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补全啦,末尾增添了2500字!小可爱们祝你们看文愉快!
傅玉筝还是头一次来御花园的花房,头几次进宫她都没往这边来,因为好奇花房里娇养着什么名品,她拉着姐姐一个花圃一个花圃地挨个看过去。
不多时,来到了牡丹花圃。
瞅了瞅后,傅玉筝反头朝木邵衡笑道:“王爷,这里的牡丹花品种和数量,还没你府里的多呢。”
记得哥哥还是西南木府世子时,她和姐姐为了给哥哥送书,还特意跑去小弄胡同的木府登门拜访过呢。
那日,木邵衡热情地邀请她们两姐妹去了花房。
这事儿傅玉舒也记得,旋即笑道:“王爷府里的牡丹花,确实品种更多更全些。记得王爷上回还送给妹妹几株魏紫牡丹,送了我一些姚黄牡丹呢。”
木邵衡想起来了,笑着看向傅玉舒:“送你的那些姚黄牡丹,可还养着?”
傅玉舒温婉地笑道:“我把它们种在院子里了,都还活得好好的。”
提起这个,傅玉筝就撅起了嘴,忍不住斜了高镍一眼。
高镍:???
什么情况?
见他一脸懵,傅玉筝直接踩了他脚背一脚,嘟哝道:“当初王爷送我的魏紫牡丹,被你给弄坏了几朵,你到现在还没赔我呢!”
说罢,掌心朝上,向高镍讨要道:“快赔!”
高镍想起来了,那时候因为她跟木凌皓走得近,陈黛羽和匿名信纷纷告状,说傅玉筝给他戴绿帽,他特意跑去捉奸来着。
逼停傅玉筝乘坐的马匹时,一个不慎撞坏了她的魏紫牡丹。
想起那些吃醋的往事,高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敢笑?”傅玉筝瞪了臭男人一眼。
“好,我赔,过几日就赔给你,可好?”高镍从身后一把搂住她娇小的身子,连同她的两只胳膊一起搂住,亲了亲她耳朵,笑道。
傅玉筝:……
这个臭男人又不分场合地亲热了!
可惜,无论她怎么挣扎,高镍都紧紧箍紧,肆无忌惮地亲亲她耳朵,又亲亲她侧脸。因为这儿没有外人。
呃,高镍已经完全将木邵衡看作……姐夫了,自然不算外人。
提起“姐夫”两个字,高镍脑瓜子又开始运转起来了,他得早点让木邵衡将傅玉舒娶回家才行,这样他才能早日睡上自个的媳妇啊!
高镍这般盘算时,傅玉舒和木邵衡已经弯腰在花圃里挑选牡丹花了。
傅玉舒看中一朵赵粉牡丹,随手摘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
正在这时,进来个宫婢,她瞥见傅玉舒手里把玩的赵粉牡丹,登时就变了脸,高声呵斥道:
“放肆,竟敢摘了我们娘娘的花!”
吓得傅玉舒手一抖,牡丹花给掉在地上……摔折了。
傅玉舒弯腰捡起破损的牡丹花,这才回头看向那个宫婢,只见那个宫婢一脸凶相,柳眉倒竖,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一看就是仗着主子的势,平日里没少训人的那类奴才。
傅玉舒耐着性子,礼貌地问道:“不知你家娘娘是哪位?”奴才这般嚣张,难道她家主子是圣宠最浓的香贵妃?
却听宫婢傲气十足地道:“我家娘娘乃太子殿下身边的陈良娣。”
傅玉舒:???
只是区区一个良娣?
这个宫婢也敢如此嚣张跋扈?
傅玉筝接过话头,问道:“陈良娣?可是前任太子妃陈黛琼被废后,首辅陈家送进宫的那个庶女?”
宫婢一听,就趾高气昂地训斥上了:“放肆,怎敢随随便便贬低我家娘娘是庶女?我家娘娘如今可是上过玉蝶的良娣!”
见这个宫婢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傅玉筝立马猜出,她应该是陈良娣从首辅陈家带进宫的贴身丫鬟。
庶女以前在首辅家备受欺凌,一朝入宫成了良娣,便觉得自己成了人上人,连贴身丫鬟也跟着鸡犬升天,嚣张跋扈起来。
思及此,傅玉筝对首辅陈家的女儿们是彻底无语了。
怎么一个个都蠢笨不聪明,还胆肥爱闯祸?
