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乱的环境,逼仄狭窄的道路,充斥在空气中腥臭难闻的味道,随处可见的卖淫女和毒贩瘾君子,全世界的贫民窟大概都一个鬼样子。
曼谷作为国际化大都市外面光鲜亮丽,但内里和南非许多国家一样,贫富差距十分巨大,上层人士掌握权力财富享受完美人生,贫苦大众却是被压榨奴役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片区域的恶劣坏境较之九龙城寨有过之无不及,穿着暴露的站街女肆无忌惮在街上招揽嫖,瘾君子躺在脏臭无比的垃圾堆旁,似是刚嗨过头的样子,整个还处于迷离状态。此等情形,比比皆是。
抵达孔堤区之后,陈锋顺着泥泞的土路径直前行,一路上不断有站街女前来骚扰,全被陈锋一一打发走了,他可不想沾染上艾滋病。这个鬼地方毒品泛滥,卖淫的和毒品大多脱不开干系。
陈锋在寻找着目标,很快,目标就出现了。
几个穿着打扮仿若街头混混的男子围在一处摊位前大声嚷嚷着,似乎在收保护费。
陈锋计从心来,走上前去,拦在那几个小混混跟前,平静道:
“你们是格潘的人?”
“你是谁?”
“找我们大哥做什么?”
“我找你们大哥有事要谈,带我去见他。”陈锋说。
“我们大哥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有人瞪眼叫道。
“不要耽误我们做事,有多远滚多远。”
说着这几个混混就开始找一旁的商家讨要保护费了,商贩显然很惧怕这些人,不敢不从,从柜台中掏出钱,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这几个混混转头发现陈锋未走,指着其又是一顿叫骂。
“帮个忙吧。我找你们格潘老大,真有事情。”
对于这些混混的谩骂陈锋并未放在心上,从怀中掏出一叠钱,塞到那些混混手中,足足有几万块之多
这些混混见了钱,当即换了一副面孔,喜笑颜开,对陈锋道:
“兄弟,你是华人?”
几个人眼神像是刷子一样对着陈锋扫视了一番,眼神狡诈,就像是恶狼在盯着小绵羊。
南亚地区国家的人对华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敌视,不过见对方给了钱,他们也不再为难,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陈锋点了点头,道:“嗯,来这边旅游,摊上点事,我听说格潘老大在这边很有,所以想请他帮个小忙。”
“嗨,你早说嘛,来吧来吧,跟我们来。”
陈锋跟在这几个小混混身边,径直朝远处走去。
很快,就来到一处位于贫民窟中段的一处二层楼房下。楼房在外看就像是一个毛坯房,周边有几个混混模样的男子坦胸露乳地坐在阴凉处不知在聊着什么。
看到陈锋一行人之后,眼睛盯向这个方向瞄了几眼。
“我去通报,你在这里等。”说着一人就朝里面走去。
陈锋站在门前,仔细打量着周边环境,相对于市中心的繁华来说,这处贫民窟就像是刻在一张精致面孔上的疤痕。
很快,有人走里面走出,对陈锋道:“跟我来吧。”
“好。”
陈锋跟在那人后面,朝里面走入,外面看似毛坯房的二层楼房,里面却是装饰的富丽堂皇,不过空气却是弥漫着一股肉被烧焦的味道。
进的厅,就见几名男子围坐在厅内,桌上摆放着一些白色粉末,陈锋认出是毒品,想来这些家伙正在嗨呢。
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陈锋的目光很快就定格在一名男子身上。
这男子年龄并不大,不过三十左右岁,留着一头像是意大利面似的卷发,盖住半边眼睛,身上穿着菊花图案的衬衫,脖子戴着一条足有三四斤重的金链子。
模样打扮像极了东三省的那些社会大哥,看来华人的黑帮文化渗透的的确够深。
陈锋暗想这位应该就是潘老大了,不过看样子他们似乎有事在谈,对方没说话,他也没插嘴,出来混随主便,主不发问,不能随便讲话,这点规矩陈锋还是懂的。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睛扫到格潘桌前的一柄黄金打造的沙漠之鹰和一份文件。
格潘斜睨了陈锋一眼,不再理会,朝一小弟招了招手,说:“把人带过来。”
很快,两个人像是托着死狗一样将一名男子拖拽到厅正中。
这人被打的皮开肉绽,裸露的背脊上满是被烫的伤痕,估计那阵烧焦肉的味道就是从这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
陈锋略微一思忖,就知格潘这是在他面前搞下马威那一套呢,内心觉得好笑,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岂能被吓到?
格潘见陈锋神色淡定,并未露怯,倒是有些让他刮目相看。嘴角哼了一声,上前揪住那人头发,说道:
“我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还钱还是签字,你选一个。”
“我……我没钱。”那人嘴角渗出鲜血,眼神涣散,估计再打很可能就翘辫子了。
“那就签字。”格潘说着将一张A4纸塞到那人手边。
这人不知为何,看到那张A4纸的时候,眼神倏地冒出浓浓的恐惧之色,就好像看到了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陈锋好奇那张A4纸上究竟写有什么,居然让人能恐惧到这种地步。
“你……你们这是要逼……逼死我啊。”这人居然大声哭了起来,眼泪和鲜血混合在一起,使得他那张原本就扭曲的面颊变得越发可怖渗人。
“我……我不签,我不去那个鬼地方,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格潘狞笑着,“杀了你谁他妈还老子钱?签了字,你还有希望活,乖乖听话,签吧。只要你赢了,你就能还清所有债务,没准还能血赚一笔。”
“你不是个赌鬼么?去玩一趟,赌个痛快,活到最后,小命保下来,还能赚钱。反正你不还钱早晚也是个死,不如搏一下。”
这人心如死灰,死活不答应,嚷嚷着格潘赶紧杀了他。
“去了那鬼地方,活着还不如死了,有几个能活着回来的。”
“妈的,给我狠狠地打。”格潘好说歹说,这人始终不从,他彻底发火了。
他揪住那人头发,拿起一旁的电熨斗,就朝这人背脊上摁去。
杀猪般的哀嚎声响起,皮肉被烧焦的味道瞬间钻入陈锋鼻口。
陈锋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忍看下去了。
见这人痛的晕死过去,格潘才收了手,将那人踢到一侧,放下熨斗,转头看向陈锋,笑道:
“不好意思,刚刚有事处理,说说吧,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