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让她睡在沙发上,那显得我多没风度啊。要也是两个人都睡在床上,画一条三八线,签订互不侵犯条约,这样大家都能舒服。
我又忘了她有读心术,还没说出来,就被她拒绝了,“大不溜,你想都别想!”
我当然不能承认啊,“我想什么啦?我意思说你上床休息,我睡沙发,不愿就算了。”
“哼,你真的这样想吗?”
“你不要老是偷窥别人的想法,其实有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并不是人家的真实想法,那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参考一下不过分吧。”
她撇撇嘴不搭我话,抱着一个枕头侧躺下去。她一米六都不到,都得蜷缩成一团,我将近一米八,那还不得缩成球。算了算了,不当好人了,还是自己舒坦一些比较好。
我躺在床上摆出出个大字,有多舒服就多舒服。经过一整晚的劳累,几秒钟我就进到了梦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上了我的床铺。我本能的的抱了上去,那个人还扭来扭去,可她是个小个子,怎么扭也扭不过我啊,一下子就被我制住了。
要说我完全不知道也不是真的,我猜就是蒂艾斯,可能在沙发上睡得不舒服,就偷偷爬上了我的床。为了能让她睡得舒服一点,我将计就计,装睡把她留在了床上。但心里真的一点邪念也没有,纯粹就是想让她睡得安稳一点。所以等到她安静下来,我继续又沉沉睡去。
等到在醒来时,我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块草坪上了,小鸟叫我起床,晨光看我笑话。奶奶的,昨晚上被我制服的竟然不是蒂艾斯,而是乔三郎。他此刻正娇羞的站在我旁边,见我醒了,立刻打着招呼“魏桑,你醒了?”
看着他脸上那一块淤青,我都不好意思,只是想不明白,他是怎么躲过那两个大兵把我掳走的。而且,我这么对他,就算不弄死我,应该也不会让我那么好过。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好,“这是……你那个……我那个……就我一个人?”
他不好意思说“魏桑,不好意思,我确实只能带一个人遁地,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没有带上你的女友。这次我离开得足够远,不会被那些漂亮国的大兵偷袭了。”
说着还摸摸自己脸上那块淤青,敢情他还以为昨晚上偷袭他的是那些大兵。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脑补才会有这样结论,就当是他为了不撕破脸皮故意撒的谎吧。
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现在就再打晕他一次的时候,他拿出两个饭团给我,“你一定饿了吧,先吃早餐。”
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想的那么周到我都不好意思下手了。我的确也是饿了,接过饭团三两口就把它们给消灭了。吃完时还听到他的肚子呱的叫了一声。
“你还饿着肚子?早说啊,留一个给你。”
“不用,我不饿,魏桑你不饿就好。”
我叹了一口气,像这样的人,我再偷袭他有点于心不忍,虽然是敌对阵营,但也可以尊重对手嘛。
他说要出发时,我和他坦白了,“其实昨天从树上带来偷袭的人是我,那一拳是我打的。你也别怪我心狠手辣,恩将仇报。你是知道原因的,我不想跟你回到异能会社。”
他笑道“其实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只是任务在身,我身不由己。”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摊牌了你还不装得凶狠一点,打起来我也不用心慈手软。”
“我没有打算和你打呀,你比我高大,我哪里打得过你?”
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我试探说道“那我打你了,我肯定不会跟你走的。”
这家伙不退反进,昂首挺胸的面对我,就等着我打下去。虽然她是一个男的,胸口也是平平整整,但此刻看过去怎么都像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我举了半天拳头就是打不下去。
我又叹了一声,“我也知道你身不由己,被他们拿药物控制着,但是你也不能拿我的痛苦换取你快乐啊。再说了,你干嘛非得要找他们拿药,投靠漂亮国也行啊,他们也有药。”
他痛苦地下下头说“不行的,曾经就有人投靠了漂亮国,可下场很惨。你别以为他们就比异能会社好到哪里去,对外国人,他们同样是心狠手辣,什么样的药物都敢往我们身上试。所以,魏桑,还是求你跟我回去吧,我可以跟佐佐木先生求情,让他不要向之前那样对你了。”
“得了吧你,那家伙是人格分裂的,还分身无数,也不知道哪个听哪个的,你求得过来吗?不就是激变药嘛,你不吃不就行了?我看你那么善良,应该也不会是那种对超能力有执着渴望的人,你可以作为普通人的啊,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行吗?”
他还是痛苦摇头,“就这么一个弹丸小国,你让我跑哪里去?我的确并不执着于这些能力,整天在地下游走,我感觉自己都快成老鼠了。只是停药会有一定几率让人死亡,大概率会让人早衰,我才20岁不到,我不想死!”
还有这种说法?怎么和上次听到的不一样呢,或许水鬼没有经历过吧。反正我还是挺相信乔三郎的。
我突然一拍脑袋有了主意,这两帮人不都是都抢着我去做实验嘛,说明我身体里肯定有一种让药物变得稳定的东西,迟早有一天能研制出安全可靠的药物来。于是我给他画饼,给他展现一个美好未来,既不用被药物控制,又不会丧失异能,两全其美的事啊。
可能他没明白我的意思,更加坚定了要带我走的决心。
我无奈道“我的意思是你要跟我混,别忘了我背后还有强大的祖国,他们也在积极研究,有了我的通力协助,相信很快就有新的药物出现,满足你们的所有想象。”
还别说,画大饼什么时候都会有点用处的,他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