傅玉筝正琢磨时,那个宫婢已经扭着小腰,冲到傅玉舒跟前,掌心朝上索要道:
“这些赵粉牡丹,是太子殿下特意给陈良娣养在这儿的,你未经允许,私下采摘了一朵,得赔钱!”
傅玉舒问道:“多少银子?”
宫婢打量了一番傅玉舒的穿戴,很是贵气,当即就狮子大开口道:“不贵,一朵五千两!”
一朵花就五千两?
这是讹诈吗?!
木邵衡冷笑一声,旋即吩咐小厮:“去,把太子殿下给请到这来,本王好好跟他讲讲价。”
此言一出,那名宫婢才隐隐知道害怕。
她进宫时日尚短,认不得几个贵女和王孙公子。
以前被她讹诈的那些贵女,并非木邵衡这样权势滔天的大人物,恰好都是一些朝堂官员之女,一个个全被太子殿下的名头给压制住了,几乎全都乖乖掏了银子赔偿。
偶尔遇上几个敢砍价的,已经是顶顶了不得的了。
哪像今日的木邵衡,开口就是把太子殿下给请来,这着实吓着了那名宫婢。
~
御花园的凉亭里,太子殿下正和几个朝堂高官坐着闲聊,太子妃苏妙言(曾经的苏良娣)带着宫婢前来添置酒水和瓜果点心。
她刚一进入凉亭,太子殿下余光瞥见了她,立即转头冲她笑:“你怎么来了?”
一边说,一边握住她的小手。
太子妃苏妙言笑着打趣道:“太子殿下不心疼人啊,大冬天的让这几位大人陪着您在这挨冻,臣妾都看不下去了。这不,特意给他们送几壶热酒,暖暖身。”
不仅如此,连厚实斗篷都带来了几件,一人发一件。
这太子妃会做人,霎时笼络住了这几位朝堂高官的心,他们纷纷在心底赞叹,这位新晋太子妃可比曾经那位首辅家出来的太子妃……强多了!
这就难怪,她还是苏良娣时,就颇得太子殿下偏宠!
正在这时,一个花房伺候的小太监脚步匆匆赶来,太子妃苏妙言便走出凉亭,低声询问:“何事?”
小太监连忙将花房里的事儿告知:
“……陈良娣的贴身丫鬟,想讹诈靖阳侯府的大姑娘,引发镇边王震怒,让小的前来请太子殿下过去……砍砍价。”
听了这事,太子妃苏妙言眉头一挑,陈良娣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纵容贴身丫鬟肆意讹诈朝堂官员女儿之事,她早有耳闻。
只是陈良娣是当朝首辅之女,不闯出大祸,她身为太子妃也不好收拾她。
今日倒好,竟讹诈到傅玉舒头上去了,还惹得镇边王发怒。
苏妙言内心直呼妙极!
旋即进入凉亭,三两下把事情给太子殿下说了。太子非常重视,立即与几位高官作别,疾步赶往花房。
苏妙言也一块随着去。
“太子殿下驾到,太子妃驾到。”花房守门的小太监高声喊道。
花房里的一众贵女纷纷请安,牡丹花房里的傅玉筝和傅玉舒,在见到太子夫妇的那一刻也屈膝请安。
“快快免礼,都是一家子亲戚,还跟咱们气什么。”太子妃苏妙言快走两步,一把将傅玉筝和傅玉舒给扶了起来,嘴里那个热络哟。
高镍和木邵衡因为不悦,并未行礼,只颔首示意。太子殿下非但不敢计较,还因为自己的妾室惹恼了他们而心头发紧。
“讹诈的宫婢呢,人在哪?”太子殿下抵达牡丹花房后,立即朝花房管事冷脸质问道。
先头那个不可一世的宫婢,登时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颤。
花房管事一脚踹向她腿弯,“噗通”一声,跪趴在地,宫婢战战兢兢地磕头求饶,就在她想狡辩一番时……
太子殿下连说话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勒令管事:“把这贱婢给孤拖下去杖毙了!”
