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肥吧,可能真的有点侮辱了肥这个词汇呢,更准确点说,圆鸡。
就宛如一只鸡头凑巧地插进了带有羽毛的篮球之中似的,别去问脚在何处呀,根本就无法看到呢。
因为那脚压根就不露出来啊!
那篮球还是标准的呢,有着二十多公分的直径。
哇哦,怎么会这么圆呀?
鸡圆巧合?
晏新安一脸怪异的瞧了眼眼前的这只肥鸡?或者说是球鸡?篮球鸡?
算了,还是叫肥鸡吧,这样听起来好歹要好听一些。
“喂,我可没有招惹你呀!”晏新安摊开双手耸耸肩,这只肥鸡也不晓得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果是阮绵绵所养的话,自己要是贸然出手那就有点不太礼貌了。
“咕咕!”那肥鸡也不知晓能不能听懂晏新安所说的话,正努力地想把脖子从身子当中扯出来,试图表现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别,别扯了,你根本就没有脖子呀!”晏新安慢悠悠地说道!
咕?
“咕咕咕咕咕......”肥鸡瞬间破防了。
duangduangduang
肥鸡竟然跳起来了,一上一下的,一身的鸡肉在那丰满的羽毛之下显得格外Q弹,就在这时,晏新安眼尖地从这肥鸡满身的羽毛当中发现了两只小鸡脚。
“你刚才扇翅膀了吗?翅膀呢,怎么没看见?”
“咕咕咕”
肥鸡恼羞成怒,跳了两下之后可能是跳不动了,直接就向着晏新安冲撞了过来。
火箭头槌!
晏新安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来得好。”只见他迅速伸手抄起冲过来的肥鸡,一只手将鸡头彻底地按进身体里,另一只手则将稍稍露出来的鸡脚也塞了进去,握鸡就如同握着一个球似的。
左右胯下运球
接着背后换手运球
然后转身运球
再接着一个假动作运球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
真帅啊。
我运着球就仿佛风在吹拂,过人如同闪电一般谁也追不上我
运球的姿态如此的帅气,每一下节奏都把握得恰到好处
瑞思拜!
抖肩
最后一招指尖转球......肥鸡在指尖滴溜溜的旋转。
“咕咕咕......晕晕晕晕.....”
最后食指轻动。将其扔飞。
“你,在干嘛!”温柔的声音忽然响起,让晏新安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他扭过头尴尬地一笑,看着缓步走来的阮绵绵,她的双手正捧着那只晕晕乎乎的肥鸡。
“恢复,嘿嘿,复健!”
“复健?”
“就是恢复健康呀!”
“哦!”阮绵绵并未过多纠结,轻轻地摸了摸手上的肥鸡然后将肥鸡放在了不远处的一个笼子里,那笼子隐藏在一堆工具的后面,也难怪晏新安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发现呢。
“你怎么会和咕咕闹起来呀?”
好可怕的随意取名法呀,晏新安看着那只肥鸡,“不知道,这只肥.....咕咕突然往我身上跳,挺胖.......可爱的。”
“不应该啊,咕咕平时都不愿意走两步的!”阮绵绵突然扭头看向墙角那支孤梅,目光闪闪,“你是不是碰一枝梅了?”
“一枝,那朵梅花吗?”晏新安无力吐槽,只能点点头。
阮绵绵道:“那难怪了,一枝梅是咕咕种下来的,好些年了,都是咕咕在守着,我没事会帮它浇浇水,宝贝得很呢,咕咕可能会以为你想对一枝梅下手,所以才会.....”
一只胖得像篮球的肥鸡养梅花?
晏新安的脑海中闪过那个画面,一只土黄色带羽毛的篮球,伸出一粒渺小的头,给一根梅枝修枝浇水,然后转身施肥?
“有问题吗?”阮绵绵盯着晏新安。
“没,没有!”
吧!
“你三七都炮制好了吗?”晏新安转移话题。
“没有。”阮绵绵拿衣袖擦了擦脸上沾染的淡淡灰尘,或许是这个世界的环境比较好,晏新安很少见到女子涂抹胭脂,阮绵绵同样是素颜朝天,明明简约英气,却又气质如兰。
晏新安稍稍偏过头,努力地不去注视她。
“你说的我照做了,但是炮制出来总感觉还是要差一点,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的效果。”
晏新安笑道,“净,切,蒸,干,炮,这几步下来那可不是一天就能结束的,而且现在是冬天,温度也不对,时间可能要久一点。”
阮绵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我回头炮制完你能帮我看看吗?”阮绵绵原本是想让晏新安直接来教她的,但是好像有点突兀,所以换了个说法。
“好啊!”晏新安立刻答应,随即又感觉是不是表现得有点太急躁了,又说道,“这个炮制完大概需要七天,那我三天过来一次。”
“好!”
