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哒——咚哒——
黑衣女子倒退两步,她很是欣赏这个杰作,两只双手渐渐恢复溯源,她依旧是那么傲慢。
而身旁的统帅看向地上的纸片若有所思,仿佛这个世界只留有那两张纸片。
见此情景黑衣女子笑了一下。
“现在好了,收拾一下这个场景吧。”
哒——
手指弹出巨响,整个空间仿佛遭到了某种真空吸收一样,这事先布置好的局面为此等场面收了尸。
地面上像是有块薄膜猛地间收缩,一点点向中央汇聚成塑料袋子,而内部全是战斗所留有的血迹。
黑衣女子又拿起地上那一根断裂的陌刀,一脚一步的走到弗兰纳前。
“我很喜欢你哭的样子,因为这样我能更兴奋些……”
那两根刀柄与自己所幻化出来的钉子相互替换,这是为了达到毫无察觉的方案,也是以免暴露的最好方式。
当两个东西替换好之后默默退下,两根钉子收入自己身体内部,在此之间像是有一层薄膜裸露在外。
这种能与皮肤贴近到紧密无边的样式,还跟正常人的肤色完全一样,只不过这种东西所附带的薄膜不会留下任何指纹。
剥离出自己身上的无纹套件统统丢入装满血水的袋子,而自己脚部的袋子没有退下,在正常人眼中也像是没有一样,也没人会在意这种细微的细节。
把这些废弃的东西全都丢掉,拿出常备的纸巾在两根刀柄处擦拭,上面的指纹消失无踪。
“我们走了,要是你有兴趣了,也可以留下来,我不会陪伴。”
说完拿起袋子离开,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不把尸体也带走?
统帅轻脚轻步的走到弗兰纳尸体身旁,望向地面那犹如切块蛋糕般的血迹,犹如被阻隔的血迹堆积一样,不过随着弗兰纳的血液流逝,那些血液也像四周流逝,不再是边界线。
他蹲下身来看向那两张纸……
“咎由自取,我说过不要哭的。”
仅仅只是说了这一句话转身离开,待到走到大门处蓦然回首。
“我欠你的……会还给斯耐安。
但我现在还没有办法跟她说……
你就在这里好好睡去吧。”
抬起自己的手臂,点开卡环,在上面输入了一阵电话号码。
滴滴——
“你是谁?”
“中央大道A区39户。”
滴——
统帅推门离开,这是他最后的帮助,他自己也爱莫能助,没办法在这里待太久,还有更多的事要自己去做呢。
砰——
大门关闭,场景死的安静,一个人孤零零的悬浮于空中,她的喉咙几近延伸,她很惨。
和谐版:弗兰纳的尸体也靠在墙壁,无助的低垂着头,死的很安静,手边还有两张纸。
场景并没有第一时间改变,而是传来了一阵哭泣声,一种未知的声音像是起源的声音,可起源不在这里,那这道声音是怎么传出来的呢?
……
寂寥无声的雨夜……连雨声都变得平静无奇,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第二种声音了,这个世界只存在一种平缓的呼吸声。
每个人比比皆是,它们都平稳的呼吸着,没有一个人夸下海口,也没有一个人做出很是夸张的动作。
平缓的躺着,平缓的坐着,平缓的站着,平缓的走着,平缓的收拾,平缓的离去。
它们都在各司其职,它们做的这一切仿佛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就是为什么自己做的这一切都不能救回那条生命,是因为事发突然?还是说某人没有那种神力了呢?
为什么……这个世界为什么总是充满敌意?为什么就不可以存活下来!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会死!!这是为什么呢!!
就因为起源是个观测者吗!!他改变了,可他从来没有改变过整个世界的格局!这些留存于世界史的变故就发生在起源面前!发生在所有人面前!!
为什么这一切都不能挽留?还是说某人细心刻画的故事线到这里才开始!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会死?难道就没有活着的一说吗?所有人真的会死吗?
……
大雨浸湿的所有人,雨可以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
泪水。
泪水同样可以打湿,但是是以何种的故事才能让堤坝冲毁呢?
弗兰纳……被血水浸染,她到底有什么生恋,她难道就不知道此程有危险吗?还是说有人刻意掩盖了这一事实。
统帅……统帅为什么要让弗兰纳过来?真的是想要杀了弗兰纳吗?还是说他本来就想杀了弗兰纳?
一切得要从书中寻找答案,而书中只是一种视角,当视角回归正常,一切也不再重笔于旁白。
……
泥水污染了他,他深情的抓着地上可以抓到的一切,仿佛要抓到她一样,又像是在模仿她。
当那个伪造的故事再次重现,起源都不敢想象,这是一种何等的恐怖之处。
身着白裙的弗兰纳想要抓住泥土融入母亲怀内,而自己抓住泥土是要抓住离去的弗兰纳!!
这……真是个恐怖的伪造寓言,贯穿了她的一生。
他泪如雨下,他悲痛欲绝,他无言以对,他无法诉说。
这是何等的悲情啊,为什么这一切的都不能让自己这个观测者插手呢?难道自己只配做观测者,而不配做改变者吗?就不能改变这一次吗!!
只要有了权!有了权就可以改变这一事实!可为什么偏偏在这么紧要关头的时刻消失不见呢?!到底是谁在作祟!!
扑——扑——
他那无助的手拍打着地面,手中的淤泥牢牢握紧,这不可言说的一切还是他!就是他!为什么总是他!他到底有什么能力,能困住一个人呢?!难道说世界的一切就必须由他来掌握吗?
“故友……你杀了人!!!”
头部死磕泥潭,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他在自我摧残,他很痛苦,他能预知到那时刻砰动的心脏在缓缓锐减。
弗兰纳……或许已经死了……
可明明自己只要有了那种权利就可以解决的!!为什么要隐蔽!屏蔽我自己的力量!时间线真的不可违吗?
“我要改变!!杀了他!!”
啪!!
拳头猛的锤在小水洼,把这泥水都飞溅的几米之远,他用的力很大,用出了超乎普通人的力量,可他依旧是那么痛苦,他没法改变这一切,依旧是毫无能力可言。
“为什么……”
泪水在满是泥浆的面门外清洗,始终洗刷不掉那一层淤泥,这是一层无法清洗的阴影……
是无法解决的惧怕,他开始害怕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