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涟漪却不相信顾华军的话,“沙丁鱼应该是一个满腹经纶,才华盖世的大才子,你怎么看都是一个满身铜臭的小商人。”
面对虞涟漪的鄙视,姜凌云却没有半点脾气。
确实,能填词作曲的肯定是才华横溢的大才子,他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说自己是沙丁鱼,确实很难让人相信。
不过虞涟漪说的是事实,如果不是抄袭,姜凌云一个音符也写不出来。
“虽然你说的非常有道理,但不幸的是,我这个满身铜臭,贪财好色,不学无术的俗人还真的是沙丁鱼,你要是不信,可以上网搜一下我的信息,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
姜凌云说的很气,但虞涟漪听了却觉得他是在讽刺自己。
“你朋友不是说你可以当场写两首歌曲吗?现在你要能写出一首歌曲来,我就相信你是沙丁鱼。”
姜凌云早已不是热血少年了,不会别人说几句话就找不着北。
他冷冷的说道:“我有必要向你证明吗?”
之前的他都是嘻嘻哈哈的笑容满面,就像个市侩庸俗的小商人,现在脸一沉,气势就出来了,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庸俗之气。
虞涟漪是陶洋带来的,他自己都还没有上手呢!现在在美人面前也想表现一下。
“凌云,要不你写一首歌给我们开开眼。”
面对陶洋,姜凌云自然不能用这种傲然的态度。
“陶哥,不是不给你面子,只是填词作曲没那么简单,不是想写就能写的。”
虞涟漪却以为他根本不敢,于是说道:“江湖传言,沙丁鱼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群人,大家写出来的歌都给你用来出名了吧?”
面对虞涟漪的一再出言不逊,姜凌云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了。
“那我们打个赌,我要是能当场写出一首歌,你输什么给我?”
“你想赌什么?”
“你肯定没我有钱,用钱之类的做输赢就没必要了。要不这样,你不是每次都要登台演出吗?你每次上台唱戏之前都大喊一声,我虞涟漪是头猪,怎么样?”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忍的好辛苦。
虞涟漪小脸蛋气的通红,连脖子上也有些红了。
但这样的赌她不敢打,万一姜凌云真的写出了一首狗屁不通的歌,她还活不活了?或者他让别人帮他写好了一首歌,那她就亏大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虞涟漪气呼呼的说道。
“那换一个,你每次上台的时候大喊一声,你们是头猪,这样可以了吧?”
大家忍不住哄堂大笑。
虞涟漪这次真的生气了,“你不要插科打诨,转移话题,你要是能当场写出一首歌,条件随你开。你不是大才子吗?我们点了那么多菜。你选一样来做歌曲的题目。”
“这可是你说的,条件随我开。”
“没错,我说的。”
姜凌云看到桌上有一盘酸菜鱼。
“你死定了,我就写一首出来给你看一看,狗眼看人低。”
虞涟漪一拍桌子,“你骂谁是狗?”
“谁应了我谁就是狗。”
看到两个人都快要撸起袖子上演全武行了,陶洋和顾华军连忙劝架。
不过两个人都是拉偏架。
“凌云,你是男人,要大气一点,这样吵架让人看笑话,虞老师可是全国都有名的越剧大师,你要尊重人家。”
“虞老师,我们怎么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样质疑我们就太不尊重我们了。”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说话了,大家不是想听我唱歌吗?我就给你们来一首。不过这样的口水歌也不知道给谁唱好。”
大家安静了下来,都好奇的看着姜凌云。
他拿起两根筷子,敲着碗,盘子和杯子,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你,总是有大道理,
你,总是本性难移,
你,半信半疑,
别人的好心好意,
还故弄玄虚,
有读心术的超能力。
你,各种的小把戏,
你,狡猾的像狐狸,
没事总装委屈,
柔弱像林黛玉,
谈心都要小心翼翼。
你是酸菜鱼,
又酸又菜又多余,
怎么哪里都有你,
你又不是007。
什么事情,
你都要挑剔,
好吧!你是小猫咪,
鱼刺留给你,
你是酸菜鱼,
酸酸菜菜就是你,
酸是你做作演技,
菜是你的坏脾气。
……”
听姜凌云唱完,虞涟漪连脖子上都气红了,姜凌云的这首歌怎么好像在骂她,不对,就是在骂她。
但她又不能说什么,除非她能写一首歌骂回去,可她能吗?
大家看姜凌云的眼神都不对了,没想到还真的是一位大才子啊!
虞涟漪还是有担当的,说道:“好,我输了,你有什么条件随便开。”
“好,你以后每次登台演出的时候……”
“不准提任何我登台演出的条件,不然我跟你鱼死网破。”虞涟漪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猫咪,当场就炸毛了。
姜凌云眨眨眼睛,说道:“鱼死了做酸菜鱼就不好吃了。”
虞涟漪忍着没上前去动手。
“虞大师?要不你改名叫虞酸菜,我叫沙丁鱼,你叫鱼酸菜,绝配啊!”姜凌云调笑道。
虞涟漪拿起坤包就气冲冲的出去了,她怕自己再待下会会忍不住动手把姜凌云切了做成醉菜鱼,你不是沙丁鱼吗?做成醉菜鱼也算是死的其所。
陶洋连忙站起来,急匆匆的跟姜凌云他们说道:“顾哥,凌云,我先走了,有空再一起喝酒。”
又朝虞涟漪走的方向喊道:“虞老师,等等我。我送你回去。”
大家都站起来送他出了大门口。剩下娜娜最后走,一个个的跟大家道歉,到姜凌云时塞给他一张名片,两眼放光,说道:“姜总,我先走了。”
等他们都走了,顾华军埋怨姜凌云说道:“你也真是的,写歌骂她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要是恨你,这个仇她能记一辈子。”
“不至于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了,我跟你说,幼儿园的时候,我老是扯一个女孩子的头发,前段时间碰到她,她竟然还跟我提这事。你说她们的脑袋也没多大,这么久远的事情竟然还能记住,真的是好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