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今天和安阳王府的人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异常。因为明天就要出发回京了,这一场宴席,相当于送行宴。
过了没多久,赵锐就不见了。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和赵锐本就话不投机。只是,更衣的时候,他不小心听到了一段对话,总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兄长自己躲起来了,倒让我们在这里陪沈越。”
“是啊,他一贯不喜欢沈越,今天怎么特意交代我们,必须把沈越留在这里呢?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反正,拖着就是了。走,回去接着喝。”
沈越也不明白,为什么赵锐特意交代了一番。他不放心,就让莫来出去查探,很快,莫来就回来了:“世子带着人去了戏楼那边。”
戏楼,今天王妃好像是带着罗景宁去戏楼了。
他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跟我去戏楼看一下。”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不去看一眼,他没办法安心。
趁着王府几位公子不注意的时候,沈越就溜出来了。舒县不大,从这里到戏楼,疾驰而去也就花了一刻钟的时间。他到了二楼,就看到赵锐的几个随从立在门口,而冬葵,也站在门口。
凝神一看,才发现,冬葵好似被点了穴道。
沈越心中一紧,对着莫来道:“我绕回去后面,你听到里面有动静了,就把冬葵救下来。”说完,他一个纵身,人就不见了。
屋里面,罗景宁的外袍已经被赵锐扯下来了。罗景宁不肯放弃,还在劝他:“你快收手吧,现在停下来,还来得及。你敢动我,沈越是不会放过你的。”
赵锐却异常兴奋:“人人都说沈越天纵英才,我偏偏要睡他的女人。至于其他,就看他的本事了。”
赵锐其实从来没有和沈越比试过,他并不知道沈越武艺到底有多高。他在扬州,作威作福,无法无天,早就忘了“忌惮”二字了。
他觉得,沈越就是再生气,又能怎么样?他们人在扬州,若是敢对赵锐做什么,只怕连扬州都出不去。
所以,赵锐肆无忌惮,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给他带来什么后果。
罗景宁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轻薄的单衣,赵锐透过薄纱单衣,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她里面鹅黄色的肚兜,还有起伏的线条。
“你的身材不错,沈越倒是个有福气的。”
床上的女人,身姿曼妙,皮肤光滑,他也等不及了,一双大手伸过来,就要把她最后的遮挡扯掉。罗景宁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难道,真的要**给这个人渣了吗?
她除了嘴巴能动,别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一丝力气。可是,她没想过,咬舌自尽。如果他真的得逞了,她就当被狗咬了吧,以后她一定寻找机会报复回去。
可是,她绝对不会为了清白,就寻死的。即便是沈越因此嫌弃她,她也不会因为寻死。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到赵锐一声惊呼:“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睁开眼,看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床边,而赵锐,已经被他放倒在地了。沈越来了,他真的来了!
自从看到赵锐之后,一直绷着的心,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她的眼不自觉就潮湿一片,滴滴泪珠滚落下来:“你怎么才来?”
看到沈越,她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期盼着,他能忽然出现,解救她。
而沈越,看到她这个模样,心里一阵绞痛,更多的,确实庆幸。还好,他来了,不然,他只怕会疯掉。
他忙上前,把她扶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她柔弱无力的样子,明显不对劲。
“赵锐给我吃了一颗药丸,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提起赵锐的名字,沈越眼里闪过一抹戾气。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杀意!赵锐,欺人太甚了!
“没事了,别哭,我给你把衣服穿上。”
看到她脸颊上不停滑落的泪水,沈越心疼极了,他伸手轻轻抹去她的泪珠,然后,抱紧了她,如同失而复得的珍宝。
“对不起,是我没有护好你。”
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都不知道,他会因为愤怒,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罗景宁想要摇头,却无力极了。“不关你的事,是我以为跟着王妃,应该没有大碍,就没有带人出来。”
“对了,冬葵呢?冬葵还在外面。”
她一点都不闹,还十分理智和他说这些,懂事得让沈越的心,紧紧缩在了一起。真是个傻姑娘,这件事,明明该怪他的。若不是因为他,她又何必来到这里,更不会招惹上赵锐。
“没事,莫来在外面,冬葵很安全。”
他替她穿好了衣服,然后,就打横抱着她,打开了房门,外头,莫来已经把赵锐的人,都收拾干净了,三四个壮汉瘫倒一地。
冬葵看到罗景宁,就哭着上前:“夫人,都怪奴婢没用,夫人,你……”
她想问,又不敢问。
沈越沉着脸道:“她没事。”
“莫来,把人都丢进去,然后关上门。我们这就回安阳王府,收拾东西,即刻出发。”
沈越现在,其实恨不得一剑杀了赵锐。但是,不行。他们的人都在扬州,若是这么做,安阳王不会放任他们离开的。
报仇的事情,迟一天,他等得起,现在关键是,他们先离开舒县。于是,在安阳王和安阳王妃都没回来的时候,沈越留下一封信,带着他的人,已经离开了舒县。
安阳王接到消息立刻赶了回来,得知赵锐做下的混账事,他气得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你能不能有点志气,舒县那么多的女人,你非要去招惹沈越的女人!”
“你这样的人,怎么干得成大事!”
“为父对你太失望了!”
赵锐却冷笑道:“沈越的女人又怎么样?父王,爬得高不就是为了随心所欲吗?而且,现在我也没干成,父王你急什么。”
这冥顽不灵的样子,气得安阳王差点撅了过去。想到,他最终没成事,沈越也已经离开了扬州,他也就不再计较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沈越根本没打算,放过赵锐。
回去的时候,他们算是轻装上阵,安阳王府的礼物根本没来得及带上,所以行李不多。一路疾驰,一天下来,他们就离开了扬州境内了。
进了豫州,沈越把人安顿下来,就吩咐大家化整为零,明天一早分别出发回京。
罗景宁很疑惑:“这是为何?”
大家明明可以一起走的,现在又没有什么紧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