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潜回到县衙,心中本打算稍作休息,却被捕头急匆匆地叫住。捕头神情紧张,语气急促地说道:“大人,牢头派人来传话,说赵五娘挣脱了束缚,打了几个狱卒,企图逃跑!”
刘潜听后,心中一惊,冷汗瞬间涌上额头。他快速回想着赵五娘的恶行,她的狡诈与狠毒无不让人心生畏惧。她在平台县所引发的动荡和混乱,已是令人既恐惧又忧虑。这让刘潜意识到,若是让她逃走,必定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快!去提人!本官要继续审赵五娘。”刘潜果断下令,声音中带着压迫感,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他迅速整理好思绪,脑海中闪现出各个细节,以期在稍后的审案中将赵五娘的恶行一一揭露。
捕头立即领命,转身急匆匆地向牢房的位置跑去,几个捕快紧随其后。
片刻后,刘潜一身官服,正襟危坐于县衙的大堂之上。堂内气氛紧张,众人屏息凝视。
“来人!”刘潜重重拍下惊堂木,声音如雷,震慑四周。“将罪犯赵五娘和夏全带上来!”
刘潜一声令下,赵五娘和夏全被五花大绑地押入堂中。赵五娘目光冷淡,而夏全则面露慌乱,时不时朝四周打量,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赵五娘、夏全,你二人可知罪?”刘潜的声音低沉,威严而不容置疑,回荡在寂静的大堂中。
“你之前都问过了,老是问这一句,有意思没有?”赵五娘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潜微微皱眉,心中暗道造孽,眼前的女人心思缜密,绝非善类。他转头看向夏全,目光如炬:“夏全,你可还有话要说?”
夏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斜着眼看了一眼刘潜,嘴角抹起一丝笑意,毫无畏惧地说道:“没有。”
“就你们这样的认错态度,本官想从轻发落都难!”刘潜的语气不由得加重,心中一阵愤懑。“你二人狼狈为奸,在平台县掳掠杀害无辜之人数名,就算将你们的头砍一百回都不为过!”他继续施压,目光如刀,直逼二人。
赵五娘冷冷一笑:“无辜?在这个世上,有谁是无辜的?又有谁不是无辜的?尚安为平台县劳心劳力,还不是在最后关头被人害死!他不无辜么?”
“一派胡言!刘县令突发急症而亡,如何能叫惨死?倒是你们两个,罔顾律法,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天理难容!”刘潜心中暗忖,不管刘尚安之死是否真的有疑,今日他若不将此事彻底压下,必会再次掀起一股民怨。
夏全轻蔑地扬起下巴:“律法?大人口中的律法,就是用来欺负好人的一种约束。五娘并未犯错,落入贱籍,她不无辜么?律法也不是没保护她么?”
刘潜心中一震,眼前的二人如此诡辩,显然背后不知对朝廷恨成了什么样子。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盘问:“你们是否还有其余的同伙?”
“同伙?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赵五娘冷冷地看着他,面容倔强,“别说没有,有也不说。”
“怪不得刘家不要你!”刘潜声音一沉,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就算尚安活着,有你这样的女子在侧,只会毁了他的前途!”
赵五娘似乎对他的话不屑一顾,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放屁!”
夏全则在一旁附和:“少废话!”
“你们......你们真是罪大恶极!”刘潜怒火中烧,心中暗想,若不将这二人绳之以法,未来定会有更多无辜者受害。
“两个狗东西!本官懒得跟你们争辩。”刘潜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了拍桌子,目光变得凌厉,“早日去见刘县令吧,看看你们有什么脸面见他!”
堂内的气氛愈发紧张,“师爷!”刘潜大声喊道,“将证据递给他们,让他们画押!”
师爷匆匆上前,将写满了罪状的两张纸和断指盒拿着,放在了赵五娘与夏全的面前。“快些吧,一会儿画了押好上路!”
赵五娘和夏全看着满纸的证据,二人同时扭头,看了看对方,笑着按下了手印。
“在砍头之前,多加派人手守着,这女人精明得很!”刘潜看了一眼赵五娘,生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吩咐捕头多派人盯着,以防不测。
“大人,文生少爷还在衙门口候着呢。”捕头提醒刘潜道。
“对对对,回家。文生这孩子,也算是死里逃生了,得好好去去晦气,庆祝一番!”刘潜笑着,伸了个懒腰,大踏步出了县衙,搂过早已等在门口的文生,舅甥俩一起回了家。
叶知秋、叶知卜和江远山三人回到栈时,心情仍旧沉重。刚走进栈的院子,就看见李生缘、金不焕和其他几位同伴正围坐在一起,神情凝重地往门口看。李生缘听到脚步声,知是江远山他们回来了,立刻抬起头,期待地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不说带个信儿回来,叫我们好一阵担心。”
叶知秋三人笑着上前,先是宽慰了一番因等待而焦急的众人,后又简单描述了刘府发生的事情,语气中夹杂着无奈与悲痛。
李生缘听后,沉吟片刻说道:“不管刘选的死还是红叶的惨遇,都是人性复杂的结果。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平台县事情太诡异,咱们尽快离开为好。”
江远山随即点了点头,附和道:“我同意,平台的怪事确实多,继续呆在这里,只怕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咱们立即动身,早日到平阳府,那边有一些卖颜料的老朋友,能照拂一二。”
萧铎也表示赞同,他站起身,看了一眼赵正,脸上露出果断的神色,毫不犹豫地说道:“子元,一会儿,多给车子里垫一床被子,让你夫人躺得舒服些。”
“放心。”赵正明白大家内心想的是什么,说了两个字后,立即回屋去接乌花了,
其余人随即开始忙碌起来,重新给马套上车和鞍,一行人借着夜色离开了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