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阳帝:......
众位堪当摆设的大人:......
这御王妃......莫不是属泥鳅的!
但不管是属啥,现在可也没人敢去触及对方的霉头,没看着她对上陛下都没用的着几个回合吗?
至于自己这些......还是老实的苟着吧!
“哼,御王妃这委屈受的倒也是别具一格。”
最终,也只有头还算铁的端王爷冷呲了一句。
然沈玖月是那等会受气的主吗?
红唇轻启间张口便是直戳对方心脏。
“比不得宗正大人安逸,遇刺都是这般的肤浅,也着实是让本妃开眼界了。
呵呵......话说回来,您掌管宗人府多载,如今这皇室宗祠都被您给掌管没了,也不知王爷心中可是有愧?”
啧啧啧,这话说的何止是扎心?
简直就是心、肝、脾、胃、肾哪哪都给扎漏了好不?
同时众人心中皆奇异的同步了,这京城,在继镇国公、御王之后怕是又要新晋一位不敢惹的存在了!
“休要放肆,本王身为宗正,御王妃如此不知礼数,就莫要怪本王动用楚氏族规了!”
端王爷怒喝一声,其实这事要搁在御王身上,便是他为宗正那也是绝对不敢的。
只这御王妃,一个新进门的小媳妇罢了,竟然敢在陛下面前大放厥词,实在是目无尊长!
沈玖月闻言轻笑道:“嗯,王爷所言极是,确实是有些目无尊长了些呢!”
呃......
这还自己承认了?
事实证明人有的时候那就是不能想的太多,也只一瞬便又听那道清冷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既是谈起族规,那当众斥责王婶,端王,你又是打哪来的底气?亦或是,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楚氏规矩礼法?”
轰——
王婶?
还......确实是!
御王殿下虽未及而立,但在皇氏中却是实打实的位尊辈长,便是曜阳帝要真论起来那也是得称上一句御王叔的。
而如今这位王叔已然成家,可不是又多了个王婶了吗?
十七八岁的妙龄王婶......
端看那上首的曜阳帝以及刚还满口礼法的端王的脸色,便可知其中酸爽!
然既是充当了一回别人的长辈,对于这些不孝子孙,沈玖月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点...教导的任务的不是?
“呵呵,说起规矩礼法,那本妃今日也就拖上一回大,还请陛下见谅,东盟几百年的江山传承不易,太子早已弱冠之年,然江南赈灾是何等大事?
未至先折,竟还劳得其叔祖前去,此一点,可为不孝?
然本妃这个叔祖母却于京中这个防卫如铁桶般的城池内遭人围攻,此等荒唐的事,
本妃不知,陛下不派人严查凶手,惩治那些玩忽职守的官员,却将本妃传进宫来与你们在这打嘴炮究竟是何意?”
“是觉得,王爷不在便不将本妃这个御王妃放在眼里了吗?还是......真如传言一般的,本就打算着要绝了我们王爷后路的想法?”
这脸皮撕的那是毫不留情,此时的大殿中有一种莫名的气氛流动。
“御王妃是在质问朕?”
曜阳帝眼神阴鸷,他是着实也没有想到,御王这新娶的王妃竟是比起对方还要胆大。
“那陛下可否告知今日这出究竟是何意?是为本妃申冤的,还是......本就是在问责!”
沈玖月丝毫不让,皇权大于天,但今时亦不同往昔,咱现在那是也有对抗的资本了好不?
曜阳帝:“自然是为解决昨夜刺一事。”
“那本妃便先行谢过陛下了,刺已尽数被诛,本妃也不是那等不饶人的,这幕后主使当然可以慢慢的查。
但,那些玩忽职守之辈亦是要严惩,不然,今日是我御王府,若是哪日刺的刀尖对准的众位大人,或者是陛下您......哼,怕是各位以死亦难追其究!”
冷声悠扬,一番话使得下头不少的官员心中皆是一凛,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到了现在众人也差不多是看清楚了,他们的胳膊腿怕是就出自这人之手了。
想想心底亦是生寒,以御王府的实力,若是要他们的命还真是易如反掌。
“陛下,臣觉得御王妃所言亦不无道理啊,堂堂天子脚下若是频频生乱......终将遭天下人耻笑啊!”
伤了腿的礼部尚书拱手说道,想他一个以明哲保身为毕生事业的人,今日虽是只伤了腿,但若是那天真把命给丢了那便是真的什么都没了啊!
“臣等附议!”
好家伙,所谓有一就有二,这带头的一出,后面附和之人......竟还真不在少数!
真真是生命诚可贵,脸皮尽可抛!
当然,那些个奉命玩忽职守的除外。
扯了半晌的皮,最终,换来的则是一众革职查办的人,对此,沈玖月不予置喙,她就是要这帮人看看,不作为便是最大的不为!
他们身后的主子亦不一定能保得住他们所谓的高官厚禄。
然,随着一道道圣旨再次送出宫外,百姓哗然,同时也愈发的坚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这也便是沈玖月想要的结果了,御王府与皇室之间必定会上演一场决裂的戏码。
为君者天生就有着身为正统的优势,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亦非一日之功。
愿只愿待得真到了那一日,自己今日埋下的刺能起上些许的作用吧!
夏日的雨总是来的迅速,去的也让人措手不及,经过甘露的洗礼,整座京城都变的更加的清新。
“王妃,王爷来信!”
自打楚莫离走后,沈玖月无事时便习惯性的来他的书房中打发时间,主要也是在这里便能掌握最新手的消息。
“阿月,见字安,
扬州局面已渐入佳境,散瘟丸效果显着,百姓皆知御王妃所研之药救万千百姓于水火。
感念王妃救命之恩的同时,
更立长生牌无数。
然京中刺一事......
他们......
阿月,他们都该死!
待我回京......到时咱们便回西北可好?
这江山,便由着他们折腾去吧,
我亦只愿与阿月共赴白首之约!”
寥寥数语,字字渗透纸张,
可见其书写时心境,
唉!
看来这是做好了翻脸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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