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辞有心想做点什么,可时间不等人。
快到他上值的时间了,一切还得等他回来再说。
云漾把顾南辞送到听竹院门口,双眸盈盈,送他离开。
“就在院子里等我回来。”顾南辞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叮嘱道。
这丫头面容娇美,身段婀娜,太能招人了。
没人能抵抗住她眉目盈盈,眼波流转的模样。
“嗯嗯。”云漾巴不得他现在就走,嘴上答应的很快:
“奴婢会在院子里等您回来。”
顾南辞见她应得爽快,心里升起一丝不爽快。
怎么有种被赶的错觉,她就不会舍得他吗?
他眸色深深,抬起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吃味的说:
“乖些。不许和院里的小厮说话。”
院子里伺候的人全都垂下头,不敢看门口这一幕。
同时也把云漾的地位往上提了提。
这可是世子爷都在乎的人,他们可不能怠慢了。
“奴婢知道了。”臭男人管的还挺宽。
这次顾南辞满意的离开。
长风和千山两人也跟着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一些普通的洒扫小厮。
云漾这才有时间打量这个院子。
青石铺地,小径通幽,把院子区分开来。
百竿翠竹,清幽石亭,两株青松,一汪小池里绿意葱葱,环绕池边种了驱蚊草。
没有丝毫的金银玉砌,低调清雅,和他的风评很像,芝兰玉树的世子爷。
东西厢房下人房,外带一个小厨房,一样不少。
宅一点不踏出去,这个地方也够生活一辈子了。
“姑娘,可要些茶水在这里赏景。”
一个仆役见云漾的目光了落在那观竹亭,上前询问。
“不用,我四处走走。”云漾拒绝。
这以后就是她要生活的地方,她要把院子都转一遍。
“我给姑娘带路。”有人向她献殷勤。
云漾想起某人打翻的醋坛子,干脆的拒绝。
仆役没得到同意,有些失望,这大腿抱不上,有些惋惜。
顾南辞院里仆役不算多,都是男子,除了小厨房有两个婆子外,连个母蚊子都没有。
她的身份特殊,只负责照顾世子,整个院里也没有活给她干。
一日三餐外加小点心,有人给她送来,日子好不惬意。
午膳后回房午睡,迷迷瞪瞪间,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被堵住,快要憋死。
睁眼一看,就瞧见那仙姿佚貌的男人,正压着她行采花之事。
云漾想挣扎问他怎么回来了,又被他制住了双手。
最后只能仰着那雪白的天鹅颈,任他侵入,搅动一池春水。
直到顾南辞亲够了,松开她,娇软的唇瓣变得娇艳欲滴。
有晶莹附在其上,宛如红玫瑰绽放,诱人至极。
“世子您怎么回来了?可用膳了?”
外面的日头高悬,正是困乏的时候,也是官员的休息时间。
顾南辞居然从当值的地方跑回来了。
“本世子对你朝思暮想,你这丫头却在屋里睡的正香。”
“哪有,奴婢这是在养足精神,等您下值。好伺候您。”
云漾努力狡辩。
他生气似的在她嘴上咬了一口。
看着云漾皱眉,又安抚的贴贴她。
“伶牙俐齿。”顾南辞丢下几个字,从她身上起来。
云漾看他往外走,以为他生气了,喊道:“世子您去哪啊。”
“我回来取东西,下午还要当值,你歇着,等我回来。”
顾南辞又不是真的闲得慌,别看他病歪歪的模样,但他为人聪明,在皇帝眼里也有一席之地。
皇帝很欣赏他,还曾想把公主下嫁于他。
可惜被他以身子不适,不等耽误公主一生为由拒绝。
皇帝是真欣赏他,也不恼,还给安排了职位。
现在在吏部当值,负责主管官员调度等工作。
“外面暑热,您喝碗消暑汤在去。”云漾送上自己的关心。
顾南辞闻言心里好受许多,“嗯,知道了。”
送走大忙人,云漾继续自己悠哉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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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辞来去匆匆的,动静虽小,寿安堂的老夫人依旧知道了。
午后喊了侯夫人到跟前伺候,和她说了这事。
“我看南辞这是开窍了。”
老夫人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喜色,开窍就代表她快有小小孙孙了。
“你何时见他当值,还抽点时间往府里跑。”
侯夫人面对儿子这样却不高兴,脸色沉沉:
“依我看他是糊涂了,公事为重都忘了。”
“现在天气如此炎热,他的身子来回跑,怎得受得住!”
江清月做的事导致了她对云漾的不满。
有一个能夫君下药的主子的丫鬟,能是个好的?
“我看你就是存心挑刺。他能身子受不受得住,他能不知道。”
“老婆子我啊,现在只希望他能尽快让那丫鬟有孕,有个后。”
老夫人比侯夫人看的开,到了她这个年纪,亲儿子是个不中用的。
下面几个庶出的,她也放不了心,自然就把目光落在了顾南辞身上。
这孙子样貌,才情,能力都是上上层,侯府只有交给他,老夫人才能放心。
就是身子太弱,这辈子都子嗣艰难,成了她的心病。
老夫人现在就希望,他能多撒网,能网住一个算一个。
身份低微?没关系,以后孩子记在主母名下教养,也是一样的。
“那丫头想给南辞怀孩子,还不够格。
我娘家有哥哥有几个庶女,样貌生的也不错。”
“南辞愿意接近女人,我改日叫她们过来,给南辞过过眼。
在里面挑一个,也比那丫鬟好。”
侯夫人可不想自己的孙子真从低贱的丫鬟肚子里爬出来。
顾南辞要养着玩她可以当做没看见,真要生孩子,那可不行。
即使顾南辞子嗣艰难,那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生的。
老夫人闻言脸色一沉,手里的茶盏往身边的小桌上一摔,明显生气。
“我看是你糊涂,南辞什么性子,你这做母亲的能不知道?”
“他要的你不给他,还要塞一堆他不要的给他。”
“你这是想闹得他跟你离心?”
顾南辞不近女色,从侯夫人给他娶的妻,他也能当摆设,根本不圆房。
就能看出他的性格,根本不会妥协。
不是他想要的,对他来说,也是下一个江清月。
“我又不逼他,不过是让他见见人,他要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