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吞入肚内。
除了身体涨涨的,并无别的不适。
“三波就结束了?”
石泉水有些不解挠起了头。
以前,进入雷场,最基本要承受上百波雷的洗礼。
现在才几波?
他迅速收起鸳鸯锅。
还有那龙灵珠。
这龙灵珠本来就裂开了,但现在却看不出一丝的裂缝。
攥紧手里,感觉像是握着弹性球一样。
当他收起时,突然看到面前有一团硕大的影子,能清晰看到影子的头上长着尖尖的角。
什么东西?
石泉水不记得这里有什么异兽之类的。
他慢慢转过头,一只巨大的怪物矗立于眼前。
头大如牛。
不,这根本就是牛的头,身上还有老虎斑纹。
这......
“小夏啼!你怎么长这么大了?”
从地面到它的头部足有十米高。
小夏啼抖了抖身体,迅速恢复了原来的大小。
两只虎爪抓着地面,像猫一样伸了懒腰。
石泉水抱起来,放入灵兽袋内。
看了一下破败的四周,不由涌起了一股悲鸣。
这里也有辉煌过,虽然鼎盛时也不是上古宗门,但比起现在的三大宗可是强了不止百倍。
轮回几世后,一切都物是人非。
他长叹一口气,顺着出口飞速下山。
可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原本应该是宗门后门,却变成了虚空一片。
下面是如星点的城市,旁边不远能依稀看出似乎宗门。
“这雷场被封印于虚空?”
他舔了舔嘴唇,一跃而下。
“飞鸿山庄,无无,最好你在那里。”
七八分钟后,他才落地。
“羊关镇?这是哪里?”
“你是外向来的?”
城门口有几个铁甲城卫,利刃出鞘,一个个还眼吐杀气,看起来就是不好惹的。
“正是,在下剑血宗弟子,遇到时空乱流,卷入此地。”
石泉水说着摸出金子,往上一递。
见了金子,城卫脸色稍好一些。
“剑血宗?距离此地有万里之遥。你如果要进城也可以,不过,半月之内不能出城。”
半月?
万里之遥?
石泉水还要急着找柳无无,怎么可能耽搁这么久。
“兄台,可知飞鸿山庄在何处?”
城卫指了指左手方向,“你往此走半日便到。不过山庄已毁,你如果打听消息可去城内的羊云栈。”
“毁了?那是多久之前的?”
“已有三日。”
城卫看到官道上来了十几辆马车,便示意他去一旁。
“祝十爷,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城卫一面恭敬道,一面挥手让城卫上前去搜查马车。
“别提了,半路遇到白衣猴,死了三十个才逃出来。”
马车上跳下一个精瘦的男人,右眼戴着眼罩,脸色很差。
“白衣猴?那是妖兽?”
石泉水打定主意还是去城内看看,山庄真的毁了,也打听不到消息。如果要离开,区区十几丈高的城墙岂能困住他。
“小兄弟是外乡来的吧?”
祝十爷先让马车上所有人下了车,才看向石泉水。
穿的破破烂烂的,但英气逼人,长的还很俊美,身材又挺拔,怎么看都不是乞丐。
石泉水上前拱了拱手,“在下路过此地,实乃找人。”
城卫拍了下他肩膀,“你要打听消息,祝十爷可告诉你,若他不知,怕城内也没几人知道了。”
说着,便亲自上前检查马车上的货物。
“小兄弟,是找谁?这城内还有周围的,在下略知一二。”
石泉水咬着嘴唇想了想,便将柳无无样貌说了一遍,“这是在下义妹,前番遇到危险,只留下‘飞鸿山庄’这四个字。”
“哦,你说的这位我倒是见过一面,不过昨日似乎出城了。”
“昨日?我们便是......啊,或许只是刚刚分开,不可能昨日出现于此。”
祝十爷捻了捻胡须,若有所思道:“若那姑娘是小兄弟义妹,那不会错,昨日正是在四夫人身边见过,但若不是,恐就难办了。”
石泉水也不清楚说的是不是,“是否能引荐下?”
“不巧,四夫人昨日出门回扬都,估摸一二月不会回来。”
石泉水根本连杨都在哪里都不清楚,只好又请教一番。
“此去扬都有四五千里路,再者夫人行踪不定,小兄弟就算到了扬都,也怕见不到四夫人。”
祝十爷将他拉到一旁,看了几眼城卫,细声再道:
“小兄弟,这一路上多有白衣猴,若没有通关文牒,怕被误认。”
“祝十爷,这白衣猴到底是人还是妖兽,怎么听起来像是强匪?”
他也是有些难办,仅仅是通关文牒,他大可走羊肠小路,难办的是万一一路上宗门。
万一见到他们也需要通关文牒,那就麻烦了。
一个宗门普通弟子不怕,就怕是遇到元婴以上修士。
到时说不清楚,来个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那别说找人,就是自身都难保。
祝十爷看他脸色焦急,便安慰道:
“小兄弟,若真留下这四个字,以山庄的实力,自然会保护那姑娘。你若因心急陷入危险,那姑娘如何?”
石泉水想想也是,可真让他等,那实在不可能。
“祝十爷,能否联系上四夫人?”
“这倒是可以,不过最快需要四五日。”
他叹了一口气,一不认识那四夫人,二是人生地不熟,三是根本不知道那四夫人何时回到扬都。
这样一想,也只能耐下性子。
“在下就打扰了。”
祝十爷点了点头,示意去城里。
“这白衣猴乃白衣魔宗弟子平时倒也算安分守己。听说白衣魔宗宗主失踪,这才让门下弟子失去约束。”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
街上有一队队铁甲士兵来回巡逻,而街边的店铺冷冷清清的。
哪怕是行人都很难见到。
“祝十爷,街上怎么不见人?”
“还不是白衣猴?前几日,入城抢走了财物和女人,搞得人心惶惶的,有银子的早就离开了,没银子的只能待在家里闭门不出。”
“这城外是什么宗?怎么放任白衣猴胡作非为?”
祝十爷赶紧摆起了手,“别提了,这羊鸣流宗原本也算是正道,但自从归顺了白衣魔宗,比魔教还不如。”
说着,指了指前方几个身穿白衣、头戴斗笠的弟子。
“这几人便是了。看看,又在强征税收,不从,便是一顿毒打。”
石泉水最见不得这种人,疾步而出,“住手!”
“哟,哪来的小子敢管我们羊鸣流宗的事?弟兄们,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