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心态足够平稳,就是在煮咖啡的时候,也没有一丝的手抖,一切都很正常!”强叔对于自己的表现,总体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已经败露,可他仍认为,并非是他犯下了低级的错误。
“不错,你的心态在杀手中也算是万里挑一的存在了,是我见过的心态最为平稳的一个,能在京城活下来,果然有一些本事!”楚河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还以为他就是一名职业杀手。
“说吧,谁派你来的!”楚河又言归正传道,他都不屑去解释,他是如何察觉出对方是来杀他的。
一个杀手,是带着目的而来的,表现得再完美,也会百密而一疏。
那就是他身上的杀气,这一点无论如何伪装,那也是无法掩饰的。
虽然,强叔身上的这股气息极为微弱,却如何能逃得过楚河的感知,他可是大乘境的修为。
空气中的任何细微的变化,他都可以清楚的感知。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不会透露任何关于雇主的信息的。”强叔以极为顽强的心态在硬扛着,若是楚河不说,他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这是他最后的一丝倔强。
楚河没想到强叔如此执着,淡淡道:“我告诉你,你就说出雇主是谁吗?”
出卖安梓承,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就算是楚河让他离开,那样的话,他在夏国也无立足之地。
这样的丑闻一旦曝光,身为大元帅还如何在夏国安身立命!
“做为一名杀手,杀手准则第一条,便是不能出卖雇主,我只是想知道我失败的原因。”强叔倒是挺坦荡的,并没有要骗楚河说出真相的意思。
“什么狗屁杀手准则,在我的眼里根本不存在的,杀手自身的杀气再如何的掩饰,也不可能完全的清除,这就是你的败笔!”
楚河目光一寒,“现在到你了,不说的话,我先让你尝尝万针扎心之苦!”
强叔只觉得面前一道寒芒闪过,胸口处似有蚊子叮咬,但是瞬间,他体会到了楚河所说的万针扎心之苦是何意?
他动弹不得的身体内,仿佛有万只蚂蚁在他的心脏噬咬着。
这种钻心的痛苦,并不是每个人都承受的。
特别是人不能动弹,这直观的感受一下子便放大了一万倍。
比黄豆还大的汗水瞬间如雨般从强叔的额头上落下。
“啊!”强叔本能的惨叫着,若是此时他的手能动,他恨不能把胸口撕开,将心给掏出来,将上面的‘蚂蚁’给亲手捏死。
“你个魔鬼,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出卖雇主的,死在他手,和死在你手,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强叔虽然承受着无尽的折磨,心智却并没有因为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而失去。
“那咱们就换另一种玩法!”楚河的手只是在空中翻转了一下。
强叔整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因为那心如刀割的感觉奇迹般的消失不见。
然......
下一秒!
另一种感觉直接上身,竟然是全身奇,他不知道楚河换了何种手段,就像是有成千上万的毛毛虫正在他的身上四处乱窜。
“痒,痒死我了,啊,哈哈......”
“再不说出雇主的名字,你会笑到气绝身亡的。”楚河端起咖啡,品了一口,“味道不错,苦中带甘,喝下去口中带着一丝的香气。”
“啊,哈哈...你休想,哈哈......”很快,僵直定在那里的强叔笑得满脸通红,泪水直流,肚子出现了抽筋状。
他还以为,他就会这样,一直到死呢?
楚河的手又是在半空之中一转,强叔身上的奇痒再度消失:“现在应该说了吧?”
“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这难得的放松给了他将话说清楚的机会。
楚河身体后倾,翘起二郎腿:“是啊,那就让你尝尽人间百味!”
精通人体所有的构造的楚河,要折磨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现在他是一点不急,折磨强叔,就当做是晚饭后打发无聊时光的游戏,一步步的正在按照他所想的去做,除非强叔说出雇主的身份,才会终止。
只是令楚河没有想到的是强叔仍然嘴硬得很,这次强叔干脆只字不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直接闭上眼睛,不去理会楚河的话。
“有意思,你真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吗?我是一名医生,我了解人体上的所有构造,铁打的骨头,也终究会软下来。”
不知何时,楚河手上已经多了六枚银针。
这些折磨人有手段,自然也是从师父那里学来的,师父曾说不会有人能扛得住这些令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楚河一直没有机会试,今天遇上了‘硬汉’他倒是想看看,眼前的这名中年人,骨头到底有多骨。
这次,楚河没有气,他手一扬,六枚银针直接扎入到了强叔的体内。
强叔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再度重现。
这次又与前两次不同,仿佛全身都爬满了蚂蚁,还是那种火蚂蚁,全身无数处地方,是又痛又痒,致命的是,他身上还真的是泛起了无数的红点。
而他人动弹不得,真真的是对生不如死,这个词了有全新的认识。
“说吧!从你的口音上,我可以断定在你京城生活了很久,有这种本事的人,以墨家的能力,想要查出你的身份应该不算难事!此事若是墨家参与进来,对你的主子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楚河淡淡而谈。
听了楚河的话,强叔心头一震,脸上的神色变化,马上出卖了他。
楚河知道,只要墨家人过来,此人的身份立刻就暴露无遗。
强叔却在暗暗后悔,这次是他大意了,并没有考虑到事情失败的后果......
他咬了咬牙:“我说,我说!此事跟我家少爷无关!是我私下做主,想要替少爷出这口被人夺妻的恶气!”强叔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话,他的家人至少能够有活下去的机会。
“夺妻?你是安家的?”除了安梓承,楚河想不出还能有谁如此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