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离也未再坐,执笔沾墨,
上书:雁门关破,莱邬县岌岌可危,望国公相助!
“命暗卫送去国公府,亲自交与镇国公手上。”
说完略晾了晾就将其塞入了信封之中。
国公府,
一向只管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镇国公自是不知雁门关破城之事,他眼下看的是自并州传来的消息。
阿月可能在乐平郡,镇国公凝眉又拿出舆图对着乐平郡的位置仔细的端详着。
他同样看不懂这里的地图,这特么复杂交错又没有标注的线路是给鬼看的还差不多。
“出来!”
镇国公眼神突然一厉,如箭般射向书房窗户外的一棵桂花树。
将将蹿到树上的疋三十六被惊的眼睛都瞪大了,镇国公好敏锐的洞察力,该不会是与沈姑娘一般也会闻人味儿吧!
“属下御王身边的暗卫,参见国公爷,我家王爷有信给国公。”
脸蒙黑巾的疋三十六恭敬的将并未加了火漆的信封递上,又退后到了几步之外站定。
这时,自梁上也落下一个黑衣人,看疋三十六的眼神十分的不善与警惕,这人是打哪冒出来的?
一样的着装一样的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家的呢!
疋三十六:咳......好歹这国公府里的暗卫都没发现自己,而他们在哪自己却一清二楚,这也够了!
待国公府的暗卫打开信件仔细的检查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后方才呈给了端坐于太师椅中的镇国公。
粗粗几行一眼便扫了个彻底,
雁门关破?
御王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还有那莱邬县......莱邬县!
镇国公大惊,连忙拽过手边的舆图,确实是乐平!
还他娘的助你?
老子想将你枪毙!
早跟他卖关子不说,如今出事了就想着让他相助了,他御王府怕是没人会放屁了吧!
“啪!”
急怒交加的镇国公一掌拍在了书桌之上,好在这桌子比之御王府的那一张运气要好上许多,逃过了殒命的下场。
接着便在书房内来回跺的起步来,比之幽州无疑凉州离的最近,况且,无令调兵他镇国公府也不是御王府。
他娘的楚莫离,
这是算准了老子了是吧!
“你,回去与你们王爷说,他要的本国公自会帮他,若是有个万一,老子饶不了他!”
这狠话撂的,疋三十六都要跪了,话说他要是原话照搬,这条小命还会是自己的吧!
奈何在镇国公那仿佛要杀人的目光下也只能点头应是,然后一股风似的蹿走了。
“传信给大公子,阿月在莱邬县,另外你亲自带一队人马过去接应!”
静默良久,镇国公的声音再度响起,他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御王那个家伙身上。
“是!”
空荡的房间,一个‘是’字在其中回荡,不是方才已经出现的暗卫,另有其人!
翌日早朝,太和殿,
曜阳帝未至整座大殿已是肃穆异常,一切都主因还是那个自打回京就一直以身子微恙而未出现在朝堂上的御王他今儿个来啦!
人不但是来了,而且还穿着御王府那御制的五爪飞龙冕服来的!
要知道,据说这飞龙冕服上一次面世可还要追溯到首代御王辅政之时去了。
如今......
一众大臣心下坠坠,可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啊!
“皇上驾到!”
尖细的嗓音传来,文武百官瞬间跪了一地,除了为首的那个。
“恭迎陛下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曜阳帝行于龙椅处挥手示意,待得瞧见了那明晃晃站立的人......
站着也没啥,御王本就有着见君不跪的特权。
可那身上的衣服?
带的曜阳帝瞧清,刹时心头一梗,御王......御王这是又想干什么?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随侍大太监王德海照例翻起了每日的第一篇。
静,容纳百人有余的大殿静的落针可闻,百官自是不必多说,有御王今日的阵仗在前,别说没有什么要命的事,就是有,那也得憋着!
“呵呵呵呵......看来诸位大人还真是尽职尽责,为陛下分忧呢!”
御王呲笑一声,话里的讽刺意味那是比八月十五的月亮还要正大光明。
百官......
话说御王今日这般难道是冲着他们来的?
曜阳帝同样不解,但不妨碍他护着自己的臣子,于是道
“御王能归朝朕心甚慰,诸位爱卿也确实是尽忠职守的好臣子,你如今回来了,以后与他们打交道的日子多了去了,后面慢慢了解便是!”
御王嘴角的冷笑愈发的讽刺,
以后?
那就让他们好好的想想以后吧!
“陛下所言极是,但本王怕是无福消受了,陛下可能还不知,您的好臣子,雁门关守将郑邺弃城而逃了,
视我东盟历代祖先誓死守护的基业于不顾,视边关千千万万百姓于无物,这般的好臣子,本王羞于与之为伍!”
轰!
满殿哗然!
炸的是文武百官等一众那掩在皮层之下下的心。
雁门关守将郑邺弃城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
比之更过惊讶的还要属曜阳帝以及卫国公,
前者,自己的的国门被破,而他却还是从别人嘴里听说。
雁门郡,为什么偏偏是雁门郡?
东边辽东军屡立奇功,西边凉州西北军虽称不上奇,但也从未有过败绩,为何偏偏是雁门郡,偏偏是他的中路军?
曜阳帝越想越气,一拳砸在了龙椅的扶手之上御王既然敢当朝说起,那就是确凿了!
“碰!”
“陛下,臣有罪,但此事定然是另有隐情,郑邺虽无大才,但......但他绝不会做下如此蠢事的啊!”
卫国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整个人都颤的不行,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只求陛下能念一念旧情。
不然,他们整个国公府怕是要完了!
曜阳帝眸子发暗,沉沉的盯着地上之人,他恨!
恨这些人不争气,明明不论粮草、武器、还是封赏,相比于其他地方那都是最好最厚的,可他们呢?
他还更恨!
恨御王的手眼通天,自己这个皇帝才是一国之君,天下的主人,可......即便是到现在为止还是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抱歉抱歉啊宝子,少了半句截到感谢帖上去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