那宫婢一听,吓得先昏死了过去。
然后被几个小太监拖行至花房外,“霹雳吧啦”几板子又给打醒了。最后,在一阵鬼哭狼嚎中,几十板子下去毙命了。
管事的复命后,太子殿下又冷冷发话道:“陈良娣约束刁奴不力,竟让傅家姑娘受了惊吓,简直可恶!去,让陈良娣包五千两银子来,作为精神损失费,赔偿给傅家姑娘!”
傅玉筝:???
姐姐不用花钱赔偿,反倒赚了五千两?
啧啧啧,这太子殿下也是个妙人,很会……处置纠纷,平息怒意的嘛!
果然,木邵衡见太子殿下如此处置,面色霎时恢复如常,不再冷着一张脸。
太子殿下见了,心底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太子妃苏妙言更会做人,立即催促小太监去陈良娣那儿取银子来,银子来了后,苏妙言亲手交给傅玉舒。
傅玉舒不好意思接。
苏妙言笑道:“这是傅妹妹应得的赔偿,甭不好意思,快收着吧。这还只是一部分呢,等会本宫再补偿你几样好东西。”
傅玉筝瞥了眼这位新晋太子妃,难怪得太子殿下偏宠呢,确实嘴甜会来事,比以前的陈黛琼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傅玉舒面颊红扑扑的,始终不好意思接。
不过,木邵衡替她接了,让身边小厮帮着拿。
赔偿了五千两后,太子妃苏妙言瞥了眼陈良娣精心养着的那些赵粉牡丹,旋即将傅玉舒重新拉回花圃边,甜甜地笑道:
“傅妹妹,这些赵粉牡丹也送你了。喜欢啊,尽管摘了往发髻上带,美着呢。”
又陪聊了几句,苏妙言就挽着太子殿下胳膊,夫妻俩笑着离开了。
这时,傅玉筝从花圃里挑了十朵开得正盛的赵粉牡丹,指着自己发髻,撒着娇让高镍给她戴上。
高镍捧住傅玉筝的小脑袋,故意使坏,插得东倒西歪,十朵赵粉牡丹遍布满头,主打一个杂乱无序!
“哎呀呀,太丑了!”
傅玉筝掏出小圆镜一照,噘着嘴直捶高镍胸口。
高镍就又笑着拔下来五朵,别说,剩下的五朵呀恰好排成了一个拱形,挺漂亮精致的!
“这还差不多!”傅玉筝满意了,还踮起脚尖,对着高镍侧脸奖赏了一个吻。
傅玉舒瞧着妹妹和高镍的甜蜜互动,微微红着脸别过头去。
这时,木邵衡也从花圃里挑了几朵开得正盛的赵粉牡丹,摊开掌心,托至傅玉舒眼前,笑道:
“也想戴上发髻吗?我帮你。”
还不等傅玉舒回应,他一个跨步来到她身前,轻轻托住她后脑勺不让她动,然后在她黝黑发髻上插了一溜三朵。
随后,还在她另一侧的耳朵后别了一朵。
“你猜猜,我眼光如何?会不会很丑?”
傅玉舒微微低着头,目光触及的是木邵衡的腰腹,他腰间系着纹路精美的白色玉带,玉带上还悬挂着色泽晶亮的羊脂玉佩和青绿丝绦。
一如往常,收拾得很精美。
于是,傅玉舒轻声回道:“王爷眼光绝佳,丑不了。应该……会很美。”
闻言,木邵衡笑了。
索性,低头凑近她耳畔,低声笑道:“确实很美。不过花娇人更娇,它们……没你美。”
傅玉舒:……
霎时听出一股子暧昧来。
这不是木邵衡第一次夸赞她美,但前几次全都带上了“你们三兄妹”的字眼。这次不同,单夸她一人。
她的面颊唰地一下……滚烫起来。
随后,傅玉舒心慌地轻轻推开木邵衡过于靠近的胸膛,掩饰性地蹲去花圃边,继续赏花摘花。
可她越来越红的耳根,却暴露了她心跳加速的事实。
木邵衡看着她绯红的小耳朵和侧颜,抿唇一笑。但没逼她,不远不近地守护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