说完,话题好像终结了,阮绵绵道了声谢便转身欲要回去。
看着阮绵绵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晏新安开口说道,“那个,阮姑娘!”
晏新安原本想叫学姐的,但感觉生分,叫师姐的话没那个身份,叫绵绵又太放荡,有时候晏新安挺讨厌自己在某些方面这拧巴的性格。
“你,是不是中了毒被打落境界了?”
一阵寒风吹来,晕晕乎乎的肥鸡在笼子里裹紧了身子。
这天啊,越来越冷了,鸡鸡我呀,要冻洗啦!
阮绵绵顿住脚步,过了一会,她转过头,静静地望着晏新安,她的眼神中似乎有火焰,灼得人眼睛生疼。
“你能治?”
正常来说,阮绵绵应该问的是你怎么知道,但阮绵绵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
晏新安摇了摇头。
阮绵绵并没有失望,依旧看着他。
“能给我看看吗!”晏新安问道。
阮绵绵没有犹豫,将左手袖口一点一点地撩开,白皙的手臂和她身体其他地方的肤色不太一样,白的有点瘆人,一朵黑红的花绽放在手臂上,娇艳欲滴,美得令人胆寒。一条红线从花瓣处延伸出来,顺着胳膊一直往上,看那方向应该就是心脏,那花似乎是活的,通过那条红线吸食着阮绵绵的修为,生命。
“绯花蚀骨。”晏新安皱眉,“仇不小!”
“是不小,人被我杀了,临死之前留了一手,能治吗?”阮绵绵将袖子挽上后又问了一遍。
“我治不了,但是我能教你怎么治。”晏新安说道,“我境界太低,而且现在没办法入化龙境,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怎么治!”
阮绵绵没有废话,“需要什么!”
就这么相信他了!
连阮绵绵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信他,难不成因为那份汤药,还是因为那块三七?
又或者说,自己是病急乱投医?
不对,都不是。
是我阮绵绵相信他,不需要理由,仿佛生来如此。
“你原本的修为是多少?”
“八品!”
“很强!”晏新安挠挠头,阮绵绵给他把脉的时候,他同样知道了阮绵绵的骨龄,二十八岁的八品,晏新安迄今为止,都没见过这么夸张的。
都说欧阳锦灿五百年就入了八品已经是天资惊人,这个,才不到三十岁。
啧!
“谢谢!”
晏新安没有嘴欠的来一句“我没夸你”,反倒是走进屋内,小半会拿着一张写了好些字的包药的草纸出来,递给阮绵绵。
晏新安看着她,“这上面的药,备齐,最好是多备几份,然后,你能找到一个十品的修士吗,不行的话九品也行,要信得过的。”顿了顿,晏新安补充了一下,“你信得过的!”
“能!”
“药材最好能在春分之前找到,不能拖太久,这毒很深了,再到后面你体质会被拖垮,再修炼就会麻烦了!”
“三个月嘛,好!”阮绵绵看了一眼草纸上那写的中规中矩的字,药材很珍贵,有几味药材甚至生长在九龙山脉的中心地段,这么短的时间给一般世家来找估计倾家荡产都找不到。
“药材三个月内我凑齐,十品的修士什么时候需要。”
怎么感觉像是大白菜。
晏新安回道,“明天来也行!”
“好,那就明天!”
晏新安还是走了。
阮绵绵目送这晏新安离去,知道晏新安彻底消失在黑夜之中。
突然,阮绵绵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展颜一笑,明媚灿烂。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阮绵绵收敛笑容,看着夺门而入的吴彦,那张绝代佳人的般面庞上带着些许痛苦。
吴彦走到阮绵绵身前,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碗,碗里装满了黑色的药液,“姐,要不加点糖呗,又苦又辣,喝完肚子疼......”
阮绵绵平静地结果药碗,顺手“哗”的一下全倒了。“滚!”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