的小木屋,在潮湿海风的侵蚀下,摇摇欲坠的感觉。
木地板已经坏了两块,断开处,可以看到脚下的海水。
房子上方吊着一盏煤油灯,桌上还有根蜡烛,勉强把废旧房子照亮。
这些地方,都是兄弟们事先踩好了点的,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李响把手电放在木桌子上,屋里更亮了。
中间椅子上,绑着两个人。
正是高汉卿他们抓回来的毒贩。
说毒贩是抬举他们了,其实就是毒贩组织的打手、走狗。
真正有机会接触到货的,已经可以收钱的,是每个小组里的领头的,也就是带着喷子那个人。
现在那人已经给干死了。
这两个小弟,满头大汗,嘴里塞着烂布,手臂被反绑,不安的看着我们。
老三把一个大手提袋丢在地上,开始翻找东西。
先是拿出一把30公分长的尖刀,用来杀鱼用的那种,用手试试刀刃的锋利程度,然后面无表情的放在桌上。
然后又拿出一把短斧头,试试刃口,然后摇摇头,嫌弃的丢回包里。
接着拿出一把茶刀,就是撬普洱茶茶饼的那种很尖的刀。
那茶刀的刀身是钢制的,异常尖锐,老三举起来试试尖头部分,快速收回手,似乎害怕被扎到的样子。
手电的光刚好照在这茶刀上,刀尖反射出亮光,亮光折射到老三脸上的刀疤上,这场面看着十分骇人。
觉得茶刀可用,老三把茶刀放在桌上,低头继续在包里找东西.....
我和李响站在一边,看着老三在那里摆弄。
要搞这些丧心病狂的毒贩,就得老三这种更丧心病狂的人出手,才能弄的了他们。
拿着刀具这么比划,玩的是心态。
进门啥也不讲,不出声,不问话,先亮亮家伙事。
老三的动作看着,就像准备杀猪的杀猪匠,在检查自己的杀猪刀一样。
那两个绑着的人,看到这一幕,已经开始不淡定了。
被绑着的身子开始乱动,嘴里吚吚呜呜的发出一些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