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将黑石扔到地上,便不再去管,
这个东西因为其特殊性无法放入他的阴影。
并且黑石他无法摧毁,这些小石头接触到异常的能量后会增加一条特性:
无法磨灭。
只有最普通的切石机这一类工具才能将其分割打磨。
所以当下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扔了,别去管。
墙壁上的管道中终于不再飞出电子眼,许都刚想继续往里走,就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用力踩踏地面一样。
“不是吧,还来?”许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跟这群机械贤者打阵地战简直就是噩梦,一个个动物形态的仿生兽冲了出来。
它们的身上的爪子牙齿均由黑石打磨而成,很轻松的就能破开许都的防御。
许都却闪身后退不愿意恋战,手指在虚空之中勾动,似乎在弹奏着什么,
人耳无法触及的音域像是波纹一般扩散开,这些波纹带动空气发生震动顺着机械的缝隙深入,
那些精密的元件,在震动的影响下发生了细小的错位,
就像是蝴蝶扇动翅膀引起飓风一般,元件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偏差,最后导致了短路,
仿生兽们瞬间冒着火花瘫痪下去。
“这才是乖宝宝。”许都迈步走进横七竖八瘫痪在地上仿生兽群。
这些仿生兽已经完全变成了废铁,甚至连自爆程序都因为内部结构被摧毁都无法启动。
许都搓着手,像是一只苍蝇一样:“教主阁下,我要去找你了哦~”
“别让我抓到你,如果让我抓到你我就……嘿嘿嘿~”许都笑的和蔼可亲。
通过镶嵌在墙体内的监控观看这一切的教主不为所动,
许都所在的楼层是一层,他待的地方在地下六层。
总部内的空间稳定器也被打开,许都没有办法直接穿梭过来,他只能一点点的下楼。
连接在墙壁上的电缆开始传输信息,通知在总部内的大贤者们可以动手了。
许都找到了通往地下的电梯,可是很可惜被断电了。
他看着就在一旁的楼梯陷入了沉思:“所以这是什么地下城吗?”
“我需要走楼梯来到每一层,然后打败守层的boss,最后迎战地下城的魔王?”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楼梯,没有办法,自己的穿梭能力被封了,
鱼鹰也不能在没有梦境的地方进行移动,现在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腿了。
他走进楼梯间,预想中的炸弹,激光什么的竟然没有,他不禁有些失望,
走了两步感觉有些无聊。
这位乐师直接将手臂伸进了阴影,强行拽起了正在休息的纳西索斯。
纳西索斯现在已经像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了,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格外的好动和遭人嫌,在阴影里总是总是上蹿下跳,
其它曲灵倒还好说,只是惰怠有些不高兴。
惰怠一向喜欢睡觉,但是纳西索斯总是去打扰他,难得生气的惰怠直接一口孢子喷吐出去,强行让纳西索斯进入休眠状态。
这样的互动大约进行了又十多次,最后纳西索斯终于不再敢打扰惰怠睡觉了,
只是偶尔皮一下,然后被强制休眠。
被许都拽着后脖子的纳西索斯在一出来就恢复了鲜活的状态,他的蜈蚣腿热情洋溢的摆动着,身后的蝴蝶翅膀忽闪忽闪表达着主人激动的心情。
“哥哥!我也能出来玩了吗!”纳西索斯人类的语言已经掌握的很流畅了,
他哒哒哒像是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
许都直接扯断了代表他声音的那根丝线,纳西索斯嘴巴一张一合的但是却发不出声音来了。
虫孩闭上了嘴,瞪着大眼水汪汪的看着许都,乞求着对方的心软。
许都不为所动:“给你声音,你不许说话。”
虫孩忙不迭的点头,许都又将声音的丝线给他接了回去。
纳西索斯刚想张嘴说话,又看见许都的扯动丝线的动作,瞬间闭上了嘴。
许都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伸出手,牵上了纳西索斯。
“走吧,我们一起下去玩玩,要安静一点,这里的哥哥姐姐们脾气都不太好。”许都用哄孩子的语气和纳西索斯说话。
“释放点昆虫去找找那些哥哥姐姐吧。”他捏了捏纳西索斯的小手,
“哥哥,那些人长得什么样啊?”纳西索斯抖落着藏在甲壳中的虫卵,那些虫卵落地就迅速孵化,
变成了成群的蝗虫,乌泱泱的涌入了地下二层。
许都托着下巴似乎在思索应该怎么形容那些人:“一群会动的铁壳子吧~”
纳西索斯睁开了一直紧闭的虫眼,密密麻麻的复眼拥挤在这个小小的眼眶之中,
那些复眼转动着,似乎能连接上那些蝗虫的视野。
“哥哥,有一个浑身蓝色,看起来有些透明的大姐姐在下面。”纳西索斯有些高兴,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完成哥哥交代的任务。
蓝色透明?
许都想起了上次在N市见到的那位女性大贤者,单从外观来看对方应该是研究虚拟技术的。
第二层派这个看起来最不能打的守门吗?
“哥哥,我的虫子都被那个大姐姐变成一行行亮晶晶的数字消失了。”
纳西索斯拉了拉许都的手告诉了他,自己从虫眼中看到的景象。
“喔~”许都似乎猜到这位大贤者的能力了。
他抱起纳西索斯,踢踢踏踏的就下楼去了,如果真是那种能力的话,那么还真的会挺难缠。
“你好呀~这位大贤者~”许都一下楼就看见了悬浮在走廊中间的AI大贤者,
在许都出现的瞬间,整个楼层都化作了由数据流构筑的囚笼,
01的代码不断的在房间的各处闪烁,
AI大贤者像是个哑巴一样,迅速的拆解着许都身体的构造。
企图用将其代码化。
许都身上的衣服从衣角开始,化作一串串的数字逐渐溢散,融入空间中的数据流中。
“噫?”许都有些好奇,以这位贤者的实力应该无法理解自己存在的逻辑的,既然连底层逻辑都无法理解,何谈解构一说,
所以这个房间之中还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