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枝,你一个人用心练,有不懂的地方再问我。”说罢,陈和尚便走到一边坐下,翘起了标志性的二郎腿,喝起了茶水。
“好的,师父。”少枝应道。随即便一遍一遍的练习起来,……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三平与吴大刚,这段时间过的是逍遥快活,赌钱,下馆子,抽烟,三平也学会了抽烟,而且还抽两毛以上的烟,两毛以下的烟都不抽,天天头发梳的油光瓦亮的,偷来的钱花起来,丝毫不知道心疼,钱也很快被花完了。
吴大刚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富得流油,短短一个月时间,除了和三平偷猪卖的钱,又伙同其他小弟偷了三头猪,两条羊,两条狗,分得的赃款足有两、三百块钱,不管到哪赌钱,吴大刚都是庄家,身上有钱,正所谓,钱归大处,三平和一众小弟的钱,都被吴大刚赢去不少。
现在三平身上只有一两块钱了,开始着急了,这一个月以来,花钱大手大脚,觉得很过瘾,身上一没有钱了,立马开始慌了,不想再过没钱的日子,这两天便开始挖空心思想着从哪里搞钱,大姑家肯定不用去了,因为大姑家,唯一值钱的大肥猪已经被他偷去卖了,于是便想着,再到二姑家里走一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便一个人来到了二姑家。
三平二姑家住在南楼村,二姑叫胡应珍,二姑父叫李德义。
“二姑,二姑父,我来了。”三平打着招呼道。
“哦,三平来啦。”胡应珍表情冷淡的招呼了一下,李德义并没有吭声,只是点了一下头。
前不久,听说大姐家的大肥猪被偷了,李德义,何应珍便去了大姐那里安慰一下,让大姐,大姐夫想开一点,大姐,大姐夫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们,后来也知道了三平突然有钱了,到处赌钱,下馆子,进一步证实了他们的判断,所以他们知道,大肥猪肯定是三平与别人里应外合一起偷的。
看到三平来,是一脸的嫌弃,碍于二哥二嫂的情面才不情愿的,和他打了声招呼,却并不打算留他在这里吃饭。
“三平呀,你来的真是不巧,我和你二姑父正准备出门,晚上没有办法留你在这里吃饭了。”胡应珍道。
“你们去哪里,那表哥和表妹他们呢?他们难道不在家吗?”三平不识眼色的问道。
“他们和我们一块走。你还是趁天还没黑之前,赶快回去吧,我家里晚上没人,也不好留你过夜。”胡应珍不耐烦道。
“可是我不等到家,天就黑了,我不敢走夜路。”三平又道。
“不敢走夜路,你还这么晚到我家来,你什么意思呀你?”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很不气的说道。
这个大男孩便是胡应珍的儿子,叫李大军,他也早听说了大姨家猪被三平伙同别人偷的的事情,心里很是气愤,今天见三平到自己家来,想到他来,肯定没有好事,通过大姨家的事,便联想到之前三平每次到自己家里来,家里都要丢东西,不是丢鸡,就是丢鸭,要么就是其他东西,现在想想肯定都是他偷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想到这里,心里气的不行,肯定没有什么好话对他。
“大军,怎么说话呢?”胡应珍故作生气道。
“妈,我说的是实话,别人走亲戚都是上午走,他这么晚才来,明显就是想在咱家过夜。”大军说道。
“好了,三平来都来了,又不敢走夜路,就让他在这里住一晚吧,让他明天一早回去。”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德义突然说道。
“好吧,我来做饭。”说罢,胡应珍便向厨房走去。
大军扭头便走进屋内,根本不愿搭理三平。
“走,屋里坐吧。”李德义说道。
三平又不是傻子,知道二姑一家人都不欢迎自己,况且自己之前偷了,二姑家好多东西,心想,‘这次回去怎么着也不能空着手。’为了搞到钱,只能厚着脸皮,装着什么都看不出来,于是便迈步走进二姑的家里。
李德义之所以留三平过夜,主要还是看在二哥二嫂的情分上,三平再不好也是二哥二嫂的儿子,二哥二嫂为人不错,李德义不想做的太过了。
“德义,你过来一下。”胡应珍喊道。
“德义,你有没有观察到,你看三平眼珠子乱转,老是向咱家猪圈的方向瞄,你今天晚上留他过夜,你能防得住他吗?我大姐,大姐夫那么精的人,都没有防住他,咱家那头大猪也有100斤露头,准备过年杀的,千万不能出岔子。”胡应珍小声道。
“可是,要是直接把他赶走了,到时候见到二哥二嫂也很尴尬的,所以没有办法,来都来了,只能留他住一晚,实在不行,今天晚上我就睡在猪圈外面看着,圈门钥匙我随身装着,家里的箱子你也要锁好,钥匙装在身上,那里还有十来块钱,粮票,布票,什么的。”李德义说道。
“好,晚上都睡醒一点,让儿子和你轮流看,这样我才放心。”胡应珍道。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让儿子看着三平。”李德义说道。
晚饭前,三平老是想去猪圈看看,却被大军给拦住了,让他老实坐着,吃过饭睡觉。
三平,心里那个急啊,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来踩点的,如果不把情况摸熟,怎么能行?他到现在连二姑家的猪有多大,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能实施下一步计划?
吃过晚饭,李德义便抱着被子,在猪圈外面打起了地铺。
夜里三平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正准备去开门,突然感觉后面有一个人在看着自己,吓得魂都要飞了!
“表,……表,……表哥,你吓死我了!”三平惊魂未定道。
“你深更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的开门干什么?”大军面无表情道。
“我,……我想出去尿尿。”三平慌张道。
“屋内不是有马桶吗?干嘛要到外面尿?”大军质问道。
“屋内有马桶?我不知道?”三平道。
“你到我家来,只是第一趟吗?来了这么多趟,不知道屋内有马桶?”大军继续质问道。
“哦!我给忘了!”三平辩解道。
听到声音,胡应珍急忙起来查看,当知道情况后,心里已经知道三平想干什么!但她并没有拆穿,而是说道:“三平可能睡迷糊了,三平,要尿尿在屋内马桶尿,大军,赶紧和三平去睡觉。”胡应珍道。
“对,睡迷糊了!”说罢,三平便走到马桶边上,憋了半天才尿了一点点,只好上床睡觉。
胡应珍却开门去猪圈看了一眼,听到脚步声,李德义立马惊醒“谁?”∶
“我,德义你醒了,快进猪舍看一下,是猪还是黑衣服!”胡应珍道。
被大姐,大姐夫家的事情整的都有点怕了。
“好。”说罢,李德义便翻进了猪舍,摸了摸,说道∶“猪还在,咱家的猪还在!”李德义开心道。
“那好,我去睡了。”说罢,胡应珍转身进屋。
翌日。
吃好早饭。
“三平,你回去吧,不然你爸妈要担心了。”胡应珍道。
“好的,二姑,二姑父,我走了。”说罢,三平扭头便走,心里暗骂,‘这两个老东西看的真够紧的,还有大军那家伙,好像一夜都在盯着他,只要自己翻个身,他都会坐起来看一眼,这趟白来了。’
望着走远的三平,∶“我真想狠削他一顿,把大姨家害的那么惨,还有我家以前丢的东西肯定都是他偷的,什么玩意?”大军愤愤道。
“那还用说吗?除了他还能有谁?他这趟来估计也是冲着咱家猪来的,这段时间咱家要看紧一点,眼看就要过年了,千万不要出岔子。”胡应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