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闻言忍不住的嘴角抽抽,话说王妃您这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样是要闹哪样?
莫不是后悔让这人死的太快了的节奏?
想着就说道:“那王妃,咱这是不是要留着活口?”
“留着干嘛?你莫不是还天真的想与那位打官司?呵,与其放虎归山我却是更喜欢杀人儆天!”
至于这天是谁?
懂的都懂不是!
清冷的容颜上绽放出一丝嗜血的笑容,明知道是无用功的事情,她才不要去浪费这个时间。
“是!”石青抱拳应诺。
风萋萋剑影随行,月峥峥冲破黑云!
与之冠冕堂皇所随行的却总是藏污纳垢,在这个天蒙月亦不明的夜晚,御王府,以一己之力在京城厮杀,亦或者是挑战整个京城,甚至是......挑战那腐朽的人心!
“王妃,前方又有一队人马向我们这边来了!”
就在沈玖月一脚踢飞面前一个被自己刺中心脏的黑衣人时,就听见了屋顶上的甲一那咬牙切齿的声音。
举目望去,被明月冲击的乌云依旧在奋力的力求蒙蔽整个世间,唇边的一丝讥笑,冷厉亦透骨!
“格杀——勿论!”
然也就在这时,御王府外却传来了令沈玖月颇为熟悉的声音。
“京畿重地,天子脚下,堂堂御王府竟被一群宵小之徒围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接着便是更大的刀剑碰撞声传来,不用看就知,这是已经加入了战斗!
“禀王妃,是萧四老爷!”
沈玖月当然知道是谁,闻言只依旧冷肃的吩咐道:
“速速结束战斗,然后将人尽数扔去正阳门下,也好叫这满京城的百姓看看,看看他们所处的都城都已经到了何等风雨飘摇之际!”
哼,不是就喜欢搞这些暗戳戳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她还就偏要将这层遮羞布扯烂,让那早已腐烂的皮肉彻底的曝光在乾坤之下。
石青闻言心中就是一紧,正阳门下?
他们王妃......真的好敢!
但自己这心也莫名的激动是这么回事?
稍顷,
黑云散去,昭示着这一阴谋终将以失败告终。
战事呈方歇,硝烟却未散!
朱红色大门前,两方人马会首,赶来救援的萧四老爷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满身肃杀之气的外甥女。
眼神冷冽,随风自动,
满满的......睥睨万物之态!
“月儿可还好?”
萧四老爷那一向温润的声音出口以是带上了干涩,他不知道自己这个以往瞧着娇娇的外甥女在外三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但......那般的磋磨真的会让人变化之大吗?
“一切都好,有劳四舅舅担心了!”
沈玖月说话的同时也收敛了自己身上那因对战而外泄的气息。
同一时间,原本安静的京城各大府邸亦是传出了嘈杂之声,那销声匿迹了大半夜的京畿卫也终于是活了过来。
“月儿,接下来你准备如何做?”
同样听见动静的萧四老爷眸色深沉,此番御王府遭袭,怕是......
唉,只能说山雨欲来风满楼,只待权欲乱人心!
“今夜已是注定了不太平,几位舅母于府中怕是忧心,我便不留四舅舅了,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沈玖月说的云淡风轻,只萧四老爷怎么瞧着都觉得她好似不会善了的样子,本欲再多说两句,但想着便是闹就闹吧。
也总好过憋着了自己不是,于是就只点了点头便带着一众国公府的侍卫转身离去了。
黏腻的路面腥气弥漫,随着一切方歇,府中的下人这才拎着一桶桶清水开始有条不紊的冲刷着那被鲜血浸湿的地砖。
............
天将破晓,闹将了一整晚的内城区也终于恢复了平静。
然,那也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一排排摆列整齐划一的尸体,在整个正阳门前的空地上如同黑色的幽灵般呈大字状趴伏着。
盛夏的微风只吹的正阳门前的御林卫遍体生寒,特别是那站在尸体旁看守着的侍卫,御王府的服饰明晃晃的在告诉众人他们的目的。
那就是找事!
而在皇宫之内亦是整晚未能安眠的曜阳帝,直等到了天边渐白,依旧没有等到任何得手的消息。
心中已是说不上什么感受来,御王杀不得,莫不是这御王妃他亦杀不得不成?
回想江南密报,楚莫离那家伙竟是初到扬州便稳住的局面,再想想太子......
若不是身体不允许,
曜阳帝简直都想吐上三大缸的血来。
本想趁其在江南之际御王府遭血洗,依着对方的本性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反与不反端看他怎么选择了。
谁成想,离了御王的御王府竟还是如此的难啃!
然,凭其这种种思绪与不甘最终也注定只能化作一丝怨愤的叹息。
就在这时,大太监来福迈着他那急切的小碎步走了进来。
听着动静的曜阳帝立马又重燃起了希望,然后就听对方操着口惊恐的声音道:
“陛下,出事了,御王府昨夜遭刺袭击,人、人如今都被摆在了正阳门下了!”
尖细的公鸭嗓子说着令曜阳帝愕然的话,但还是犹疑的问道:
“正阳门?御王府伤亡如何?御王妃呢?”
来福公公一顿,这......可让他如何答来才好,陛下怎的到现在还做着梦呢?
“禀陛下,御王府与御王妃如何暂且不得而知,但,正阳门前如今满满当当的摆着刺的尸体,想来......该是无碍的吧!”
来福公公说着语气便也低了下去,做为近身内侍,他自然是知道自己主子心中想的是什么的。
“碰——”
拳击龙案,一道擂鼓般的声音在这寂静又空旷的御书房内回响。
“御王府这是要干嘛?抓了刺刑部不送,京兆尹不送,却送到了宫门前摆着,莫不是觉得那些刺是朕派去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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