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暗道进入族长的卧房,震惊之情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刘潜接过江远山手中的火把,望着眼前这奢华的空间,心中满是疑惑:“在自家府内,父子之间见面无需偷偷摸摸,为何还要挖个密道?”他正沉浸在思索中,江远山却冷静地开口:“如此看来,长密道那边应该藏着更大的秘密。”
刘潜猛然一惊,意识到江远山说的话很有道理。他点点头,毫不犹豫地再次钻进了密道,众人紧随其后,心中都交织着期待与不安。随着他们不断向前,空气渐渐变得沉闷,令人窒息的脂粉气也愈发浓烈。
“这脂粉气有些呛鼻子。”叶知卜嗅到一股浓烈的香粉味,呛的他忙伸手捂住了鼻孔,好似这味道有毒似的。
“还真是奇怪的一家人!”江远山也闻到浓烈的脂粉气,深深皱了皱眉。
走了许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扇小门。叶知秋上前一步,正要伸手去开门,却被江远山一把拉住,满脸担忧地轻声说道:“你到后边去,我来。”
“不会有事,谁会在密道里下毒啊!”叶知秋知道江远山是担心自己,笑着说了一句。
江远山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警惕,“这可说不好,你眼睛刚好,让我来吧。”他的话语中包含着对她的保护和担心,说话的语气也格外温柔坚定。
随着江远山轻轻拉了一下门栓,门在“吱呀”的声响中缓缓打开,露出一片幽暗的空间。众人屏息凝神,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暗房,墙壁上挂着两盏长明灯,一盏灯的旁边挂着一个墨绿色斗篷,空气更是混杂着浓重的脂粉气,刺鼻得令人窒息。叶知卜顺着味道深深一嗅,发现脂粉气正是从那衣服里飘出。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密室不像密室,闺房不像闺房!”捕头低声嘟囔了一句,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刘潜踏进小暗房,尽量掩住鼻间的不适,眼前的情景让他心中燃起疑惑与期待。他举着火把靠近墙壁,发现暗房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模糊不清的画像,画中女子虽神态各异,但皆是同一个面容。
“这些画像……”海棠走上前,轻轻擦去画上的尘埃,露出了那面容精致的女子。她的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熟悉感:“这女子,好生眼熟!”
“眼熟?再想想是谁?是不是族长的某位夫人?”刘潜语气低沉,心中隐隐觉察到这个地方与刘选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暂时想不起,就是觉得眼熟!”紧跟在刘潜身后的张芸儿,听海棠说眼熟,也凑过去仔细看了看画像,她也有种熟悉感,但是同海棠一样,想不起是谁。
忽然,叶知秋发现墙角有一个小箱子,她轻轻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摞用过的纸。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翻了翻,似乎是某个人平日里写的文章,她正觉得无聊,要合上箱子,突然在箱子的内盖上看到一个字——麟。
叶知秋的心跳加速,紧张地喊道:“这里这些纸……可能有问题!”
刘潜闻言,迅速走过去,然而,空气中愈发浓烈的脂粉气令他皱起了眉头。
“大人请看,这里有一个字。”叶知秋指着箱子内盖上的字说道。
“麟,你的意思是——刘进麟?”刘潜凑近,看清那个字,眼神中闪烁出一丝疑惑。
“刘府里,名字带麟的,只有他。”海棠听到二人的对话,过去看了一眼那箱子,插话道。
“这就奇了怪了......怎么哪哪都有他?”刘潜看着那箱子,伸出手轻摸自己下巴上的几根胡子,仿佛在思索。
“大家再找找看,这暗房一定有出口,说不定,出口就是破案的关键。”江远山眼神坚定,鼓励众人继续探索。他知道,破不了案是难回栈的。
众人听了江远山的话,重新聚焦,继续在暗房内搜索。空气中的脂粉气依然令人窒息,似乎是时间的余音,诉说着曾经的悲欢离合。每个人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每一步都在踏入未知的危险之中。
突然,刘潜发现了一张画有夹层!他喊了叶知秋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夹层,发现里面有几封陈旧的信件。信纸早已泛黄,上面的字迹虽不甚清晰,却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仿佛带着写信人的温暖与柔情。刘潜心中震惊不已,迫不及待地将信件一一翻阅,发现都是男人写给女子的情信。
“这些信件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本官猜测,是一个男子写给这画上女子的……”刘潜轻声说道。
“大人,能否给民妇看看?”海棠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敢在刘府暗通款曲。她从刘潜手中接过信,翻看了两三封后,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阵恶心,带着不屑与讥讽说道:“我还当是哪个胆子大的,原来是这老东西!”
“你认识?”刘潜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海棠。
“这一看就是我们风流的族长老爷么!他这字很好辨认的,等会儿你们去书房里找几个比对便是。”海棠信心十足地说道,同时将手中的信塞回到刘潜手里。
刘潜心中暗自警觉,隐约感觉到这条密道藏着太多的秘密。
“阿嚏!阿嚏!”叶知卜被呛得连续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小暗房中显得格外刺耳。忽然,暗房的上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选哥,你不是病着么,怎么又来了?身子可是好了?”
话音刚落,木板随即发出“吱呀”的声响,伴随着一束明亮的光线洒进了暗房。在火光的映照下,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缓缓走进了众人的视线中。
“是你!”刘潜看到女子的真容后心中一震,这女子竟然是刘尚安的妻子,刘赵氏!她的长发披肩,肌肤如玉,面容清丽动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柔情和关切,显然对“选哥”的到来心存惦念。刘赵氏显然没想到,暗房里的人不是她的选哥,还未看清来人都是谁时,她慌张地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