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桃动手快狠准,黑暗中,甚至只看到几道黑影飞出去。
几个人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痛得都不敢喊出声。
在黑市打架,被这里的老大揪出来就不是骨头疼了,连命都可能没有。
“滚!”
姚桃扭了一下手腕,冷冷地道。
几个人的老大立刻爬起来,想跑。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们在这混那么久,早就做好随时逃命的准备。
“等等!”姚桃想到了什么,拿起一块小石头打在那个老大的膝盖窝,
“砰!”
男人立刻不受控制地跪下,浑身都哆嗦了。
其他几个人看老大这样,都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们是碰到硬茬了。
两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实际一人却能反杀他们那么多人。
“钱留下…别让我搜,不然……”姚桃伸手,用力捏了一下。
所有人都忍不住裤裆一紧,慌慌张张地把所有钱都掏出来,老大连手上的大金表都脱了。
苏白芷嘴角抽搐了一下,恶人还得恶人磨,这些人的钱估计都是抢来的,现在被姚桃“拿”走也只能认命。
“滚。”姚桃拿到钱后,才冷冷地开口,目光落在那个老大身上。
几个小弟拔腿就跑,有两个还不忘把老大架走。
“啧,有钱人。”姚桃数了一下,有500多块钱呢,现在做混混行情都那么好了吗?
两人在他们离开后也没敢在黑市多停留,立刻离开,拐了好几个巷子才回到单元楼。
这个纺织厂是国营的,外面有门卫守着,不是家属院的人都进不了,还算安全。
“呼,幸亏他们没枪,不然我们俩都得栽。”姚桃拍拍胸口,倒被冷水喝压压惊。
苏白芷:“他们这次没枪,说不定下次就有了,
你去收购虫草得备一把。”
“我哪…”姚桃话还没说完,一把勃朗宁就扔了过来,她下意识接了。
勃朗宁手枪,还是小巧方便携带的。
“拿着防身,自己藏好。”苏白芷刚才坐在石头上,就从空间拿出枪了。
这把还是上次去出任务缴获的,她留了几把防身。
后来陆北宴又给她申请了一把枪。
姚桃激动得眼睛都瞪圆,拿着手枪仔细看,爱不释手。
她师父也有手枪,但没这个那么新,质感也没那么好。
“嫂子,你这枪……”姚桃高兴过后,又怕给苏白芷惹麻烦,忍不住担心地道。
“放心,过明路了,但你得有分寸,不到逼不得已不能开枪。
像今天的事能不干就不干。”苏白芷敲打了她几句。
姚桃秒懂,用力点点头,她当然有分寸,
以后抓到小偷和混混,她大不了上交一半给警察叔叔。
苏白芷看她神色,也没多说什么,能这么一路闯过来,姚桃有点本事在身的,不需要她多提点。
今晚那些人在自己地盘栽了,回去冷静想后,肯定不会甘心。
黑市不能再去了,好在也不需要去。
苏白芷昨晚逛完,才想到大新县是有制药厂的,就在纺织厂附近。
采购完药品,她买点土特产寄到罗河村和家属院。
趁这次出来,苏白芷顺便买一些特色的西北饰品和玩具寄回京市。
第二天两人没一起出门,苏白芷去采购药品,姚桃去附近逛逛,顺便给她二哥打电话。
姚桃并不知道,因她寄过去的西北皮毛和肉干,让她二哥赚得盆满钵满,还被好几个老板追着要货。
现在已经陆续开始做冬装了,各个纺织厂缺皮毛,鞋厂也在抢。
姚子才接到她的电话,赶紧捂住话筒:
“小桃,后面的皮毛什么寄出来?这边已经等不及了,
你不会只顾着个臭男人,把赚钱大事忘了吧?”
姚桃靠在小卖部撇撇嘴:“二哥,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我家二牛哥不是臭男人,还有,要不是来找他,我哪有机会抱大腿……”
她用家乡话,把最近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忽略了昨晚吃黑,拿了几个混混的钱,其他的半真半假地说完。
“你说什么?”姚子才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拔高,意识到不对后,左右看了一眼又压低声音:
“小妹,你出息了,竟然搞到虫草,我们要暴富了。”
姚桃立刻站直,仔细听她二哥说清楚虫草买卖。
苏白芷并不知道,姚桃打完电话后就去供销社买一只老母鸡,打算炖汤犒劳她。
此刻她正在制药厂办公室,跟厂长谈合作。
“苏同志,快喝茶,你说这事我们再谈谈。”李厂长为难地道。
他不是不想供应药品,实在是原材料涨价太快,他们厂的药品价格压不下来。
现在还欠药店很多药都生产不出来,卖一批亏一批。
他们这个制药厂都快发不出工人工资了。
苏白芷看了一眼他的办公室,连招待人的黑色皮沙发都磨皮了,是真的穷。
她采购的是基础药,价格是规定好的,应该不算难买才对。
“不是我们不想卖,实在是没有……”李厂长尴尬地轻咳两声。
他也觉得羞愧,这个厂以前也是辉煌过的,现在竟然成这样了。
囊中羞涩……
“你们的药品,除了给医院和药店,就没卖给其他人了?”苏白芷狐疑地看向他,按理国营的制药厂不至于经营成这样的。
“苏同志,我们哪敢卖给其他人?都供应不了……
唉,最近两年,西北这边的药材原料基本被垄断了,附近几个制药厂都一样,随时可能倒闭。”李厂长也不怕她知道厂里的真实情况。
除了补给给部队的药包,他们已经快半年不出货了。
“没跟上面反应情况?”苏白芷眸光闪了一下,虫草都被压低收购价,其他原材料涨价,很反常。
医药得牢牢捏在手上,不然以后有暴动部队会陷入被动。
就像红溪公社的甘蔗一样,糖是战备物资,政府得捏着。
“唉!反应了也没用,根本送不到上面,我们每次寄出去的信,打出去的电话都被截了。”李厂长心里闷闷的,他一家老小都在大新县,如果带他们离开动静太大,找人去他又怕……
隔壁县城的制药厂厂长,在去车站的途中意外出车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