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灰色卫衣男子,已经来到了前方舞台跟前。
舞台挡住去路。
四个内保人员,分散站位,将卫衣男子和一众人,包围在中间。
灰色卫衣男子已经无路可去了。
监控室内的我和阿文,都双手抱着手臂,紧张的看着这一切。
突然间。
那卫衣男子,从口袋里抓出一把什么东西,朝上空一扬。
一大团白色粉四散开来。
灰色卫衣男子,被粉遮掩住了,看不清他的身影。
那团粉末散开,足有一平方大小。
粉末包围下的人们,吓得往后躲,人挤人现象出现,外围更多的人往后躲。
被粉末影响的几个人,捂住眼睛,像个无头苍蝇到处钻。
而我们四个内保兄弟,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也中招了,都在揉眼睛。
“石灰粉!”我沉声道。
阿文脸色紧张起来,快步往外走,同时对着对讲机喊话。
“我是林雄文。
全部人听我指挥。
开灯,关音乐,内保守住所有出口。
吹哨子,喊话叫大家站定坐好别乱。
快喊话!”
监控屏幕上,大厅的灯打开了。
就见灰色卫衣的人已经爬上舞台,钻进了舞台后面,往后台溜去。
保安经理立即用对讲通报后台的安保兄弟。
大厅里六七百个人全都炸锅了,人潮汹涌。
30多个内保兄弟,吹响口哨,开始喊话,叫大家原地别动。
外头停车场那边,更多兄弟朝里面进。
大厅局面得到控制。
阿文此时到了大厅,拿起麦克风朝大家讲着什么,没一会儿,灯光熄灭,闪光灯亮起。
音乐起。
继续奏乐,继续舞。
阿文放下麦克风往后台钻。
再看另一块监控屏幕。
卫衣男子已经从后台,翻到了我们员工通道,然后朝着后厨方向走去。
他抓起了台面上的一把水果刀,指向后厨的工作人员,大家纷纷后退。
卫衣男子打开后厨后门,小跑两步来到酒吧通往停车场的小门。
卫衣男子一开门,就见门口站着4个我们的兄弟,兄弟们手里拿着甩棍,严阵以待。
画面中,阿文也赶到了厨房,一个穿着厨师服的人,跟阿文说了两句什么。
阿文脸色一沉,当众拔枪。
坏,今晚要出事!
只是,阿文已经这么做了,我这会下去拦着,怕是有损阿文的威严。
让他去干吧。
玛德,今晚这卫衣男子闹得动静不小,着实该死。
这种人,打死也就打死了,执法队也不会为难我。
相信就是叶建开,也不会说我们什么。
后门处,卫衣男子右手抓着刀,慢慢走下台阶。
4个兄弟分散站位,举着甩棍将其包围住了。
卫衣男子挥动尖刀,正前方一个兄弟微微后退一步,等对方收回刀,那兄弟又上前一步,始终将卫衣男子控制在原地。
阿文提枪来到了后门,举枪对着卫衣男子的后脑,朝男子喊话。
那卫衣男子没回头看阿文。
前有围堵,后有追兵。
卫衣男子身子在抖,突然发动攻击,朝左侧兄弟一刀刺了过去,那兄弟一甩棍挡开刀子。
卫衣男子右侧没有防备,右侧兄弟抡起甩棍偷袭,一棍子打在卫衣男子右肩膀。
那卫衣男子身子一晃,下意识用左手去摸被打的地方。
我们兄弟都是实战出来的,哪里会怕他一个单枪匹马的人。
左边的兄弟立马上去又是一棍子,打在卫衣男子左膝盖,卫衣男子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四个兄弟见机会来了,立马一起上去,一棍子打掉他手里的刀,两棍子招呼头。
灰色卫衣男子就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阿文收好大黑星,挥手叫兄弟把人绑了。
我拿过经理的对讲机。
“把人弄集团大楼后面的铁棚子里去,在那问话。”
看样子,这吊毛是不会轻易开口的人。
刚才那样的局面,枪都拔出来了,他还要抵抗。
不见点血,怕是不会配合了。
在酒吧办不方便。
还是带到我们停车场后面那个铁棚子去。
我姑父以前,就爱在那折磨人。
李响送我回到凤鸣大楼的停车场。
这会儿,阿文带着手下,正把那灰色卫衣男子往铁棚子里拖。
人拖进去后,用铁链子把那人的脖子锁住,手脚绑住,稳当的很。
弄好这些,林雄文还把棚子下面,大铁笼子里的两条狼狗放了出来。
大狼狗吃的好,灯光下毛发油光发亮。
狼狗一出铁笼子,就往卫衣男子那扑。
大声叫着,尖牙利齿露了出来。
林雄文死命拽着狼狗,差一点狼狗就咬上去了。
狼狗是畜生,不会担心咬死人犯事。
面对两张血盆大口,这卫衣男子脸上,还是露出了惧色。
阿文把狼狗拴在铁柱子上,狗离着那男子大约半米远。
这个距离,可以给人造成极大心理压力。
一个兄弟搬个折叠凳放在卫衣男子前面,请我坐下。
这才看清对方的脸,尖嘴猴腮的,脖子上有颗大大的痣,痣上面还有两根长长的毛。
那人目光阴郁的看着我,不吱声。
我两手支在膝盖上,吸吸鼻子温和的开口。
“我来问你,谁派你来的,第几次了这是。”
卫衣男子依旧一声不吭,面无表情。
我招招手。
阿文拿起一侧的大铁锤,照着那人左脚狠狠砸下。
“嗯!”
卫衣男子闷哼一声,疼的身子卷在一起,头上直冒汗,牙齿咬的吱吱响。
好小子,够狠的。
这都不叫唤?
实属少见啊,看来这人是闯过江湖的。
狠人。
我再次招手,阿文就收起铁锤,站在一侧。
“不说就打死,说了你就能活,说吧。
你不说,我也迟早查到。
酒吧里,肯定有你的内应。
不然的话,我们安保那么严格,你的东西带不进来。
我的人正在翻监控。
等我查到你的内应,你再说就没意义了。”
灰色卫衣男子面露惊慌:“少骗我。
你陈远山的手段,我早就听说了。
落你手上,就不可能好。
不说兴许还有点希望,我大哥能把我救出来。
说了,必死无疑。
你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来吧!”
这时候,阿文手机响了,是酒吧兄弟打来了,阿文叫我接。
电话那头,讲了下翻找监控的情况。
确实是有人帮助卫衣男子,而且那人已经锁定了。
我挂了电话,淡笑着问:“帮你运毒的人,我已经锁定了。
我最后给你个机会。
说还是不说。”
卫衣男子眼睛乱动:“你诈我,你说你锁定了他,你去问他去啊,还问我干嘛?”
“我想知道更多细节。”
卫衣男子迟疑了一下:“那,那你说说看,是谁在帮我?
你只要说个姓,说对了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