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但也好叫伯爷知晓,您自己去与叫别人受累,这其中的利与弊想必不用下官多说!”
于大人不喜不怒,反正今天这人他是必须要带回去的,两害相权取其轻!
若是连这点识时务的眼色都没有,他自己又如何能在这里外不得好的位置上待这般的久?
“你......你当真是好样的!”
忠义伯整张脸被自己憋的都快成了猪肝色,但只要一想想自己被两个甚至是一群衙役压着去往京兆尹,那便是想再横也横不起来了!
怒气冲冲的忠义伯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口中更是嚷嚷道:
“去就去,本伯还就不信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那丫头胆敢状告生身父亲,此乃忤逆不孝的的大罪!”
声音越大便越心虚讲的就是这一号人!
“还请忠义伯稍安勿躁,韶华郡主还状告伯爷您贪图原配嫁妆,便是为了您的清白,今日咱们也是要核对一下的!”
于大人浅笑着说完便直接对着一边的衙役道:
“都注意着些,别惊着了府里的女眷,只叫她们待在自己屋内便是!”
“是大人!”
一众衙役领命后转身就走,压根就不管身后忠义伯那气怒的吼叫!
“于士贤,尔敢!我伯府乃御笔亲赐,你竟无凭无据就要搜查,便是本伯如今进不得宫,可那登闻鼓也是要敲上一敲的!”
“伯爷怎可这般想?便是借下官几个胆子没有圣令也不敢搜您的府邸,下官这搜的明明就是韶华郡主生母的嫁妆不是,
嫁妆是女子私产,按律如今归韶华郡主所有,如今苦主上告本官自是要查个明白的。
哦,对了,还有您与您那柳姨娘身边的老人下官也是要一道带回去的!”
杀人买凶早已有了定论,嫁妆之事也只待与那单子对清楚了便知,唯有那通奸之事还有待查寻,
与其跟正主掰扯还不如直接从其身边的老人下手来的快些!
“你...你...你......”
忠义伯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可见已是到了承受的极限!
但却偏偏有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存在,于大人仿佛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似的,又善解人意的道:
“请伯爷放宽心,下官会交代底下的人轻着些的,甭管是人或是物,一准都不叫惊着了去!”
忠义伯:......
他放宽心?
本伯宽心你个祖宗棺材板板!
就这般,在京兆府的‘暴力’执法之下,再‘安抚’好了各院的主子们后,衙役们直接押着伯府的账房开了那两座名为放置仙伯夫人嫁妆的库房!
好嘛!
这不开不知道,
一开果真是惊吓与八卦共存!
见过挪用妻子嫁妆的,但也是着实没见过挪用的这般不要脸的。
偌大的两间库房,放眼望去如今怕是已去十之六七,就这还只是看的见的,那看不见的金银铺子田产之类的,想想就让人兴奋!
呵呵呵......
可见,八卦之心人恒有之!
到如此,事情已是见了分晓,至于详细的数目方面那就只能后面再核对了,即便是账房先生,他们也得去多准备几个不是?
要说来这事也奇怪的很,依着今日早朝间督察院里的那帮御史,跟疯了般是个官都要弹劾一番的架势,
这忠义伯私德如此败坏......不该被漏下的才是呐,可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提呢?
胡思乱想了一通的于大人不禁摇了摇脑袋,提不提的又要什么紧,总归是都要落自己手里。
于是,在安排好了韶华郡主口中的‘保护现场’的人员后,于大人便带着一众下属返回了京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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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衙役几乎全体出动,
这阵势,
来的轰轰烈烈,去的气势汹汹!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与人通奸、宠妾灭嫡、贪墨原配嫁妆......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如今却偏偏是如风般在京中扩散开来。
忠义伯虽是坐在马车之中,但对于外面的议论声那是即便捂着耳朵都别想幸免,看热闹的人有,正义之士那倒是也不缺!
这不,看着自车帘处飘进来的一颗白菜帮子,可想其坐在车中人的脸能黑到什么程度!
“哎呦,还是个伯爷呢,咋就穷到了如此地步了,便是咱们普通百姓家也少有占人嫁妆的存在好不?真真是丢人!”
“可不是嘛,这咋越富贵的人家越不要脸呢你说,惦记人家生母的嫁妆,还谋害人家的性命,这不妥妥的谋财害命吗?”
“啧啧啧,要我说那个什么伯的也是个傻得,那般得力的岳家不好好的巴着,竟只见得咱们老百姓才在乎的黄白之物,蠢呐蠢呐!”
议论声堪比八月的浪潮,
那真是一浪高过了又一浪!
“去,派两个人看看是何人在诋毁本伯!”
忠义伯哪里能忍的了,隔着帘子对外吩咐道。
然而外面的小厮却是操着副哭腔道:
“伯、伯爷,咱还是快些走吧,若不是有京兆府的衙役护着,怕是、怕是......哎呦!”
听着动静的忠义伯瞬间福至心灵的看了眼那棵静静躺着的白菜帮子,显然这又是被砸了的,看来那气便是忍不下如今也只能忍着了!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谩骂之人不在少数,可要说这京兆府办案百姓即便是好奇但又有几个是真敢上前去打听经过的?
眼下消息却传播的如此之快,怎么瞧着都不一般!于大人心中怀疑,但也只仅仅是怀疑,人也没造谣不是?
如此识时务都的度正在京兆府衙门喝着第三盏茶的沈玖月可是半点不知,不然一准要好好的为其解惑一番的。
可不是不一般吗?
煽风点火啥的那不是要趁早,
舆论战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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