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嘟假嘟,我们要去团建?
太好了,我好喜欢温栩之……
有没有感觉温秘书来了之后,我们整个公司的福利都变得更好了?
深有同感,奖金拿了好大一笔,上个月给自己买了个包包,开心死了。
我已经攒好钱了,准备年假出去旅游。
说着说着,众人忽然都变成了温栩之的粉丝。
大家都说,如果不是温栩之来这个公司给他们带来这些福利,他们现在也不会这么开心。
看到这样的评价,温栩之更是明白,这一次的确就是林盛明和李可有意为之。
在职场上,到一个新的环境融入是很难的,更别提要得到所有人的喜欢和肯定。
温栩之自身的业务能力不容置疑,所以很快能在工作上展露头角,这一点不用说。
但是也因为树大招风,很容易被人忌讳。
温栩之是林盛明招进来的这一点冲淡了对于她地位的不满,但是要融入集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因为温栩之刚来到这个公司,再加上之前她一直是顾寒宴身边的人,所以这里的员工对温栩之有很多的猜忌也是正常的。
一开始,温栩之的确很难融入这个集体,前几天,温栩之甚至觉得这里其他人都不怎么和自己说话。
可是今天这样的事一发生,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样一来,首先把功劳都肯定在温栩之身上,又让温栩之给他们申请团建的机会,给他们争取放松的时间……
想到这里,温栩之忽然觉得眼眶热热的。
从前跟着顾寒宴的时候,温栩之什么时候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一开始进入公司没有人帮温栩之,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她就努力的从最基础的东西开始学习。
一步步学习如何处理项目,如何做方案,如何和各个合作商周旋,然后再争取利益上绝不让步的同时把项目拿下……
这些年温栩之的确有十足的成长,可是回忆起来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
顾寒宴给她的指引和提醒,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他给温栩之树立一个远大的目标,然后让温栩之咬着牙去达成。
至于温栩之在公司里被怎么想,怎么猜测,怎么议论,都和顾寒宴无关。
回忆到此,眼泪夺眶而出。
温栩之忽然意识到,林染有多么幸福。
因为温栩之现在在林氏享受到的,正是林染在顾氏所享受到的一切待遇。
顾寒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林染,不让流言重伤林染。在工作上,又为林染找到了一个很好的领路人,不管林染闯出什么篓子,都有温栩之解决。
李可原本还在跟大家群聊,夸着温秘书到底有多好,猛的一转头想和温栩之眼神交汇,却看到温栩之正在抹眼泪。
李可顿时吓了一跳,急忙走到温栩之面前小声的问:“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吓我……”
温栩之摇摇头,哽咽的说不出话。
她忽然明白,那些流浪猫流浪狗被收养之后就变得越发小心翼翼的原因。
从前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好,所以也无所谓了。
可是一旦有了对比,就意识到自己之前到底有多么可怜和委屈。
李可咬咬牙把温栩之拉到茶水间,给她接了杯热水,“你别哭了,我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
“这样传出去别人就会说我们有员工之间的霸凌,你让我怎么办?”
她笑着给温栩之擦眼泪。
温栩之满腹委屈,在这一瞬间突然就达到顶峰。
她哭着说:“李可,我才发现我自己之前过得有多么不快乐。”
跟着顾寒宴的时候,温栩之本来以为她有自己想要的全部。
在奶奶离开之后,温栩之一直发誓自己要出人头地,要有一份稳定的体面的工作,要有很高的收入,还要有自己喜欢的人。
这三个条件,在跟着顾寒宴的时候几乎是全部满足的。
可是现在,温栩之猛然意识到,一厢情愿的喜欢和爱,根本就不是长久之道。
更何况,顾寒宴对她的态度,更像是养着一只宠物。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李可眨眨眼,一时间还没明白温栩之的情绪到底源自于何处,只知道温栩之现在哭得很伤心。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温栩之抱在怀里。
“别哭了,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手头这些项目这个月差不多就能结束了,下个月我们就去团建。”
一切都会慢慢过去,也会慢慢好起来。
温栩之眼睛无比湿润,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好,一切都会好起来。”
从前,温栩之是个很少展露自己这些情绪的人,可是如今却越发柔软。
她知道,自己身边有很好很好的朋友,还有上司。
过去的阴霾渐渐消散,她不会再回去。
顾氏。
偌大的会议室,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顾寒宴坐在那里,后背贴着椅子,整个人看起来漫不经心,但周身散发出的冷峻气质,却让每个人都抬不起头。
林染就坐在顾寒宴的左手边,看着他现在严肃的样子,内心更是慌乱。
因为这次,是他们对于这个项目收尾开的第三次会议。
进度一直停滞在这里,无法往前进行。
林染有些担心,面对周围的人偶尔投射来的目光,知道他们的压力都在自己身上。
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顾总,要不这件事我们再想想办法,你也先不要着急。”
顾寒宴沉默着。
手指却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林染以为自己的话起码能让他冷静下来,不再刁难这些员工,刚准备再次开口,顾寒宴却猛的把手中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摔。
“这个项目足足进行了有半年的时间,现在最后收尾阶段,却一直给我出乱子,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周围的员工都不敢说话。
林染听到这话,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因为回忆起来,这个项目一开始有问题,就是从那次故意删掉数据开始的。
她原本还想安抚顾寒宴,这会儿也只能紧张地噤声。